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我瞎子啊?”他不悅地瞅著我,“這樣的說謊水平,還有待提高!”
我扁扁嘴,低著頭,沒有接他的話,心想著,還不都因爲你嘛!問與不問這是個問題,在心中繞成了一個結。
“拜託,不要吞吞吐吐的好不好?你這樣我心情很糟耶!”惡男一手牽著我,一手撫上我的臉額,他的掌心很溫暖,一絲暖意劃過我的臉頰。
“惡男,你回家這幾天,是不是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情啊?”想了想,我還是開口問了,不然壓在心裡好難受。
他一愣怔,很快又恢復到原來那副玩世不恭的樣子,輕鬆地說,“沒有啊,還是像之前那樣到公司開會、跟著幾個經驗比較豐富的項目經理討論投資問題,下班後就回家陪爺爺奶奶吃飯,晚上再看看個別新的企劃案,行程就這些了。”
聽了他的話,我鬆了一口氣,原來他一天的行程都排得這麼滿啊,每天晚上還會抽空打電話給我,心裡又是滿滿的感動。
“還沒結婚呢,你就開始管得這麼緊啦?”他挑挑眉毛,壞笑地看著我。
“我哪有,就隨口問問嘛,你可以不回答啊。”我的臉一下子紅到耳朵根。
“真的沒有?”他貼近我的臉頰,溫熱的呼吸弄得我耳朵癢癢的,那隻不規矩的手在拉我的圍巾。
“你不要靠過來!!!”我戒備地看著他,搶過圍巾,緊緊捂住脖子,這隻色狼又想幹嘛了?!
“我還偏要,你預備怎麼著?”他邪邪地看著我,那不安份的手又開始跟我搶圍巾了。
“我我我……我一腳把你踹下車去!!”我哭喪著臉說道,那語氣沒有半點殺傷力。
惡男一聽,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朝我點點頭道,“這麼狠啊?那我要不真做點什麼事,豈不是白白讓你踹下車啦?”
真做點什麼事?!天啊!我睜大眼睛不可思異地瞅著他,這光天化日之下的,這情景、這對白,兒童不宜吖!!!
“你準備好了沒有?”他繼續拉著我的圍巾和我玩拔河比賽。
“準備什麼?沒有!!”
“都這麼久了,你還沒準備好啊?”他作出一副很吃驚的樣子。
看著他的手不停地扯動著我的圍巾,慢慢地挨近我,我帶點哭腔問道,“你到底要幹嘛啦?不要挨我這麼近,我有壓力!!”
“你說呢?現在就我們兩個人,你說我要做什麼啊?”他曖昧不明地說道,手指劃過我的臉頰,彷彿帶著一股電流,讓我不停地顫抖著。
“做……做什……什麼?”我的舌頭打結,腦子裡開始浮想聯翩了,沒想到那麼快就發展到這一步了!突然想起一個很重要的問題,這裡是荒郊野外吖,“我絕對不要在車裡啦!!!換個地方!”我閉緊眼睛,大聲尖叫道,心想著,橫豎是這樣了,那起碼地點也要選好一點的!
“噗嗤!”
什麼聲音?我慢慢睜開一條縫偷瞄著,只見那死惡男趴在方向盤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我,我猛得睜開眼睛與他對視著,兩秒!我還沒搞清楚怎麼回事,這混蛋就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了,這是怎麼了嘛?我鬱悶。
“什麼事這麼好笑啊?”瞧他那小樣,人家中了500萬的彩票也不至於笑成這樣啊!
“你……你等等……”他指著我,接著又大笑起來。
這下我可聽明白了,額頭的“十”字路口一下子彈了出來,“厲仲桀,你消遣我!找死是不是?”
“不是,真的不是……”他一邊忍住不笑,一邊解釋著。
“那你到底在笑什麼?”我剛一說完,他又像被人點了笑穴一樣笑個不停。汗!
“混蛋,你再笑,我就不理你了!”笑笑笑,笑死你算了。
惡男這才收起笑容,忍俊不禁的臉上憋得有些難受,“其實,我只是想說,我們去約會吧,約會地點你想好沒有?準備好沒有?結果你都往那方面想了!如果你真想要的話,也可以啊……”說完,他慢慢地挨近我身邊,手指滑過我的臉頰,曖昧問道,“怎麼樣?那我們……”
“打住!!”我厲聲制止他再說下去,我這臉都燙得可以滾雞蛋了。
“你臉怎麼這麼燙啊?還很紅哦……”
“閉嘴!”我恨恨地推開他,氣得牙癢癢的,見他眼睛依然眨都不眨地盯著我看,於是清清喉嚨,故作鎮定狀,大聲喝道,“不是說去約會嗎?走啦!先去吃飯。”說完,不自然地拉緊衣服領口。
他伸手撥了撥擋在我眼前的劉海,然後一邊發動了車子,一邊朝我吹了一記口哨,那痞痞的樣子,就像流氓一樣,臉上的笑容已經燦爛到欠扁的程度了,我真恨不得能馬上找個地洞就這麼鑽進去。
約會從吃飯開始……
“天啊,惡男,你也點太多了吧?!”我目瞪口呆地盯著桌上的菜式。
“不多啊,才七菜一湯。”
“你是不是叫了晴和阿哲一起來吃飯啊?”就算是四個人吃飯,七菜一湯也不少啦!
“當然沒有,這是我們兩個人的約會嘛。”
“可是你也不用點這麼多啊!”坐這麼大的一張桌子,哪裡像是情侶在約會吃飯啊?我怎麼覺得比較像同學聚餐啊!明明就只有兩個人,還要了這麼大的一間廂房,感覺空蕩蕩的。
第一印象就破壞了氣氛!想像中的浪漫晚餐應該是在西餐廳吃西餐的,幽暗的環境中,點著三根明晃晃的蠟燭,那火星子還在空中“撲哧、撲哧”的燃燒著……雖然說現在是中午,點蠟燭不太合適,而且這裡是中餐廳,也沒有蠟燭給我點,但也可以把午餐的氣氛搞得浪漫一點嘛,弄得跟個同學聚會似的,這也太出乎我的意料了吧!
“才七菜一湯,不算多。”他幫我盛了碗湯。
“……”我聽後覺得一陣昏眩,兩個人吃七菜一湯還說不多啊?八戒都沒這麼能吃!
他嘴角微揚,拿起放在他旁邊的菜單,翻了翻,我見狀,手重重地合上菜單,吃驚地問,“你幹嘛?不會還想點菜吧?我們才兩個人吃飯啊……”
“我知道啊,這是正餐,當然要多吃一點。”他很理所當然地說著,絲毫沒有注意到我差不多石化的表情。
“這怎麼吃得完嘛?”我糾結ing
“吃不完放著就好,又沒叫你清檯吃完它。”他好笑地看著我。
“……”靠,吃不完放著就好,這話說得好理所當然,讓我特無語。忍不住在心裡低咒一聲:敗家子!
看著那一碟碟精緻的菜餚,香味四溢,可就是太肉慾了~,導致我一直都提不起食慾來,真後悔!早知道吃中餐他會這麼點話,我就不應該說想吃中餐!
“你多吃一點啦!”惡男見我沒動筷子,索性幫我夾了滿滿一碗菜。
“夠了夠了,我減肥啦!”我趕緊擋掉他的筷子,這碗都不夠裝了,他還要夾過來。
“減肥?”他驚呼,然後打量了我一翻,一本正經地說,“不先吃飽,哪來的力氣減肥啊!”
“……”這話怎麼這麼耳熟啊?!吃飽了還減個鬼啊?
“趕緊吃啊!”他催促道。
“哦……”我無力地應著。看樣子,不吃是不行的,於是,我拿起筷子把碗裡的肉都挑到了一邊,撿著青菜吃。
“你別這麼挑食,營養要均衡才行!”他邊說邊把那堆魚肉、牛肉重新夾回我的碗裡。
“哦……”我起無神的雙眼,繼續無力地應著。嚥了咽口水,像徵性地挾起一塊肉片嚼著。
他伸手打了個響指,站著角落的服務員就走到他身邊,彎著腰在等他的吩咐。
“再要這個甜點,挑夏威夷的。”他指著圖片說道。服務員點點頭,收走了他的菜單,然後就退出了房間。
“你怎麼又不吃了?是不是不合胃口?”他看我咬著筷子,好奇地問道。
“吃不下!”我耷拉著腦袋說著,“幫我倒杯茶,好膩!”
“你慢點吃啊,我們又不趕時間。”他邊說邊幫我倒茶,頓了頓接著問,“吃完飯後,我們要去哪裡啊?地點想好沒有?”
我喝了口茶,這下來了興趣,之前被那些魚肉嚇死的細胞也復活過來了,“嗯嗯,我想好了,一會就按著我定下的行程走。”
心想著:看了那麼多偶像劇,現在總算能派上用場了,印象中好像有個叫什麼《超完美戀愛大全》的,那個“戀愛必殺技”裡面就有介紹說,約會的必遊聖地就是海灘和遊樂園!海灘,這種天氣去海灘顯然很不實際;那就選遊樂園吧,兩個人獨處,一定要搞出浪漫氣氛才行!
我得意地笑著……
“喂,你又在傻笑什麼?”
“……”這次約會一定要讓他永生難忘!!
“笨女人!”
“呃……啊?”我茫然地擡頭看著他。
“你又發什麼呆啊?”他嘀咕著,“喏,甜品都上了,要把它吃完哦!”邊說邊把那個船形的碟子往我面前移。
木瓜?!我遲疑地盯著這個木瓜盅,懷疑地問,“這是給我的嗎?”
“不是給你的,難不成是給我的啊?”他用曖昧的語氣說道,“多吃點木瓜,對你有好處的!”
“治感冒啊?”我揚起一張笑臉看著他,想起在學校都打了好幾個噴嚏了,突然發現他好細心,我只不過打了幾個噴嚏,他就點一例木瓜給我治感冒,感動ing
“當然不是治感冒啦!”惡男笑出了聲。
我看了看他,見他又是這副賊笑樣,看來,事情不是我想的那樣!心想著,我除了感冒之外,貌似也沒別的病了。
惡男邊攪拌著木瓜盅,邊接著說,“我抱著你的時候,覺得你胸部好小,所以你要多吃點木瓜!”
噗!我把剛送進嘴裡的青菜吐了出來,尖聲叫道,“你這隻死色狼!!!”索性重重地把筷子放下,雙眼噴火似地瞪著他,簡直快慪死了!
“幹嘛?我也是實話實說啊!”他還一臉委屈地看著我,不怕死地重複道,“你胸部真的很小嘛,快點把它吃了。”
“閉嘴!”我怒啊。就算事實如此,可是這麼打擊人心的話,他也不能這麼坦白地說出來啊!
惡男無視我的怒氣,自顧自地吃著,我恨恨地抓起湯匙,撈起一匙子也沒注意看,直接吞了下去,“啊!”我吃痛地叫了起來,不停地呵著涼氣,食道就像被開水燙過一樣,滾燙的糖水,猶如火山噴發,不停地刺激著我的喉嚨,燙得我眼淚都流出來了……
“燙到了嗎?你快吐出來。”惡男拍了拍我的背。
我不停地倒抽涼氣,擡起眼淚汪汪的眼睛,帶著哭腔說道,“已經吞下去了~”
“說你笨,你還不承認!有你這麼吃東西的麼?”他起身幫我倒了杯冰水,遞給我說,“快喝啊。”
“還不都怪你,沒事點什麼木瓜盅啊?”我接過杯子,沒好氣地說道,喝了兩口冰水後,喉嚨的疼痛總算得到緩解,看著眼前這個木瓜盅,心裡就有氣~
惡男一副被我打敗的樣子,無語地看著那盅被我用湯匙搗得稀巴爛的木瓜盅。
這頓令人抓狂的午餐,整整吃了一個多小時才結束,等到我們離開餐廳的時候,已經是下午1點半了。
我蹣跚地走到門口,叉著腰作潑婦狀,指著招牌義憤填膺地吼道,“我以後再也不要來這家餐廳吃飯了!!”
“那要去哪裡啊?”惡男聞聲走過來。
“去一家不能點那麼多菜的!!!”nnd,今天中午真是撐死我了,手掌放在肚皮上感覺這肚子像個西瓜一樣圓,這肥有得減了,害我老想打嗝。
“走啦!”他嘿嘿一笑,牽過我的手,拉著我往停車場的方向走去。
“走慢點啦……我撐……”我一手託著腰,慢悠悠地邁著步子,這姿勢很像懷胎8個月的孕婦,真的是飽到連走路都沒啥力氣。
“有那麼誇張嗎?你也沒吃多少吖!”他看著我很無語地搖著頭。
“你去吃撐了試試看!”我沒好氣地說。都說夠了夠了,死活要讓我把碗裡的菜都吃完才能離開,逼得我大開胃戒~使勁折騰我的胃,下場是弄得它現在造反了。
“你的份量還不夠我的二分之一呢!”他很不屑地說。
“這能比嗎?嗝……”一吼完,我立馬打了個飽嗝,“難道你不知道……嗝……我一向都是……一碗制的嗎?”真討厭!我不停地捂著胸口順順氣,難受死了,早知道是這樣,我就不該跟他出來吃飯!這哪裡像是在什麼約會嘛,簡直是折騰人!
“你……‘嗝’……夠了沒有?”這死傢伙居然學著我打嗝的樣子說話。
“厲仲桀!!!”我氣得直跺腳,一吼完,又跟著打了一個飽嗝。
“好了好了,你冷靜點,大吼大叫的難看死了。”他這才收起嬉皮笑臉的模樣。
“還不都是你害的!”我不爽地說道,停車場裡車來車往的,這樣子的確是難看了點。
“走吧。”他拉起我的手,繼續朝車子的方向走去。
“下一站去哪裡?”上車後,他問。
“去哪啊?!”我靠在‘u‘型枕頭上,往後一仰,閉著眼睛,有氣無力地說道,“都可以啊,你做主吧。”心想著,午餐的地點是我選的,結果在他的安排下,與我想像中的情況差太遠了,實在叫我很難忘!所以還是聽他的,讓他去安排,這樣我纔不會老想些有的沒的,不然跟想像的情景出入太大,那樣會很鬱悶的。
惡男把車開出了地下停車場,在交還停車卡的時候望了一眼天空,他說,“天氣不是很好,要不,我們去電影院看電影吧。”
“看電影?你好聊哦!真沒創意!”我一下子睜開了眼睛,把他的提議否訣掉了。我最近看得還不夠多嗎?都好幾版的神鵰呢!要想看電影,還用得著去電影院嗎?不如自己上網把片子當下來,還是高清的呢,我想怎麼看就怎麼看,我想看幾次就看幾次!
“不然你來選好了,你想去哪裡?”他聽了我的話後,很是無語。
“是你要讓我做決定的哦!”我鄭重地聲明瞭一下。
“說吧!”
“那我們就去遊樂園吧!”我記得和杜凱拍拖的時候,他常說輪天摩有一個幸福的傳說,今天我就要去驗證一下!
“不是吧?一把年紀了,還上游樂園啊?!”惡男用看怪物的眼神打量著我。
“什麼~!童心未泯不行啊?”我不爽地答道,去遊樂園還有年齡限制的嗎?別人還常常在週末一家三口去那裡享受天倫之樂呢!那又怎麼說?
“換別的地方行不?”他一臉爲難地試著和我商量。
“不行!”我有些生氣了,大聲喊道,“又說讓我做決定,現在我提意見了,你就推三推四的,你真的很不尊重我!!”
“行行行,那你想去,我們就去吧?”他一副被我打敗的樣子,很糾結地問,“遊樂園裡面有什麼啊?我們都這麼大了,還能玩什麼啊?”
我丟了兩個衛生球給他,鄙視地說道,“很多啊,難不成你真沒去啊?那也太假了吧,小的時候,父母肯定都會帶你去的吧?”我自顧自地說著,沒注意到他的變化,我想只要是地球人都知道遊樂園裡面有什麼設施吧。只有白癡纔會問這樣的問題!
他沒理會我的話,若有所思地看著前方,我絲毫不再受他情緒的影響,開始憧憬著那溫馨的一幕……
“我們可以在遊樂園裡坐摩天輪、咖啡杯和旋轉木馬……”我逐個逐個數著,又陷入偶像劇劇情的瘋狂幻想中,花癡ing
“暴汗,怎麼都是那麼弱智的東西啊?”他滿頭黑線,冷冷地打斷我的話。
“你拐著彎罵我是不是?!”我感覺猶如被人用一盆冷水,從頭頂上澆下來一樣,冷!寒!這就是幻想和現實的距離,果然很遠,落差很大……
他沒接過我的話,繼續開他的車。
我扁扁嘴,嘟囔道,“適量的運動有助消化!我就選擇它們當減肥工具了。”看來浪漫註定與我是無緣的,在他身上,絕對找不到一絲浪漫,突然好想高歌王傑的《不浪漫的罪名》!我揉揉肚子,深深吸了一口氣,還是覺得撐。
“你想減肥多得是辦法,不一定要去遊樂園啊。”他看似漫不經心地說。
“不行!我就一定要去遊樂園坐摩天輪!”我瞅著他,蠻橫地說道,摩天輪我是一定要坐的。
“這摩天輪有什麼好玩的?空間就像個盒子,呆在裡面就像蹲監獄一樣!!”他理直氣壯地說,那樣子非常的大男子主義。
我忍不住叫了一聲天啊!原來他對摩天輪的理解居然是像監獄一樣?!暴汗。
“話說廣州一直都有流傳著關於摩天輪的傳說,難道你沒聽說過嗎?”我很懷疑他到底是不是廣州人。就算沒聽過,那麼多偶像劇,多多少少也看過吧?就算沒看過,陳奕迅不是也有唱過嗎?怎麼他就是沒往幸福方面聯想呢?
他看了我一眼,無所謂地聳聳肩,那表情好像在說:你真的好幼稚!
這下,我也得出了一個結論,原來我不是在和地球人談戀愛,我是在和et談戀愛,忍不住嘟囔了一句:“厲仲桀,你個外星人!!!”
“我有聽過。”他冷不防地說了這麼一句。
“啊?”這下換我腦子沒轉過彎來了。
“摩天輪的傳說啊,我有聽過。”他收起原先那玩世不恭的態度,表情看起來有些深沉。
我的眼裡流過絲絲哀怨。原來,他都知道,可他的神情卻在告訴我,他不想去!或許,他只是不想跟我去罷了,也許,他曾經也和某個女生在那裡仰望過幸福吧,我只是提起了他的往事……
“只要你想去,我都會陪你去。”過了好一會,他看著我淡淡地說道,那落寞的神情讓我有些心疼了。
“如果你不想去,那我們就去別的地方。”我勉強扯出一個微笑,語氣裡充滿著失望的成份,我想和他仰望幸福,但不想我們之間還存在第三人的回憶。
“我沒有不想去。”良久,他開口說道。聽在我耳朵裡,覺得他的解釋好敷衍,如果這種表情還叫,那什麼叫?
“是嗎?”我的語氣明顯有些生硬,有些低沉。
“你怎麼了?在想什麼?”可能他感覺得到我的情緒有所變化吧。
“沒有啊,有些困了,我先小睡一會,到了再叫醒我。”我邊說邊故意打了個哈欠,然後就閉上眼睛裝睡了。
車裡恢復了安靜,只有小豬的單曲在循環著……
我知道在關鍵時刻,我選擇裝睡這一招很沒出息。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我心裡很清楚,他有心事,他確實不想去遊樂園,這些日子的相處不是假的,我害怕他會突然告訴我:韓月喬,我以前和雪兒也去坐過摩天輪,我們也一起仰望過幸福……
我不想聽到那些關於他們之間的回憶,與其對著他尷尬地找話題,還真不如眼睛一閉,來個眼不見爲淨更好過!
平時的我很能睡的,爲什麼在這個時候我卻失眠了呢?難道是因爲我認牀嗎?也不對,正常來說,我一上車也會犯困,所以絕對不存在這個認牀的問題。閉著眼睛這麼久了,還是一點睡意都沒有,滿腦子都是他說他沒有不想去的情景,弄得我有些煩燥,卻不能睜開眼睛,鬱悶!
就在我糾結著我是,還是繼續的時候,很意外地聽到他在叫我,“丫頭,你睡了嗎?”
“……”我要不要回答呢?算了吧,要是他跟我說起他以前和某個女生一起去坐摩天輪的事,那我要怎麼應對啊?算了算了,裝睡就裝到底吧。
“丫頭……睡著了嗎?”惡男見我沒回答,又問了兩聲。
“……”我繼續裝睡ing,還把頭轉向另一邊,害怕被他看出破綻,突然感覺身上多了件衣服披著,心想著,他一定以爲我睡著了。
“丫頭,別生氣。我不是不想去遊樂園,而是我不敢去遊樂園……”過了好一會,他對著裝睡的我說道。
這下我就納悶了,什麼話不能在我醒的時候說呢?反而要選在我睡著的時候對著“毫無知覺”的我說呢?
“其實我想告訴你,我的童年並沒有一家人去遊樂園的回憶,那裡的天倫之樂是我從小就渴望的,可我卻沒有擁有的權利,因爲我的父母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
從那時起,爺爺就教導我,要把時間和精力都放在有用的事情上,只有這樣,才能在弱肉強食的社會、爾虞我詐的商場上立足,才能凌駕在別人之上,所以他從來都不會讓我把時間浪費在遊玩上。
小的時候,每次坐在車裡經過遊樂園,看到別的小孩都會向父母撒嬌的情景,我都會忍不住多看幾眼,看著別的家庭爲孩子的童年製造各種歡樂的回憶,這就是我對遊樂園的記憶。
我很羨慕他們,雖然我的物質條件比他們優越,但我不覺得我比他們幸福;同時也很害怕,害怕看到別人全家歡笑的場面,每每這個時候,都是在提醒我,自己是孤單的一個……”
他還說了很多,平靜的語氣帶著淡淡哀愁,就像一個個載著雨水的孤單音符,聽得我有些心酸,不知道什麼時候,淚,已悄然滑落。冬天這種破天氣,一流鼻水就容易鼻塞,這不,才一說完,馬上就覺得呼吸道有些堵住了,忍不住用力吸了吸鼻子,趁著他不注意伸手偷偷地抹掉臉上的淚痕。
我從來都不知道他的童年是這樣的,相比之下,我比他幸福得多,起碼我的家人都健在。雖然老爸老媽工作都很忙,但他們從來不會忽略對我們的照顧,我的童年一直都是在他們的呵護下渡過的,我也不是孤單的一人,我還有一個很疼我的哥哥,這就是我們的四口之家。
“惡男……”我帶著哭腔,情不自禁地叫道,一叫出聲後,我就後悔了。
“你裝睡啊?”他吃驚大叫,伴著車子剎車的聲音傳進我耳朵裡。
我閉緊眼睛,把頭撇過另一邊,死死地拉住安全帶,不應他。心想著:死了,穿幫了!要是讓他知道我一直在裝睡,他肯定會生氣的。不行!演戲要演到底,這個時候絕不能“醒過來”。
“韓月喬!!!”某人怒吼。
“……”我一聽,身子一顫,五官都快扭曲到一塊了,但仍閉緊眼睛,就是不應他。
“你給我轉過來!!”他掰過我的肩膀。
“……”我不吭聲,把臉撇得更裡面了,只差沒貼上窗玻璃,就是不轉過去,看他奈我何。
“裝!你還裝?”見我依然不肯說話,他有些生氣了,滿是火藥味的語氣,讓我不得不承認我是在裝睡。
我抽泣著轉過頭去看他,淚水模糊了我的視線,眼前好像有好幾個他。
“傻瓜,你哭什麼?”他皺著眉頭,語氣輕柔了許多,伸手擦去我臉上的淚痕。
我抽抽噎噎,斷斷續續地說,“我不知道你從來沒去過,也不知道這樣說會勾起你的傷心事,如果你不想去遊樂園,那我們就不去,去看電影也行。”說完,我便內疚地低下了頭,我真的不是有意要提起他父母的。
“我沒事啊,這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早忘得差不多了,我對他們的印象很模糊,就只剩下相冊裡的相片。”他淡淡地說完便自嘲地笑了,可我看得出來,他並不像他說的那樣灑脫,玩世不恭地態度和自大的笑容下,藏著一顆孤獨的心。
“要不要吃甜品?”視線落在前方“滿記甜品”的招牌上。以前聽人說過,人在心情低落的時候吃點甜的,就能開心起來,看看是不是真的!
他挑挑眉毛,不以爲然地說,“你不是說吃撐了嗎?還吃得下甜品嗎?”
我朝外面一番東張西望,忽然眼前一亮,海珠廣場附近最多的就是ktv了,什麼加洲紅、哥歌、歡歌、堂會一大堆。行,可以先去吼上兩嗓子,把鬱悶通通甩掉,然後胃口也開了,就這麼決定。
“暫時不吃甜品了,我們先去唱k吧。”我指廣場的北門,興奮地說道。
“你怎麼說風就是雨的?大白天的誰去唱k啊?”他好笑地看著我。
“誰說不行啊?我以前就常和晴在下午去唱k啊,人不多,又不用等房間,不知多好呢!”我撇撇嘴不以爲然地說。
“那不去遊樂園了嗎?”他問。
聽到他的話後,我遲疑了一下,沒想到他還會重提去遊樂園的事,看著他,對上他的眼睛,他給了我一個安心的笑容,他說,“沒事的,只要你想去,我都會陪你去,以前沒人陪我,往後有你陪著我就夠了。”
“但我現在更想聽你唱歌!”我調皮地朝他眨了眨眼睛,感覺心裡面一下子輕鬆了許多,誰說甜言蜜語一定要由華麗的語言組成?一句話、一個動作、一個細節,雖然稱不上浪漫,但貴在真實,照樣能暖人心窩,我真的很容易滿足的,對於我來說,這就夠了。
在ktv裡狂吼、怒吼,總算髮泄過了,這時間一晃已經是晚上10點了。
“餓了嗎?”他牽著我的手走進電梯裡。
“當然餓啦,晚餐都沒吃。”我摸摸肚子,有些癟,中午吃的應該都消化得差不多了。
“那想吃什麼?去中午那裡?”他歪著腦袋問我。
“打住!”我對他比了一個暫停的姿勢,“中午那裡我不去,我想吃kfc。”雖然吼得嗓子有點沙啞,吃那東也比較熱氣,但是,如果讓我選,我寧願吃肯德基。
“喉嚨不舒服就不要吃肯德基了。”
“沒事沒事,就是有點渴了,嗓子幹,一會就好。”我不甚在意地說。
“好吧,你想吃我們就去。”他拉著我的手,很快電梯在1樓停了。我們走出電梯,他帶著我穿過右邊的自動門,一進來就聞著好香的炸雞味。
“你先找座位,我去排隊。”他輕捏我的臉頰。我拍掉他的手,然後轉身去找座位了。
走了一圈後,覺得相當地鬱悶,現在都幾點了,這麼大的地方,號稱能容得下600個人同時用餐,居然沒有空位!不禁感慨道,這不按時吃飯的人真不少,難怪胃藥老打廣告。
“怎麼樣?沒找到座位啊?”惡男的聲音從背後飄進我耳朵裡。
“是啊。”我垂頭喪氣地說,“等不等啊?”我問。
“打包吧,我們去江邊吃,還能看夜景。”他掃視了一圈後,不由分說地把我拉到打包臺那邊。
櫃檯小姐微笑地接過惡男手中的餐盤,“先生,這些外帶嗎?”
“嗯。”冷哼。
櫃檯小姐一邊打包,一邊時不時地偷瞄他,“先生,您確定這一份也要外帶嗎?”
“嗯。”再冷哼。
“先生,兩包番茄醬夠嗎?”櫃檯小姐臉帶微笑地問。
“嗯。”他還是冷冷的。
“先生,四張紙巾夠嗎?”櫃檯小姐繼續發問。
“嗯。”
“先生,你們是情侶嗎?”她笑得好燦爛。
惡男沒理她,催促道,“快點。”
“先生,你們兩個人吃這麼多嗎?”
“……”我們已經無語了。
“先生,這麼多,你提得走嗎?”
“……”我看著惡男的臉色越來越黑,我知道,他被問煩了,我用眼神向那個櫃檯小姐暗示著,她要是醒目的話,就不要再問下去了。
“先生……”
“你能不能不要問東問西的?效率快一點,我女朋友餓了!”惡男果然發火了。
這一吼倒把周圍的目光都吸引過來了,櫃檯小姐的面子有點掛不住了,紅著臉低著頭,馬上把還沒收好進紙桶裡的雞塊全放進去了。
惡男粗魯地接過那個全家桶,冷冷地甩了一句:“效率這麼差,真搞不明怎麼還沒被炒掉啊?”然後帶著我往門口走去。
走出kfc的門口,我們都看傻眼了,一直呆在裡面,都不知道外面正下著雨呢。
“看來老天爺不給我們看夜景哦!”我伸手接了點雨水,雨絲很密,冰冷的雨水打在手上,那感覺特別的清涼,它好像沒有要停的意思。
“你想不想看江上的夜景?”惡男笑著問我。
“嗯。”我點點頭,有些失望地說,“可是今晚是看不了了。”
“沒關係,你拿著。”說完,他把全家桶塞在我懷裡,然後脫下自己的外套,雙手撐起它,把它架在頭頂,然後對我說道,“進來。”
我乖乖地站到他身邊,他緊緊地靠在我背後,用外套擋住我們的頭髮,“準備了,我數一二三,我們就跑到對面的欄桿那裡,好不好?”
“好。”我抱緊懷裡的全家桶,一副短跑前的標準姿勢。
“一、二、三,跑!”話聲剛落,我們兩個就快速地往對面的欄桿跑去,踩得地面上的水花飛濺。
那冰冷的雨不停地下著,雖然不大,但是夾著晚風,打著臉上,還是會讓人凍得牙齒打架,奇怪地是,向來怕冷的我,在他的身邊,竟然也不覺得有多冷,反而覺得有些好玩。
我靠在他懷裡,把紙桶抵在欄桿上,他站在我後面,雙手仍然撐著那件被我們當作雨傘用的外套。冷清的江邊只有我們兩人,江面上波光粼粼,五光十色的霓虹燈倒影,不停地在水中盪漾著,那遊輪來回行駛著,我擡頭看他,伸手擦掉他臉上的雨水,他笑得很迷人。
“你想吃什麼?”我一邊翻著那個紙桶,一邊問。
“呃……有米玉啊,先吃玉米。”他盯著我手中的玉米棒說道。
我重新把紙蓋蓋好,免得食物被雨水淋到,拿著那香噴噴的烤玉米,先啃了一口後轉過另一邊讓他啃。
“丫頭,聖誕節我們再去遊樂園,好不好?”他邊吃邊問。
“好啊,那我們就約好了聖誕節,那天你不能遲到!”
“嗯,那天很重要,我不會遲到的。”他信心滿滿接著說,“我還要吃派!”他看著我手中的派說道。
我在桶裡翻了翻,沒看到?!
“沒有了,你只買了一個!”我據實回答道。
“那我吃你那個,一人一半!”
“不要行不行?你吃過了,我還怎麼吃啊?”我小聲地嘀咕著,剛剛那個烤玉米也是,他啃過了,我就不要了,要知道kfc我就只喜歡吃烤玉米和派,真要害我兩個都吃不了啊?
“你到現在還害怕我的口水啊?”他大聲問道,聽得出他有些生氣了。
“沒有啦……”我糾結著回答道,心想著,我要是說有,他會不會直接把我從這裡丟到江裡面餵魚啊?!
“那快點,我要吃派!”說完,他就張大嘴巴在等著。
“好啦好啦。”我趕緊把派拿過去讓他咬一口,省得他又要東想西想,弄一些亂七八糟的名堂來氣我了。
“喂,你別拉,這邊都淋到雨了。”我隨手拉過一隻袖子,鬱悶地伸手擋住雨水,爲了這個全家桶,我的犧牲還真大。
“不拉行嗎?這邊也淋到雨了。”他扯過另一邊,遮住我的頭髮,嘟囔著,“吃個肯德基都這麼麻煩。”
“還是你說要看夜景。”
“喂,你也有份的,好不好?”他看著我懷裡的全家桶,鬱悶地說,“笨女人,你也太糾結了吧,要吃就趕緊吃,不吃就丟掉算了,抱得那麼緊,你當它是暖爐啊?”
“我是吃不下了,可是還剩很多啊,丟掉多可惜啊!”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懷裡的東西,感覺很像做錯事的小孩。
“既然你不吃了,那不要了。”他搶過紙桶,準備把它丟到垃圾桶裡。
“不行!”我見狀,馬上把它搶了回來。
“聽話,你衣服都溼了。”
“不給就是不給。”說完,我抱著它就跑開了,留著惡男在後面追。
從坐上車後,我就開始覺得冷了,冬天果然還是比較適合看電影!起碼在電影院裡不會被雨淋……
“衣服都溼了,回到家後先去泡個熱水澡,然後再吃兩顆感冒藥,早點睡知道嗎?”惡男不厭其煩地重複著這句話。
我點頭如搗蒜,“知道了知道了……老大,你這一路上已經強調第18遍了,我記住了。”我伸手捏了捏衣角,現在擠不出水了,好像快乾了,而他的衣服不僅沒有變幹,反而還是溼漉漉的,我想,再也沒有誰的約會比我的還要囧了吧?中午吃到撐,生了一肚子悶氣,唱k唱到喉嚨沙啞,晚上吃飯又沒位置,看個夜景還被淋了一身,如此倒黴的約會,真不知道是他該檢討了,還是我不能要求太多啊?
“我就怕你記不住!”他嚴肅地說。
“好了,我快到了,你還要回你爺爺家嗎?”臨下車前,我開口問道,從中午見面到現在,他一直都在避開這個問題,現在又要分開了,我忍不住再問一次。
他摸摸我的頭,笑著說,“你別這樣,傻丫頭,我又不是不回來了。”
“那什麼時候回來?”我著急地問,那些個什麼牽腸掛肚、如隔三秋、望穿秋水的成語,這幾天體會太多了,從沒有像現在這般,如此深刻地瞭解過它們的含義。
他沉默了,眼裡的笑意慢慢地退下去,我知道,這個問題很破壞氣氛,可我想知道個期限,那樣的等待比較有盼頭。這一刻,彷彿連空氣都帶著重量,壓得我的心好難受,他是在顧忌什麼?
自從在醫院見過他爺爺之後,我就知道這條情路佈滿荊棘,每走一步都相當的艱難,但我一直都相信他。
厲老爺是個聰明人,他了解惡男,清楚惡男的個性,所以他不會一下子逼得他太緊,而是想盡辦法讓我們看到兩人之間的差距。阻止我們見面就是他行動的第一步!或許,連惡男都不知道下一次見面是什麼時候吧?這段時間我不好過,他的壓力也很大,這些我都知道……
“我到了。”我指著路邊的入口,清清喉嚨,打破尷尬的氣氛。
他沒說話,只是安靜地點點頭。
我打開車門準備下車,那種沒來由的心疼佔據了我的心扉,忍不住衝動,轉身緊緊地抱著他,靠在他耳邊輕聲說道,“安心處理好事情,我等你。”然後飛快地在他臉上烙下一吻,連再見都來不及說,便一陣風似的往家的方向衝去。
回到家後,彭的一聲關上了房門,連燈都沒開,緊張地貼在門的背後,安靜的房間裡,只聽到微喘的呼吸聲和心臟狂跳的聲音,這是我第一次主動吻他。
“我可以陪你去看星星,不用再多說明,我就要我們在一起……”
我閉著眼睛,還沉浸在剛剛的情景中,虛弱地從書包裡摸出手機,沒看來電顯示就接了起來。
“你還那麼緊張啊?”是惡男。
“我哪有啊?”我撅著嘴答道,聲音裡少了些底氣。
“那你跑那麼快乾嘛?”
“我……我……”詞窮了,“我冷啊,衣服都淋溼了嘛,最近流感嚴重,我可不想被抓去隔離!!!”
“你說是就是吧。”他輕笑出聲,我可以想像得到,現在的他肯定是笑容堆得滿滿的,因爲聲音騙不了人。
“你回房間了沒有?”他問。
“嗯,在房裡了呢。”還坐在地板上呢。
“少見哦,你這麼怕黑,居然沒開燈?”
“你怎麼知道我沒開燈啊?”我一聽,這才注意到偌大的房間,只有窗戶外面透進來的幾縷微弱的光線。
“我現在在你家樓下。”他淡淡地說。
我一聽,馬上從地上爬起來,伸手拍亮了牆上的壁燈,趴在窗戶上向下看,他就站在樓下,正昂首仰望著。
“還不回去嗎?”我並不是在趕他,也不知道爲什麼要問出這一句,映入眼簾的是墨藍色的夜空,經過雨水的洗禮,十分乾淨,彎彎的月牙兒就掛在天邊,沒有浮雲的繞圍,沒有繁星的點綴,顯得有些孤寂。
橙黃色的路燈下,看到他仰頭微笑的臉龐,他說,“當我女朋友很累吧?
我知道在你心裡,我一直都達不到標準情人的要求,既不像阿希那麼溫柔體貼,也不像阿哲那般浪漫遷就。
我脾氣不好,還有些大男人主義,但我會改。
帶你去約會,只想製造一些屬於情侶之間的意外小驚喜,但我好像用錯了方法,讓你一整天都氣呼呼的,想想我還真是個不及格的男友。”
我靜靜地聽著他一句一句地輕訴,讓原本還覺得今天的約會糟糕透了的我,竟然有了新的改觀。
現在回想起來,似乎也沒那麼糟糕,那些應該出現在電影裡的情節,都給我遇上了,雖然當時挺狼狽的,事後卻很溫馨,就像金城武唱的那樣,標準情人只能活在想像的世界裡,他只要給我沒秘密沒有面具,真實的自己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