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皇后被話堵住,張張嘴,怒得拍桌子。
“不管陛下三七九流的女人看得如珠如寶,還是你怎樣魅惑皇上當上你的趙昭儀,在本宮眼中,怎樣也改變不了你賤婢的事實,本宮現在懷疑是你教唆奴才對本宮做出大不敬的事,來人,把趙昭儀拿下。”
飛燕不慍不火,雙眸清澈見底的黑眸絕倫如煥,波光明亮,“臣妾自知沒資格在皇后娘娘跟前三道四,只是下萬事總大不過個理字,便那公堂之上,便那朝廷之中,就算是身爲萬民之主的皇上要將大臣問斬,想必也不會不分皁白,只安個欲加之罪,而定然會是兼聽明斷,以理服人,皇后娘娘是嗎?”
“別以爲有皇上護著便如此囂張!本宮爲一國之母,就算將個把賤婢杖斃於此,皇上又能奈何!來啊!把這偷本宮東西的賤婢往死裡打。!”
“娘娘救我?”蝶兒驚恐地哭叫,剛說完就被人反手掌打倒在地,嘴角又滲出血來。
飛燕便似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麋鹿興於左而目不瞬,清靈幽瞳的亮光落在蝶兒染血的下巴,片刻後回到許皇后神色怨毒的臉上,眸底終於淡淡地浮入抹不耐寒波。
“陛下駕到!”
漢成帝大步進來,滿面寒霜,衆人向他行了禮,他直接坐在許皇后原來坐的位置上。
“昭陽殿好不熱,趙昭儀現在時間不早,還和皇后一起閒聊?”他輕勾薄脣,眼底閃過不耐煩的神色。
許皇后打了眼色,長御馬上說,“這賤婢偷了皇后娘娘送給陛下的金絲香囊,可是她矢口否認,昭儀娘娘由此頂撞皇后娘娘。”
漢成帝蹙眉,轉眼問趙飛燕,“可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