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兩人之間
帳收回來了,但是蕭鳳染已經黑著臉幾天沒跟雲斌講話了。
雲斌覺得這人簡直莫名其妙,自己辦錯什麼事了?沒有。船上突然出現仇家尋仇,和自己有關係嗎?沒有。救彭長江有錯嗎?沒有。他死了誰來還錢。現在多好,兵不血刃的彭長江就把錢還了,至於後遺癥,後遺癥還是有一點,那就是彭長江現在一看見雲斌就臉紅,磕磕巴巴地話都說不利索,整個人呈現一種初戀癥候羣的狀態,但這和雲斌有關係嗎?沒有。
雲斌左思右想不認爲自己有錯,怎奈蕭鳳染的臉,從那天在岸邊找到近乎**的他開始就一直是黑的。
衆人也都不明白蕭鳳染氣從何來,這事不是都處理的挺好麼?
雖然來之前,大家都做好了跟彭長江撕破臉,以後永不南下的思想準備,但現在既然能夠不撕破臉,那不是更好,斌斌也沒有受傷,宋嫣也好好的,事情不可能更完美了,爲什麼蕭鳳染還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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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蕭鳳染一直繃著個臉不說話,衆人都沒轍。現在整個師門裡最有威信的是韓冬,除了他就得說是蕭鳳染了,他繃起臉來,連歐陽明月和高峰都懼三分,這次韓冬沒有來,蕭鳳染實際上就是隊長,現在他不爽了,大家全蔫了。
蕭鳳染一直對雲斌採取冷暴力,終於把這位重生人士惹毛了。
返程的時候蕭鳳染要去買火車票,雲斌堅持要坐飛機走。
還有誰想坐飛機的,蕭鳳染冷著臉看衆師兄弟,哥幾個看看他的臉色都沒敢吭聲。
那好,錢給你,上得去飛機你就走。蕭鳳染很瀟灑地把雲斌甩了。
蕭鳳染,大混蛋,老子我想回就能回,飛機上不去,我長翅膀飛回去。雲斌氣極。
“斌斌,我送你回去。”彭長江及時出現,晃著手裡買好的機票,換得雲斌一個超級大白眼。
有了彭長江保駕護航,雲斌總算先於蕭鳳染得意洋洋的飛了回去。
下了飛機,彭長江很有晚輩自覺地要求去拜見鍾毓,被雲斌修理了一頓。念在他千里護航的情份上,雲斌還是管了頓飯,請他吃了頓A市最有名的海鮮,之後就把人打發了。
吃飽喝足玩夠的雲斌沒忘去給老頭子稱上二兩新上市的碧螺春,拎著小包屁顛屁顛地回了師門。
“怎麼就你自己回來了?鳳染呢?”韓冬替鍾毓問出他想問的話。
“哦,四哥怕師父擔心,讓我先回來報個平安,他們坐火車回來,嘿嘿,不是爲了給師父省錢麼?”雲斌詭笑。
“那你?怎麼回來的?”鍾毓立刻抓住了問題的關鍵。
“我?”
雲斌把臉一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入鍾毓懷中,“師父啊,四哥惦記你惦記的要死了還不說,成天拉著個長臉,沒辦法我主動要求先回來傳訊,爲了上飛機,我臨時認了一個叔叔當爸爸,還請他吃了頓海鮮做答謝。師父,您知道我混上飛機冒了多大的風險嗎?嚶嚶嚶。”
韓冬低著頭,儘量不讓鍾毓看到自己抽搐的面部表情。雲斌這小子,越大越能撒嬌了。偏偏鍾毓很吃他這套,不知道是不是他爲人嚴肅太久了,觸底反彈,對於兒孫繞膝的親密開始嚮往。別的師兄弟一看見鍾毓就哆嗦,鍾毓也向來對他們不假以顏色,唯獨雲斌從小就擁有鑽進鍾毓懷裡打滾的特權並保持至今。
“行了行了,”果然鍾毓樂了,“師父這把老骨頭都讓你揉散了,別鬧了,你這麼有孝心,就進廚房裡給師父炒兩個菜吃。”
“沒問題,徒兒這就去。”雲斌一溜煙鑽進了廚房。
雲斌好歹活過25年,並且是獨立生存的,做飯做菜自然不成問題,有幾個拿手菜也是必然的。蕭鳳染16歲生日的時候他沒忍住露了一小手,從此經常被鍾毓以各種名義送進廚房深造。
雲斌進了廚房,迅速炒了兩個菜給鍾毓端出來,都是揣度著老頭子的心意來的,一個西紅柿苦瓜炒雞蛋。一個糖醋圓白菜。西紅柿苦瓜炒蛋沒什麼,只不過是取個巧,別人一般都單做西紅柿炒蛋或者苦瓜炒蛋,雲斌把兩樣對付到一起,一盤菜紅的綠的黃的,顏色都十分鮮豔,單是看著都讓人垂涎,糖醋圓白菜裡面放了一個小巧玲瓏的紅辣椒,渲染一下氣氛,簡單得兩個菜還真是五顏六色,酸甜苦辣俱全。吃的鐘毓頻頻點頭
應付完老頭子,雲斌回到自己房間,總算踏踏實實睡了個飽。
蕭鳳染是兩天以後帶人回來的,向老頭子交任務之後還被很和藹地敲打了幾句。
鍾毓說:“鳳染啊,斌斌年紀還小,下次別讓他自己走了。”
聞言蕭鳳染一口血哽在喉頭,回頭瞄了雲斌一眼,雲斌眼底滿是得意地衝他飛了個眼神,表情及其挑釁。
忍了一肚子鬱氣的蕭鳳染只待回房再跟雲斌算賬。進了房往被子上一撲,就聞到一股陽光下晾曬過的氣息,蕭鳳染愣了一愣,氣消了不少,小鬼竟然記得替自己曬被子。
很快雲斌也回房了,討打得看著他笑,“四哥,下次可不能再這麼對我了,師父說了呢。”
登時火又重新燃起來,蕭鳳染也不多話,直接過去捏雲斌的脖子,雲斌哪是那麼好捏的,立即反抗。實話說這幾年他練功不輟,身手的確不一般,可是蕭鳳染也沒閒著啊,一番搏鬥之後雲斌還是落了下風,被蕭鳳染扳手扳腳地按在牀上。
“行啊,敢跟你四哥動手了,”蕭鳳染陰陰一笑,“那咱們新帳舊賬一起算吧。”
“新帳?舊賬?師哥你搞錯了吧,我不記得欠過你什麼帳啊?!”雲斌故作不解。
“不記得是嗎?”蕭鳳染的話語簡直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我幫你回憶回憶。就從那天救彭長江開始怎麼樣?”
“唉喲,痛!”硬的不行來軟的,雲斌見機行事地開始撒嬌。
雖然對自己下手的程度有把握,但是蕭鳳染還是鬆開了雲斌的一隻手,好在雲斌並沒有逃跑,蕭鳳染不知爲什麼暗暗鬆了口氣。一隻手得到自由,雲斌放鬆了身體舒服地躺著,蕭鳳染單手撐在他身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倆個人都沒注意到此時他們的姿態是多麼曖昧。
“你覺得我不該救他麼?”雲斌正色問。
蕭鳳染擡眼望著牀帳,想了一會兒才說,“當時那種情況,救他的確是上上之計。”
“那您老發的什麼火,您能給個解釋麼?”雲斌這下得理不饒人了。
“你不知道?”蕭鳳染嘴角勾起一抹笑。可是那笑怎麼說,還不如不笑的好。
雲斌真是不太明白,好吧,他比別人多活了二十五年,好多事都比別人看的透徹,但是那二十五年裡他一直是個直的。所以他猜來猜去,都沒想到蕭鳳染生氣的原因。
“那你好好想吧。”蕭鳳染干脆地下了命令,“想不出來都別和我說話。”
......這人還敢更不講理點不?雲斌悲劇了,他覺得前幾天的冷戰已經夠受了,想不到蕭鳳染還想再繼續下去。
好吧,雲斌深深運氣,我二十五了二十五了,他才十七,他才十七,我不跟他一般見識,我讓著他。
運氣完畢,雲小斌奉獻上最誠摯的眼神看著蕭鳳染道:“四哥,我都想了好幾天了,我真想不出來啊。”
蕭鳳染的回答是,轉過身,閉上眼,睡覺。
我擦!雲斌氣絕!如果你不是蕭鳳染,老子就跟你死磕到底,咱永遠別說話。
“斌斌,你跟鳳染怎麼了?”回來之後倆人拒不交談,韓冬很快就看出不對勁了。
“我惹他生氣了。”雲斌答道。
“怎麼回事?”韓冬抱起雙臂,深思地看著雲斌,這倆人平素恨不得好成一個,也有鬧矛盾的一天?
“我不知道。”雲斌苦笑。
“你不知道?”這算什麼回答,韓冬看著雲斌,發現這個平素機靈無比的小師弟,現在真的滿眼苦惱,不由嘆了口氣,提醒道:“你們倆再這麼鬧下去,都得上師父跟前罰跪,你自己當心點。”
“知道了。”雲斌點了點頭。
蕭鳳染其實比雲斌更煩,現在令他最痛苦的事是——雲斌可能永遠也猜不到自己生氣的原因。一想到這一點,蕭鳳染簡直絕望的不能呼吸。喜歡雲斌,喜歡到看見他在別人面前**身體會嫉妒,那不是普通的情緒,那種嫉妒像根尖銳的針,深深刺進心裡,鮮血淋漓。
蕭鳳染不去分析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情感,他覺得給自己與雲斌之間的情意下任何定義都很無聊,他只是知道,自己要雲斌拿同樣的感情來回報,必須是這樣,其他任何情況自己都不接受。
倆人冷戰了三天,第三天傍晚,吃完飯回房,雲斌主動拉著蕭鳳染的手道:“四哥,你坐下,我送你個禮物。”
這是求和了?蕭鳳染抿了抿嘴,還是沒說話,在牀邊坐了下來。
雲斌背轉身鼓搗了一會,端出個盤子,上面還蒙著塊紅綢布。蕭鳳染挑了挑眉,表面淡定,心下卻也免不了生出幾分好奇。
“四哥,你看了要是喜歡,就別生我氣了吧。”雲斌的手扯住綢布一角,目光溫潤如水,看著蕭鳳染道。
對上那樣的眼光,“我不生氣了。”幾個字簡直要脫口而出,蕭鳳染咬住嘴脣死活忍住沒說,看雲斌把綢布扯了下來。
一個翠綠的,雕花精緻的冬瓜。
蕭鳳染驚異地看著冬瓜皮上華麗的雕花,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是我親手做的甜品。”雲斌笑著解釋一句,掀開了冬瓜的上半截。
蕭鳳染什麼都沒看見,目光一下子就落在中間那兩顆紅色的心上,乳白色的奶凍中間,那兩顆小小的櫻桃顯得異常豔麗。
“這些天待在廚房裡就忙活這個了?”半天蕭鳳染才吐出這麼一句。
“嗯,”雲斌有些不好意思地抓抓頭髮,“多條手藝多條路麼,萬一哪天咱落魄了,還可以去飯館應聘個廚師啥的。”
“對不起。”蕭鳳染把小小少年抱了過來,“是四哥不好,四哥不對。”
好吧,本來就是你不對,但是你能不抱得這麼緊麼。雲斌心底小小地掙扎了一下,隨即很沒出息地想,算了,和好最重要,抱的緊點就緊點吧。
作者有話要說:不知道後面接不接的上了,接不上大家先忍忍,改文中,理解萬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