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回去院子的時候,瑾萱卻對著曼桃和琉璃道:“最近我的屋子除了你們兩個之外,不許任何人進(jìn)去,若是有人拜訪,也一概就說我病了不見客?!?
琉璃和曼桃點了點頭,表示她們都明白。
這府中有太多的人想要害瑾萱,看著之前發(fā)生的命案就知道了,一個王姨娘被趕走了,之後說不定會有很多個王姨娘站起來呢。
瑾萱回去自己的院子中,還是該吃吃該睡睡,順帶著盤算兩日後怎麼出府去見離塵一面。
而一直盯著那院子的人,在回去苑姨娘那裡後,便將瑾萱今日的狀況都告訴了苑姨娘。
那是一個跟著苑姨娘很長時間的丫鬟,膽子大,也有心計,不過這一次卻有些心裡發(fā)毛:“姨娘,咱們真的要這麼做麼?奴婢總覺得,四小姐不是個好惹的。”
苑姨娘也是猶豫著的,可是想了想姚夫人許自己那麼大的好處,而且只要辦成了這件事,便有無數(shù)榮華富貴等著自己,她就又心活了。
再說就算是被瑾萱發(fā)現(xiàn)了也沒什麼,她只能吃了這次的暗虧。
於是苑姨娘堅定的道:“做!待到時機(jī)成熟,你便將東西埋到那院子中去!”
候府中就這麼平靜了兩日,第三日一早,瑾萱便帶著兩個丫鬟出了府。
三個人是直接從正門出去的,苑姨娘那邊得到了消息,便立刻行動了起來。
因爲(wèi)西北部落的王子也是今日到京城中來,清國候和李墨凡一早便出門去了,府中能做主的便是老夫人莫氏和老夫人莫氏。
老夫人莫氏那邊,苑姨娘是不會去找的,便在得知瑾萱出府之後,直接去找了老夫人莫氏。
反正老夫人莫氏是十分相信這些鬼怪類型的信息,就算是老夫人莫氏知道了瑾萱是妖孽,肯定不會再護(hù)著她的。
老夫人莫氏聽說苑姨娘來找了自己,還詫異的很:“苑姨娘怎麼過來了?”
苑姨娘站在老夫人莫氏的面前,一臉苦色:“不瞞老夫人,最近妾身總是感覺體虛盜汗,找郎中來看,卻說什麼事都沒有,妾身便想找道士來看一看,不知道夫人能不能同意?”
“找道士?要將這府中弄的烏煙瘴氣的麼?”老夫人莫氏皺了皺眉,她總覺得這個苑姨娘沒安什麼好心。
苑姨娘聽到這話,直接就跪在了地上:“不是的老夫人,其實早在幾日前,妾身就碰到了以爲(wèi)得道高僧,說是妾身最近被西面的妖孽給擾了,所以纔會造成身子虛弱的現(xiàn)象,妾身想著,自己一個人被擾也便罷了,若是再影響到府中的其他人可怎麼好?妾身向您保證,一定不會將候府弄的烏煙瘴氣的!”
“你保證?”老夫人莫氏想了想,
“是,妾身一片真心,還請老夫人明鑑?!痹芬棠镉止蛟诘厣峡牧艘粋€頭。
“唔……既然如此,那你便將那道士請進(jìn)府中來吧?!崩戏蛉四洗饝?yīng)了下來,也想看看,苑姨娘會怎麼做。
苑姨娘就知道老夫人莫氏一定會同意的,高興的告了辭,便讓一直等在府外的道士進(jìn)了府。
李雨萱這會兒還在屋中繡著自己的嫁妝,是不能出來湊熱鬧的,老夫人便一直都跟在苑姨娘的身邊。
那道士看起來也就而立之年,下巴上留著鬍鬚,已經(jīng)很長了,穿著一身道袍,沒有仙風(fēng)道骨,倒是讓人覺得有些猥瑣。
被請進(jìn)來之後,他直接就在苑姨娘的院子中搭了案臺,隨即做了一會兒法式,拂塵忽然就指向了西邊:“還請夫人、苑姨娘一起隨本道去西面逐妖!”
老夫人莫氏的臉色變了變:“候府中真的有妖孽在作祟?”
那倒是異常堅定的點了點頭:“沒錯!”
“走!咱們?nèi)ノ鬟吙纯?!”老夫人莫氏臉上一片緊張,就隨著苑姨娘,一起跟在了那道士身後,朝著老夫人莫氏的院子而去。
而此時的瑾萱,還帶著兩個丫鬟,在茶館中喝茶。她們此時是坐在三樓,瑾萱帶著面紗,所以沒人能看到她的容貌。
今日是西北部落的王子到達(dá)京城的日子,南離塵會親自去城門口迎接,然後再總這條街上走過,瑾萱爲(wèi)了今日能佔個好位置,早幾天之前,就給了茶樓老闆銀錢,預(yù)定了這雅間。
此時在大街上,也是熙熙攘攘,看來不少人對那西北部落王子很感興趣。
曼桃和琉璃站在瑾萱的身後,還有些不放心的問著瑾萱:“小姐,咱們就這麼出來了,真的不擔(dān)心那人對你做些什麼麼?”
最近關(guān)於瑾萱是妖女的事情,已經(jīng)在京城中越傳越烈了,曼桃打探了兩日的消息,也沒查出到底是從哪裡傳出來的。
這麼傳下去,對小姐的名聲顯然是不好,小姐怎麼會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還給敵人留空子鑽呢?按照曼桃的想法,她們就該回去自己的小院子去,嚴(yán)防死守,一點都不讓那些人進(jìn)來。
瑾萱卻決定鋌而走險,讓曼桃不知道來路,想來對方該是來頭不小。想著宮中的皇后娘娘都很是不喜歡自己,李秋萱又一直虎視眈眈,瑾萱捨不得自己的小院子,是套不到狼的。
所以這會兒她只是擺了擺手:“本小姐心中自有計較,你們就莫要再擔(dān)心了,至於流言,今日便讓它不攻自破。”
曼桃還想要再說些什麼,卻看著瑾萱將頭探了出去,對著她們到:“離塵他們過來了,快看!”
瑾萱此時坐在茶樓的三樓,遠(yuǎn)遠(yuǎn)就看見南離塵騎著馬,走在隊伍的前面,而跟在他身邊的,明顯是一位異域的男人。
那男人比南離塵要魁梧許多,臉色黝黑,因爲(wèi)距離有些遠(yuǎn),所以看不大清楚長相。
南離塵坐在馬上,按說瑾萱也是看不到他的表情的,但是南離塵那張比女子還要妖孽幾分的臉,就這麼出現(xiàn)在了瑾萱的腦海中,想來南離塵此時在馬背上,也該是半點笑容都沒有,眼神冷清。
隊伍距離這裡越來越近,這纔看清楚,原來在南離塵和那王子的身後跟著兩支隊伍,一支是淮國的護(hù)城禁衛(wèi)軍,一支則是王子帶來的蠻夷將士。
那些男人常年在馬背上生活,身材和那王子一般的魁梧,站在淮國的士兵身邊,都能將士兵給裝下去似的。
瑾萱喃喃:“離塵就是和這樣的對手打仗麼?”
若不是這一世他發(fā)現(xiàn)了敵人的圈套,指不定勝負(fù)真的是未知數(shù)。
等到南離塵走的近了,瑾萱便將目光都放在了他的身上。南離塵果然和自己想的是一般樣貌,冷清的讓人恨不得永遠(yuǎn)都不靠近。
忽然,南離塵似乎是發(fā)現(xiàn)瑾萱在看他似的,竟然就這麼擡起了頭來,直直的對準(zhǔn)了三樓窗口的位置。
瑾萱忽然心慌了一下,將自己躲在了窗框的後面,但是又想要看南離塵,於是悄悄的露出了一個小腦袋。
南離塵認(rèn)得瑾萱的眼神,幾乎剛剛將頭擡起來,捕捉到她那黑色的眸子時,便已經(jīng)能確定那人是瑾萱了。
而這會兒瑾萱從躲在窗框後面,卻探出個小腦袋的樣子,著實取悅了南離塵,讓他不禁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