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間被什麼哽住,合德喃喃無語,這一刻連眼淚都不再流,笑笑,慢慢地伸出手去,卻在他鼻樑間停住,又慢慢地縮回去。
合德靜靜地站著,慢慢地等他醒來,什麼都不能做,如果他自己都救不好自己,那麼能做的就是看著他慢慢地消失。
所能做的只有些,多麼諷刺,曾經所有對他的恨,這傾間化爲對他的感覺,她早已分不出是愛還是別的。
只知道,她渴望他能睜開眼睛,看看她,她會發誓,再也不會對他說狠心的話。
“合……德……你別走……我……答應你……再也……不……做讓你……傷……心的……事。”他突然囈語起來,不連貫,細弱不可聞,偏偏合德卻聽得清清楚楚。
她跪在地上,拿起他擱在‘牀’邊的大手貼著自己的臉,他的手冰涼得猶如一塊寒冰,合德忍不住顫抖起來,低低地說,“我再也不會離開你了,你快醒來吧?”說著,聲音哽咽起來。
大概感覺到了溫暖,他的手掌微微動了幾下,她把他的手貼得更緊了,熾熱的淚水順著他的指間蜿蜒而淌。
劉鶩的睫‘毛’動了動,無力地睜開雙眸,頓間,背後那翻天覆地的疼痛頓時蔓延開來,他忍不住低低呻‘吟’了一聲,聲音十分沙啞。
“好痛!”說完,他痛得又昏死過去,只是模糊間,一張傾國傾城的面孔,讓他寸腸肝斷的臉孔在眼前晃了晃,彷彿是真的,又彷彿只是夢,即使昏‘迷’,他還是發出無奈而痛苦的嘆息聲,一定只是夢境,她說過,即使他死了,也不會留在他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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