二三五章 她的榮耀無需你給
對於之前文裡面有出錯的地方已經(jīng)及時改正,很抱歉。出差回來就是暈車狂吐,加上感冒迷迷糊糊的,沒想到出差地會那麼冷穿的很少。以後我會注意不出錯,謝謝大家的包容和支持。
那句話太震撼了,以至於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呆了。沈恆一個不小心險些從馬背上摔下來,沈青則第一時間飛身到了芷容面前擋住自己的主子,一面那個背對著她們的男子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兒。
沈青看著那金色披風的高大背影直撇嘴心中暗自腹誹:我家主上還沒成親好不好?你這傢伙突然冒出來還打扮的油光水滑,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敢侮辱我主上我把你削成骨架。
蘇雅拉呆怔之後則是滿臉的歡喜,這回沒人跟她搶男人了。
而芷容則沉思的看著那男子的背影,不用猜她也知道對方的身份。這個披風是他最喜歡的顏色,白色衣衫只有穿在他身上才顯出不一般的貴氣。時光似乎在倒流,此時那個人彷彿不是衆(zhòng)人口中北境王而是那個光鮮的金小爺。
也只有金子軒會在第一時間趕到爲她解圍,救她性命。金子軒的衣著雖然在陽光下十分的亮堂然而芷容聽著那沙啞的聲音卻聞到了風塵僕僕的味道。思考完這些她才遲鈍的皺皺眉,他方纔說了什麼?
聽得最清楚感覺那句話最刺耳的莫過於赤那了,他深邃的眼睛細細的大量眼前這個人,白色帶有金色暗紋的華麗衣衫,配上金色的披風更顯的貴氣十足,若是但看衣服會以爲是哪個大家族的紈絝子弟。然而眼前的人卻有一種上位者的氣質(zhì)。
作爲一個男子,他卻長得異常俊美,然周圍許多男人都嫉妒。然而,最爲突出的則是一側(cè)臉頰上的一道疤痕。不過,這道疤痕雖然影響了面容卻絲毫沒有影響那人的氣質(zhì),反而更增加了一些男子氣概和霸氣。
兩個男人面對面站著,互相審視對方。都帶著一絲敬佩。一絲驚訝,更多的則是敵意。那些投降了的草原各部族都直直盯著兩人,這可是兩個非凡的男子明面上搶老婆。
“蒼狼王大人。拿出我們東越草原人的氣勢來,不能讓他把妻子搶走!”猛獁部族的一個小王子興奮的大呼。他這一說話蒼狼部族的人更是沸騰了起來,大王怎麼能輸給別人?
“大王威武!”
“大王,把王妃搶過來!”
芷容聽到這裡一個踉蹌。忍不住咳了幾聲。怎麼會變成這樣,她什麼時候成赤那的王妃了?她剛想開口解釋卻被金子軒搶了先。
“各位。請允許我說幾句。”金子軒向四周看了看唯獨沒有看芷容這邊。
“我與白統(tǒng)帥其實是兩小無猜,相識多年了。並且我已經(jīng)下了天下獨一無二的聘禮,她是我妻子,這是誰也改不了的事實。敢問蒼狼王你若喜歡白統(tǒng)帥可拿得出那天下獨一無二的聘禮?”
赤那冷哼一聲。他相信自己的本事,在獨一無二也能找來,“你說你的聘禮是什麼?”
“東西不多。雪上之巔並蒂雪蓮,換顏丹還有天石的靈氣。”金子軒笑盈盈的看著赤那。對方的面色變得越來越難看。
何止是赤那,周圍的人都被這些東西震到了。這三樣東西的任何一樣都是極爲珍貴獨一無二的。草原人開始猜測眼前這個高傲的男人到底是誰,娶個老婆這麼大的手筆。
“換顏丹。”赤那喃喃道,看了一眼芷容:“我果然沒有猜錯,不過,雖然查幹已死,可是按照東越的規(guī)矩,祭獻大典上說的話還做數(shù),否則就是對草原神的不敬。白芷容依舊是我的王妃。我會給她最好的一切!你能給她帶來什麼榮耀?”
我會給她一切,甚至整個王庭!赤那的目標自然是王庭的寶座,他更有統(tǒng)一東越草原的野心。到了那時芷容便是東越唯一的女主人。這樣等同於一個小國家皇后的尊榮想必沒有幾個女子會拒絕吧。
赤那竟然擡出了草原神,這下草原人沸騰了,他趁熱打鐵道:“草原之神不可冒犯,冒犯我神之人就是全部東越草原人的敵人!我們的草原不容許外人染指!”
芷容一震,赤那這句話引起了不小的轟動,這正是她之前所擔心的事情。沒想到赤那會利用這件搶妻的事來煽動被俘的草原人。
再這樣下去又一場戰(zhàn)爭必不可免。幸好沈恆的一部分人已經(jīng)牽制住了一部分蒼狼軍,否則將會迎來一場血戰(zhàn)。
臉上掛著笑的金子軒還是那一副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
“原來你如此的不懂她!她的榮耀從來不需要男人去給。我能給她的是一個丈夫的關心和沒有雜質(zhì)的愛,能給她一個女人夢寐以求的溫暖的家,能在她最爲難過無助的時候默默陪在她身旁,能讓她做自己喜歡的事情自由自在的翱翔,能讓她不再流淚。你可做得到?”
赤那忽然想到,這個統(tǒng)帥的位置是芷容自己坐上去的,並且深受沈家軍和部分北境人的擁戴。她是從一個默默無聞的宅院裡的庶女繡娘一步一步走到了皇宮深處,創(chuàng)造穿雲(yún)繡,重建沈家軍,打下惡靈城和明州城,而現(xiàn)在則攻佔了東越王庭。
這個女人確實已經(jīng)是一身的光輝。而金子軒說的則是一個普通的相愛的夫妻所做的事情。王庭裡只有親人之間的爭鬥。
“你想要的是這些嗎?”赤那灼熱的眼睛注視芷容。
芷容點點頭。她恍惚的想起從前有個人似乎也一直在這麼做,然而最後卻成空。雖然她幾經(jīng)坎坷,受盡了折磨,初心卻沒有改變,榮耀她已經(jīng)擁有,而最渴望的卻是那世間最美好的愛和最真誠的相待。
只是沒想到這些話會從金子軒口中說出來,他果然是最瞭解她的人。當初炎華也是真心愛她。然而卻還是不夠了解她心中真正想要的是什麼。
時間就好比是一條長長的河流,炎華在河的一頭,而如今她已經(jīng)到了另一頭,而這裡站著的是金子軒。
金子軒的這些話芷容是感動的,甚至有種進入夢幻的感覺。他似乎不是在對赤那說,而是隻對自己一人說。
赤那臉上有太多的不甘,但他不愧被稱作草原蒼狼。拿得起也放得下。女人既然得不到。王位還是要奪,他多年的隱忍和謀劃只待今日。而且芷容幫他一個大忙,他只要將芷容的沈家軍趕出草原即可。
他還不想對芷容兵戎相向。沈家軍畢竟不是草原人,即便是摧毀了王庭也不會被草原人所接受。所以,這裡根本沒有芷容說話的權(quán)利,只需要將她趕出草原即可。
這時候芷容卻開口說話了:“我沈家軍來東越不是與草原人民作對。而是爲了取回我沈家軍的寶物。”她指了指那架神弩。“這是我沈家先祖遺留下來的東西,我一定要帶走!”
“白統(tǒng)帥這話說的可不對。你有什麼證據(jù)能證明這是你沈家先祖留下的?”蘇雅拉上前揚起下巴:“這是我草原神賜給我們的寶物,任何人不得帶走!”
“對,就算你殺了我們這神弩也不能帶走!”飛鷹王怒視芷容道。
猛獁神虎的王也都出來說了類似的話。
赤那則邪邪一笑:“白統(tǒng)帥還是趕緊帶人回去吧,否則便是我們整個東越的敵人。我倒是希望東越能和白統(tǒng)帥成爲朋友,”
“蘇雅拉,你竟然翻臉不認人。”沈青走上前怒喝:“我主上可是和你協(xié)議好讓你坐上王庭女王的寶座。你現(xiàn)在是什麼意思?”
“父仇已報。王庭寶座我蘇雅拉根本不稀罕!”蘇雅拉振振有詞道:“何況這個位置只有英勇的蒼狼王可以擔當!”她說罷便向赤那深深一拜,“蘇雅拉請蒼狼王做東越之王!”
她這一說話便代表了火狐部族的態(tài)度。而一直中立的猛獁王此時也站出來支持赤那。並對芷容道:“白統(tǒng)帥,我們可以把你當作客人。但是新王登位之後你必須帶病離開東越。”
這樣,所有部族的王紛紛發(fā)出訊號召集自己部族百里之外的軍隊。芷容人馬雖多,但是和整個東越草原的所有部族的軍隊比起來就不夠了。
蘇雅拉果然如芷容猜想的那樣把王位讓給赤那。芷容冷冷的看著,聽著。她本就沒指望蘇雅拉在最後階段能幫她什麼忙。看來東越與沈家軍一戰(zhàn)在所難免。
然而那些部族的王卻沒有等來自己的軍隊,只等來報信的人。
“報,北境王的軍隊攻佔了我猛獁部族!猛獁軍也被圍困!”
其他幾個部族的訊息大多也都是類似。幾個部族的首領都震驚的找不到北。北境王的軍隊是什麼時候進東越的?他們只顧著沈家軍竟然把把那個聲名赫赫的北境王給忘了。
現(xiàn)在所有草原人的希望全都寄託在了蒼狼軍上,赤那人馬最多最精悍,應該不會那麼容易被人攻佔部族,也不會被圍困。只要蒼狼軍一現(xiàn),那麼北境王和白芷容都要灰溜溜的離開東越。
赤那恨恨的盯著金子軒,他現(xiàn)在再猜不出這男子的身份那就是傻子。“你定然沒有那麼多人馬圍困蒼狼!”
“確實。蒼狼我沒有管。”金子軒笑著回頭看了看芷容:“不過你太小看白統(tǒng)帥了。”
“我早已派人去攔截蒼狼軍,而且隨時可向蒼狼部族進攻,你我無論是誰發(fā)出進攻的訊號都是一場血戰(zhàn)。赤那,我知道你還有一部分軍隊,不過你想好了,你是否爲了這個王庭的寶座而不顧自己族人的安危?”
只要赤那將那些零散部族組成的蒼狼軍叫過來,那麼芷容會毫不猶豫的進攻蒼狼部族,這是唯一能夠威脅赤那的辦法。
赤那不語,這是深沉的注視她,似乎又重新認識她一樣。
芷容繼續(xù)道:“所謂得民心者的天下,我想草原也是一樣。你爲了自己的私慾犧牲蒼狼那麼的部族人民傳出去你就是草原的罪人,會令人所不齒,就是你們的草原神也會拋棄你!”
“胡說八道!”蘇雅拉第一個站出來否定芷容的說法。“赤那別信她,得了王位誰還會在乎你的過去?你是爲了東越不被外人侵佔,草原神會原諒你的!”
猛獁王卻轉(zhuǎn)變了態(tài)度急急道:“不可!若是爲了自己的私慾犧牲族人,草原神絕對不會原諒你。白統(tǒng)帥不如我們談判,除了神弩都好說。”
“族人還可以再有嘛。”飛鷹王陰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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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不了我們同歸於盡,東越草原的人民將會視北境爲敵人!白統(tǒng)帥你可想清楚了。”神虎王朝著芷容大喝。
“我要神弩!”芷容看向衆(zhòng)人,又看向赤那:“你可做草原王庭的寶座,但是東越必須成爲我北境的附屬州府!”
赤那冷笑:“我不做任何人的附屬!草原神會原諒我。”這便是要戰(zhàn)了,隨即訊號發(fā)出,
芷容一驚,沈恆反應迅速也發(fā)出了訊號。而這邊赤那雖然沒有戰(zhàn)馬卻拿出了彎刀,“東越草原人除了草原神之後從不會對人屈服!”
這句話說的響亮,瞬間鼓舞了周圍人的士氣。那些人雖然被下了兵器卻徒手與沈家軍纏鬥。王庭那些被俘虜?shù)膶⑹總円策M行了反抗,一時間王庭一片混亂。
“留他們性命!”芷容下令,沈家軍便只砍傷那些士兵的手腳再將其捆綁。而芷容也接過沈恆遞過來的長劍迎向了赤那的彎刀。沈青則第一時間抓住了蘇雅拉,堵上了她的嘴,捆起來扔到一邊。
幾個回合戰(zhàn)下來,芷容漸漸的抵擋不過。她沒想到赤那武功這麼好,內(nèi)力也很高。而赤那也看出了芷容的弱點,進而猛攻。
雖然招招凌厲卻不至於要人性命。他還沒放下對芷容的執(zhí)念。然而再多的執(zhí)念也比不上他多年的心意。
芷容已經(jīng)抵擋不住,在這樣下去恐怕要爲赤那所禽。正在她體力不支的時候金子軒靈巧的將她抱起來飛到了一邊,“赤那,對女人怎麼可以這麼兇。”
他一直沒有站出來是因爲知道這是芷容的戰(zhàn)場,他也不是無暇顧及蒼狼軍,而是明白蒼狼是芷容的最大敵人,她定有自己的部署。他不想破壞芷容的計劃,只想看著她步步的勝利。
“王位我要定了!你的條件我不會答應。”赤那鄭重道,決心根本不可動搖。
此時突然有一個聲音出現(xiàn):“若是草原之神讓你們歸順北境呢?”
沈青摘下臉上的人皮面具緩緩的走向赤那。她用內(nèi)力發(fā)聲,所有的人都聽得到。“我便是草原神轉(zhuǎn)世之身,不信可以驗!”
“沈青!”芷容慌忙叫她。那胎記是紋身若是被草原人驗出來,沈青會有危險。她寧願不要東越,不要神弩,也不希望沈青涉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