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單從比賽規(guī)模來看,就能看出明顯的差異。
這短短三年間,的確是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這時候,那名韓國選手走了過來,他朝著孫八鑫伸出了手,笑道:“你好,我是田本曦,你的實力真強,爲什麼沒在世界級的比賽裡遇到你。”
孫八鑫和田本曦握了握手,說道:“因爲路遠,我不喜歡奔波?!?
田本曦笑道:“那這次你會去新加坡參賽嗎?”
孫八鑫說道:“我會去?!?
“好,那咱們就在新加坡見了?!碧锉娟匦Φ溃骸跋乱淮危也粫佥斄??!?
“輸贏不是你能決定的?!睂O八鑫回答。
“哦?那是什麼決定的?”田本曦一愣。
孫八鑫依舊還是那麼的毒舌,說道:“是由實力決定的。”
田本曦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說道:“好,那下次我就用實力來贏你?!?
說完,田本曦轉身就走。
“他是2003暴雪邀請賽的冠軍,擅長不死族?!蓖锉娟氐谋秤埃瑢O八鑫說道:“他昨天淘汰掉了我們俱樂部一支潛力很不錯的戰(zhàn)隊,所以我今天才過來會會他?!?
“嗯。”成毅聽說過這個田本曦,他依稀記得2006年,田本曦擊敗了人皇sky,一舉成名。
孫八鑫又說道:“成總,這個比賽的漏洞有不少,像是田本曦,他雖然敗給了我,但他回到韓國,依舊可以加入韓國的戰(zhàn)隊繼續(xù)衝刺世界大賽,這個漏洞必須要想辦法解決?!?
“已經(jīng)在解決了?!背梢阏f道:“第一次組織這麼大的比賽,肯定會有諸多問題,只能一個個去完善?!?
爲了發(fā)現(xiàn)問題,成毅一直觀戰(zhàn)完了今天下午的全部比賽。
從活動賽制上來說,那絕對是無可挑剔的,所有的選手都輸?shù)男姆诜?
唯一的問題就是跨地區(qū)和國家的重複參賽問題。
比如有的人在漢東省和廣粵省一起報名兩個戰(zhàn)隊,這樣就算是有一隊輸了,也可以用另一隊來涅槃重生。
爲了解決這個問題,成毅吩咐技術部門,讓每個人都有打復活賽的機會。
畢竟如果真有高手被意外淘汰,那也是華夏的損失。
國內選拔賽的目的是選拔出高手,而不是意外淘汰高手。
儘管也可以說被淘汰的高手不算高手,但就算不是高手,那也是華夏電競界的種子。
看完比賽,成毅回到陌陌遊戲體驗中心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7點多。
此時的陳智還沉浸在了洪荒戰(zhàn)紀海外版的世界裡。
他走過去看了看,只見陳智已經(jīng)快要從一大陸飛昇到二大陸了。
見到成毅回來,陳智立即興奮的問道:“成毅,這個版本很耐玩啊,玩國內版的時候,我每天也就是上來打打架,可玩這個海外版,根本就停不下來啊?!?
成毅笑道:“那是自然,國內版是以行會戰(zhàn)爲主,海外版是以獨行俠爲主,行會戰(zhàn)講究的是行會PK產出問題,裝備不需要深度太大,講究的是人與人之間的交流,而獨行俠則不同,它在行會戰(zhàn)的基礎上提升了裝備的深度和玩法,不客氣的說,你就算玩上三年,都無法玩到頂級,光裝備就100套,還有斗笠、切割、重生、四格、神寵、坐騎、翅膀等等。”
“你這個掛機系統(tǒng)太好了,我省的去請代練了?!标愔切Φ?。
“那是因爲海外太大了,代練這個行業(yè)不可能存活?!背梢阏f道。
陳智說道:“如果人人都掛機,這產出你怎麼控制?”
“只有一大陸可以隨意掛機,到了二大陸,你必須要參加活動獲取三小時的無傷掛機券,否則以二大陸的怪物強度,你根本就掛不住?!背梢阏f道:“看似是可以掛機,其實也是一種變相的防外掛,每天只能掛機三個小時,剩下的就需要手動了。”
洪荒戰(zhàn)紀海外版,可算是花費了成毅很多的腦細胞,複雜程度絕對比洪荒戰(zhàn)紀國內版要複雜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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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種複雜,只是針對於遊戲製作層面的複雜,對於玩家來說,海外版比國內版更容易上手。
洪荒戰(zhàn)紀海外版是成毅按照超變服制作,一大陸可以最高升到2000級,二大陸最高升到3000級,以此類推,七大陸最高升到8000級。
整個遊戲的特點就兩個字,爽快。
在收費方面,成毅還是參照了國內版,每一種裝備的升級,都是一半靠打怪掉落的材料,再加上一半金幣或元寶構成,而且每一個大陸都設置了上限,防止土豪一騎絕塵。
這樣就可以限制住土豪的鈔能力。
除此之外,遊戲設定也是參照了國內版的低防高攻路線。
你裝備牛逼又能怎樣?
十個人一起砍,光那一連串的麻痹效果就足以讓你崩潰。
高手想要以一打多,必須要練習一下走位和PK技術。
成毅本想邀請陳智去吃飯,可陳智現(xiàn)在正處於飛昇二大陸的關鍵時期,哪裡有心情去吃飯。
無奈之下,成毅只能安排李冰去幫陳智帶了一份飯。
現(xiàn)在的李冰已經(jīng)從漢東大學畢業(yè),擔任了校內網(wǎng)的董事長助理,這三年時間,李冰的變化非常大。
原先那個張揚嘚瑟的大男孩已經(jīng)成長爲了一個成熟穩(wěn)重的男人。
處理一些公司瑣事,李冰非常的利索。 第二天一大早,成毅召開集團會議,開始解決國內選拔賽遇到的諸多問題。
又過了幾天,洪荒戰(zhàn)紀海外版最終定版,成毅和陳智簽完了授權合同,陳智便有些依依不捨的前往了東南亞。
在推廣洪荒戰(zhàn)紀海外版之前,陳智必須先要組建好自己的團隊,成立自己的公司,並且提前做好所有的準備。
新加坡,烏節(jié)路,亞洲天琴集團總部頂層會議室。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繁華的獅城夜景,霓虹閃爍,車流如織。
橢圓形的紅木會議桌旁,坐滿了亞洲天琴集團的董事會成員和高層元老,這些人都是聯(lián)江集團的高層。
經(jīng)歷過榕城一敗後,聯(lián)江集團這些高層全都以投資移民的方式移民到了新加坡,開始紮根東南亞市場。
亞洲天琴集團是陳智之前在東南亞控制的企業(yè),主業(yè)是博彩與賭博。
聯(lián)江集團的高層過來之後,便接手了亞洲天琴集團,他們打算憑藉手裡龐大的現(xiàn)金流,將東南亞的博彩和賭場業(yè)務盡數(shù)收歸麾下。
主位上,端坐著陳智的父親,也是現(xiàn)在亞洲天琴集團的董事長陳洪文。
他頭髮花白,但眼神依舊銳利如鷹,不怒自威。
陳智坐在他的下首,面前攤開了一份精心準備的《洪荒戰(zhàn)紀海外版代理運營計劃書》。
“綜上所述,”陳智的聲音沉穩(wěn),帶著不容置疑的自信,說道:“洪荒戰(zhàn)紀海外版是陌陌集團基於其國內爆款遊戲打造的專爲海外玩家設計的頂級MMORPG。其玩法深度、付費模式、掛機系統(tǒng)都完美契合東南亞乃至整個歐美玩家的需求,我這段時間在陌陌集團深度體驗過,我覺得這款遊戲必定可以火爆?!?
“我們亞洲天琴集團若能拿下獨家代理權,依託我們在東南亞積累的娛樂產業(yè)資源和渠道,完全可以在一年內將其打造成營收過億美金,用戶超千萬的旗艦產品,這將是我們集團從傳統(tǒng)娛樂向新興科技娛樂轉型的關鍵一步!”
他環(huán)視在座的董事和高管,希望能看到認同的目光。
然而,迴應他的大多是沉默和疑慮。
一位跟隨陳洪文多年的元老級董事率先發(fā)難,聲音沙啞的說道:“陳智,你說的這個網(wǎng)遊不就是小孩子玩的電子遊戲嗎?投入大,風險高,週期長!我們亞洲天琴集團的核心是什麼?是博彩,是酒店,是旅遊,這些纔是看得見摸得著的真金白銀,你看看澳門,看看拉斯維加斯,這纔是我們該深耕的領域。”
“李叔說得對。”另一位負責賭場業(yè)務的副總裁立刻附和道:“之前在國內限制太多,我們只能發(fā)展一些電玩城,現(xiàn)在來到東南亞了,我們幹嘛還要做那種來錢慢的行業(yè)?現(xiàn)在我們在柬埔寨菲律賓的新賭場牌照正在關鍵審批期,也對金邊的高端賭場度假村制定了收購計劃,這纔是咱們集團未來十年的利潤增長點?!?
副總裁看了陳智一眼,說道:“陳總,你應該把精力放在這上面,而不是去搞這些虛無縹緲的網(wǎng)絡遊戲!遊戲能像賭桌一樣,每分鐘都產生鉅額流水嗎?”
一旦有人開了頭,這質疑聲就很難消除了。
在座的大多數(shù)人,都是在賭場、夜總會、實體娛樂行業(yè)摸爬滾打了幾十年的老江湖。
他們對互聯(lián)網(wǎng)世界的產業(yè)天然帶著不信任和排斥。
在他們眼中,陳智這份計劃書,無異於將寶貴的資金投入一個充滿不確定性的無底洞。
陳洪文一直沉默地聽著,手指無意識地轉動著拇指上的翡翠扳指。
當質疑聲達到頂峰時,他緩緩擡起手,會議室瞬間安靜下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這位掌控著家族和集團命運的老人身上。
“陳智。”陳洪文的聲音不高,卻帶著沉甸甸的分量,目光如實質般落在陳智臉上,說道:“你這份計劃書的確用心了,不過……”
這個‘不過’一出,陳智的心立即就沉了下去。
“不過據(jù)我們所知,陌陌集團和微軟的停戰(zhàn)協(xié)定只有一年時間,你能保證一年以後,微軟不會對陌陌集團動手嗎?一旦微軟對陌陌集團動手,你覺得陌陌集團的遊戲還能在海外發(fā)展嗎?”陳洪文說出了一個很現(xiàn)實的問題。
陳智皺眉道:“爸,這次我們能夠從高點套現(xiàn)退場,這多虧了陌陌集團的協(xié)助?!?
陳洪文說道:“他們協(xié)助過我們,我們當然要記在心裡,不過報答恩情也沒有必要將自己搭進去,我們遇難的時候,陌陌集團不是也一樣坐山觀虎鬥嗎?”
陳洪文笑道:“我們如果是做賭博業(yè)務,真有一天如果陌陌集團被微軟打壓的擡不起頭來時,我們也可以出點錢幫他們一把,如果我們做的是互聯(lián)網(wǎng)業(yè)務,那陌陌集團倒下的時候,我們豈不是也要跟著一起倒下?”
陳洪文的話有理有據(jù),立即讓不少人議論紛紛起來。
不愧是董事長啊,一下子就把他們心裡想說的說清楚了。
陳洪文望著陳智,苦口婆心的勸道:“陳智,你這次立了大功,大家都非常的服你,你要做的,應該是帶領大家在東南亞打出一片新江山纔對?!?
“網(wǎng)遊不是我們天琴集團的根基,更不是我們未來的方向?!标惡槲恼Z氣斬釘截鐵起來:“賭場、酒店、旅遊度假,這纔是我們安身立命的產業(yè),現(xiàn)在集團需要你,你還是要把心思放在正事上,柬埔寨新賭場的籌備,這次就由你來全權負責?!?
陳洪文的口吻裡帶著強烈的命令之意。
這不像是商議,而是最終的決定。
陳智慢慢擡起頭,迎向陳洪文威嚴的目光,眼中沒有絲毫退縮。
他深吸一口氣,聲音平靜得可怕,卻清晰地傳遍整個會議室:“爸,柬埔寨的賭場,我不會去?!?
“你說什麼?”陳洪文的眉頭猛地鎖緊。
陳智站起身,目光掃過那些或驚愕或幸災樂禍的臉,最後定格在陳洪文臉上,一字一句地說道:“我接手柬埔寨賭場,就意味著我們陳家徹底綁在了東南亞博彩這艘船上,再也下不來了。爸,我這段時間想的很清楚了,以後有機會,我還想能堂堂正正地回聯(lián)江老家去看看?!?
“回聯(lián)江老家?”陳洪文明顯被陳智這句話戳中了痛處,他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怒極反笑道:“聯(lián)江集團已經(jīng)姓趙了,我們陳家也被趕到了這裡,回聯(lián)江老家除了被嘲笑,還能做什麼?我們現(xiàn)在首先要做的,是在東南亞立足,是東山再起,是讓我們活得風光!只要我們手裡有了足夠多的錢,就算我們惡貫滿盈,照樣能以成功企業(yè)家的身份回去!”
陳智看著父親因憤怒而扭曲的臉,再看著周圍董事們冷漠的眼神,他心中最後一絲對家族的眷戀終於消散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