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說下去。”

莫璟川似笑非笑開口，語氣裡聽不出情緒。

時予初瞧他那陰鬱的眼神，背後拂過一陣涼風。但她都是重生的人了，怕那麼多幹什麼？於是清了清嗓子，頗爲硬氣的回答：“也不要隨便剛纔那樣。”

“還有呢？”

“額，暫時就這些。”她也想不出那麼多來啊。

莫璟川點了點頭。

時予初以爲他答應了，便道：“說話算話？”

“我說什麼了？”

“你剛纔點頭，不就是答應我說的要求了？”時予初隱隱覺得他在逗自己玩。

莫璟川站起身，一米八八的身高筆直拔起來，瞬間將時予初的氣勢壓去了一半。

只聽他說：“想都不要想，我們，是睡一起的。”

“你說什麼？？”時予初不由揚起了嗓音。

睡？他們進展有這麼快嗎！

莫璟川睨了她一眼，“就是這樣。”

“那怎麼能行！絕對不可以。”時予初拒絕。

“很晚了，休息吧。”莫璟川說。

時予初站在原地動也不動，像是再等一個說法。

要和他一起睡覺，絕對不可能。即使聽說他們是男女朋友關係，但她還是覺得膈應。

畢竟已經不記得之前的感情了……

莫璟川走了幾步，沒聽見身後有動靜。

於是他頓下步伐，擡手招來一個傭人。

“少爺。”傭人唯唯諾諾問候。

“整理間臥室出來，就我隔壁那一間。”莫璟川沉聲吩咐。

傭人點點頭，很快下去辦事了。

時予初站在原地，恰好耳尖的聽見了。

莫璟川回頭看了時予初一眼，“現在滿意了？”

時予初順著點點頭。

莫璟川收回視線，“早點休息。”

“晚安。”

盯著他的背影看了會兒，時予初坐回鋼琴前的椅子，若有所思的翻著曲譜。

他們都說自己失憶了，但她爲什麼還是記得柳夢然的事？

提到柳夢然……

時予初立即站起身，朝莫璟川追了過去。

……

莫璟川正上著樓，就聽見身後噠噠的腳步聲。

“等一等。”時予初喊了聲。

莫璟川站定腳步，回眸望著她。

“我想借用一下電腦可以嗎？”她可以說是孑然一身來到A市的，基本的通訊設備也都沒了。

聞言，莫璟川眼底閃過一絲黯然。

兩人之間的距離隔得有些遠，時予初自然沒看出他眼底的情緒。

見他遲遲不回答，時予初以爲他是不願意，便只能說：“那……那以後再說吧。”

“你先上樓，書房裡有。”

時予初重重點頭，腳步匆匆地往樓上跑去。

莫璟川盯著她看了許久，見她如此有活力的模樣，忽然又有些釋懷了。不管記不記得，只要她能在他身邊，這就足夠了。

他不該貪念太多。

……

進了書房，時予初立刻開了電腦，手指在鍵盤上敲了幾下。

等待網絡緩衝期間，她的視線落在桌上的相框上。

剛要拿過來看看，網頁已經彈了出來。

時予初擡眸瀏覽了片刻，眉心越皺越緊。

柳夢然已經進監獄了？

她陸續往下翻了翻，發現新聞的時間顯示一個月前。

時予初靠在椅子上，臉色有些發白。

新聞上所說的，她一點印象都沒有。

可她卻早已報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