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別胡說八道!”萬佩佩臉色慘白的捂住萬豐的嘴。
她看向白輕顏,無力的解釋道:“輕顏,不是這樣的,萬豐在撒謊,你別信她的話!”
“哈哈哈……”萬豐卻狂笑,“白輕顏!你父親就是個蠢貨!白白幫我萬豐養(yǎng)了三十年的孩子!我告訴你,當初佩佩嫁給你父親時,已經(jīng)懷了我的孩子!那晚上,其實什麼都沒發(fā)生,你父親就是背鍋俠,哈哈哈……”
“還有你母親!你母親當年懷了你,是我設(shè)計把她趕走的!本來我想把你母親燒死在商場裡!沒想到她聰明,跑掉了,不然哪裡還有你這個死丫頭!哈哈哈!”
“啊——你們?nèi)ニ腊桑 卑纵p顏目眥盡裂,眼淚從眼角滾落,她尖叫一聲,手中的槍用力的扣下扳機。
“砰!”
“啊——”萬佩佩尖叫一聲。
白輕顏這一槍,擊中了她的右小腿,她整個人往下跌,萬豐眼疾手快的摟住她的腰。
下一瞬,他從腰間掏出手槍,正想上膛,就聽到“砰”一聲。
他的手骨傳來斷裂的聲音,手掌被打了個洞,鮮血直流,手中的槍掉在了地板上。
血鷹舉著冒著青煙的槍,迅速的跑過去,一把踢開手槍。
萬豐和萬佩佩一人捱了一槍,萬豐狠狠的瞪著白輕顏,完全不肯認輸。
因爲,他還有王牌。
這時候,會客室的門口傳來“啪”一聲。
是司苒。
她回來了,手裡提著香氣迷人的糕點,聽說白輕顏來了會客廳,她就跟著過來了,然後,她將萬豐說的話一字不漏的聽了進去。
她整個人如同被雷劈了一樣,眼睛瞪大,嘴巴張得能塞下一個雞蛋,手中的袋子直接掉在了地上。
她是萬豐的女兒?
她是母親和野男人的女兒?
不!
她姓司!她一直以此爲傲!她怎麼可能不是父親的女兒?
司苒的眼睛迅速變紅,眼淚就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不斷的下落。
“小苒……”萬豐看到了司苒,腳步微微上前一步。
司苒盯著萬豐,盯著地上的血跡,她像是猛地醒過神來一樣,她快速的跑開。
“小苒……”萬豐要追過去。
“砰!”
白輕顏又開了一槍。
萬豐往後一退,躲過了,牆壁上多了一個窟窿。
萬豐轉(zhuǎn)眸瞪向白輕顏。
白輕顏面無表情,握著手槍的手用力的收緊:“你們兩個賤人!我現(xiàn)在要送你們上西天!”
“哈哈……”萬豐大笑,“好啊!白輕顏,你開槍打死我!你女兒顧念白就死翹翹了!”
“砰!”
白輕顏完全不理會他,直接扣下扳機。
父親的一輩子都獻給了司家,雖然結(jié)了婚,卻孑然一生,結(jié)果孩子老婆都是別人的!
該死!
萬豐和萬佩佩兩人都該死!
白輕顏面無表情,眸子裡充血。
萬豐拉著萬佩佩,飛快的躲開了。
“白輕顏!你女兒要死了!你還有心思殺我?”
白輕顏就像是完全聽不見一樣,用力的扣著扳機。
這時候,顧燁之的手機響了起來。
萬佩佩和萬豐兩人手無寸鐵,還有血鷹在這裡,他不擔心白輕顏會受傷,擰了下眉頭,他將電話接了起來。
“喂……”
顧燁之的臉色立刻沉下來,他看向白輕顏:“顏顏,白白被綁架了!”
“哈哈哈……哈哈哈……在西郊的廢舊工廠,你們?nèi)绻€不過去,只怕顧念白的屍體都冷了!”萬豐癲狂的笑道。
白輕顏愣了下,她手中的槍,卻直指萬豐的眉心:“殺了你再過去也不遲!”
“白輕顏!顧念白是你和顧燁之的女兒!你該不會真的蠢到以爲她是血雁的女兒吧?哈哈哈……連你自己的親生女兒都不管,你的冷血果然是司淵遺傳的!”
萬豐的手不斷在冒血,可是他還是狂笑,有顧念白在手,他就是如此肆無忌憚。
他纔不信白輕顏和顧燁之會放棄顧念白。
“你說什麼?”白輕顏的手一頓。
萬豐冷笑:“那份親子鑑定書是真的,是取了你的頭髮和顧念白的血,蠢貨!我知道血鷹去查了,對比了顧念白的dna!也查了親子鑑定的真僞,這都是真的!這可惜,那頭髮不是血雁的!哈哈……怎麼?沒想到我們會用你的頭髮嗎?”
白輕顏的眸子裡立刻涌動著巨大的驚喜,她轉(zhuǎn)眸看向顧燁之:“燁之,白白是我們的女兒!”
她的女兒沒死!?她就說爲什麼她對顧念白就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喜歡,爲什麼她總是覺得顧念白很像自己……原來是她的女兒!她的女兒……哈哈哈……
“顏顏!白白是被萬豐綁架了。”顧燁之擰著眉頭。
得知這個真相,他卻還不及喜悅。
萬豐勾脣:“如何?白輕顏,如果你現(xiàn)在殺了我,我保證,你連顧念白的屍體都找不到!”
“呵……”白輕顏冷笑,“白白要是捱了一刀,我就割你十刀!萬豐,你傷害了我的父親,現(xiàn)在還要害我的女兒,果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要闖!”
白輕顏短短的幾分鐘之內(nèi),經(jīng)歷了大喜大悲,此刻她的心裡平靜得很。
有萬豐在,她不信白白會受到什麼傷害。
“血鷹!”白輕顏轉(zhuǎn)眸看向血鷹,“將他們給我綁起來。我倒要看看你們今天要玩什麼花樣!”
“是,太太!”血鷹頷首。
萬佩佩和萬豐反抗不了,兩人被綁在了一起。
萬佩佩面如死灰,眼神空洞,她連一點反抗的意思都沒有。
完了……全完了!
所有的一切,白輕顏都知道了!很快,司淵就會知道。
她徹底的完了!
這樣活著,和死了有什麼分別。
“佩佩?”萬豐附在萬佩佩的耳畔,輕聲道,“你別怕!血雁在工廠附近埋伏了很多人,白輕顏他們是有去無回,只要今天弄死他們,這一切都可以當作沒有發(fā)生過。”
萬佩佩如同死灰般的眸子立刻轉(zhuǎn)動看向萬豐。
萬豐頷首:“嗯,都安排好了,放心!我們只是現(xiàn)在吃點苦頭!一到西郊,我們就得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