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重大線索(求月票)
這個金鳳凰夜總會,果然不簡單。
但周奕不是莽夫,他知道現(xiàn)在自己做不了什麼。
別說現(xiàn)在要以錢來來案爲重,就算現(xiàn)在沒有案子,他也做不了什麼。
光憑自己的觀察和猜測就想搜人家的夜總會嗎?那叫做夢,搜查令怎麼申請?證據(jù)是什麼?自己甚至到底發(fā)生了什麼事都不清楚。
又過了大概六七分鐘,這中間侯經(jīng)理各種想跟他拉關(guān)係,但周奕都是那不鹹不淡的態(tài)度。
不過對方並沒有因此而變臉色,還是一如既往的熱情,看得出來是個做大事的人。
阿杰敲門,說監(jiān)控已經(jīng)查完了,確實有一些發(fā)現(xiàn)。
然後恭恭敬敬地把一盤錄像帶放在了茶桌上,就出去了,走之前還不忘給周奕鞠個躬。
這個年代還沒有U盤這種高科技,軟盤的容量又太小,無法存儲視頻這種大容量的文件,所以只能給整到錄像帶裡,過程相當繁瑣。
侯經(jīng)理拿起錄像帶往自己辦公桌後走去,插進了錄像機裡,然後開始擺弄。
周奕全程沒動,一直到侯經(jīng)理喊他。
“周警官,您可以過來看下。”
周奕這才起身走了過去。
辦公桌旁有一臺當時最新款的電腦,還有兩個尺寸不大的電視屏幕,顯然應該是連接著一些關(guān)鍵地點的內(nèi)部監(jiān)控。但現(xiàn)在其中一個屏幕已經(jīng)關(guān)閉,只有一個亮著,連接著錄像機,畫面暫停在開始的部分,裡面是夜總會大廳的場景。
從上方的標註時間可以知道,這是三月二十五號晚上的監(jiān)控。
周奕按下錄像機的播放鍵,畫面開始動了起來。
只見畫面裡,負責引路的服務員先出現(xiàn)在大門口,然後一個男人跟著走了進來。雖然監(jiān)控的畫面清晰度有限,但周奕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那張臉,正是蘇俊。
在蘇俊身後大概兩三米的距離,又有三個男人結(jié)伴走了進來。
由於這三個男人前面沒有負責引路的服務員,所以可以肯定他們和蘇俊是一起的。
從監(jiān)控來看,這三個男人一個比較年輕、頭髮有點長,一個身材略胖,還有走在最後的那個男人一直低著頭,不停地左右看,似乎有些警惕。
監(jiān)控畫面只有不到一分鐘,四人跟著裡面的服務員上了電梯。
然後畫面突然就卡了一下,又跳轉(zhuǎn)到了另一個鏡頭,明顯是截取了部分進行拼接的。
後面差不多也是這種拼接的多段畫面,大概就是幾人進了電梯後一直到進包廂的畫面。
沒有包廂裡面的畫面,這也很正常,包廂裡都裝監(jiān)控了,誰還來你這裡。
再後面幾段視頻的顯示時間就和前面間隔很久了,差不多是凌晨兩三點了,間隔了四五個小時。
從包廂出來的時候,幾個人都是東倒西歪、勾肩搭背的,顯然是喝多了。
但是最開始走在最後面那個人,腳步明顯很穩(wěn),沒有醉酒的跡象。
而且這人始終沒有擡過頭,根本看不見對方的全臉。
周奕的直覺告訴他,這個男人不簡單。
“侯經(jīng)理,麻煩你把當天接觸過這四個人的工作人員都喊一下,我需要問幾個問題。另外,這盤錄像帶我需要帶走,方便嗎?”
侯經(jīng)理爽快地答應道:“沒問題,我現(xiàn)在就安排。”
很快侯經(jīng)理就喊來了幾個穿不同制服的服務員,外面的引路員、大廳的服務員、還有包廂的女服務員。
只是女服務員的衣服讓周奕不禁皺了皺眉,因爲裸露的部位有些多。
周奕讓他們先看了電腦裡的視頻畫面,然後詢問他們當天的具體情況。
從三人口中,周奕發(fā)現(xiàn)了兩條重大線索。
第一,引路員說當天四人開的是一輛白色麪包車,車輛看起來有點舊。但他並不記得車牌號,不過這個問題很快就解決了,因爲侯經(jīng)理說夜總會外面也有監(jiān)控,馬上讓阿杰去調(diào)取,捕捉到了那輛白色麪包車過來和離開時的畫面,只是因爲室外光線原因?qū)е庐嬅嫘Ч睿嚺频臄?shù)字有些模糊,但這已經(jīng)屬於質(zhì)的飛躍了,因爲馬上就可以有針對地做調(diào)查。
第二,大廳服務員和包廂女服務員都確認了,之前監(jiān)控裡一直沒有擡頭露臉的那個男人,右眼上方有一道明顯的刀疤痕跡。
和周奕之前查到的那個負責盯梢的摩托車手很可能是同一個人。
女服務員還提供了一個信息,就是最後負責結(jié)賬付錢的,也是這個男人。
從他沒有喝醉且付錢這個情況來看,似乎很像是這個團伙的頭目。
但周奕又覺得有點不太對,一般犯罪團伙的頭目不太可能會親自幹盯梢這種事。
那個給錢紅星打來電話的男人,很像是這夥人的頭目,只是不確定是不是和刀疤眼是同一個人。
“他們在包廂裡都做了些什麼?”
女服務員看了一眼侯經(jīng)理,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說:“就……喝酒……唱歌。”
“有沒有人陪酒?”周奕問。 “沒……沒有。”
周奕一看就知道女服務員在說謊,而說謊的原因也很簡單,不是正常陪酒,多半涉黃了。
“你確定沒有嗎?”周奕嚴肅的問道。
侯經(jīng)理打圓場道:“周警官,我們這裡的陪酒小姐不是固定的,流動性很大,所以可能是服務員記不清了。”
周奕明白這話裡的隱藏含義,就是告訴你,你想找人問話那是不可能的,我會直接告訴你因爲人員流動大,我也不知道那天是誰陪的。
周奕無奈地點了點頭,但還是想了個辦法,說道:“侯經(jīng)理,這樣吧,你回頭幫我在內(nèi)部查一下,我不一定需要和當天陪酒的人直接溝通,我只需要知道當天這四個人在喝酒的時候,有沒有提到什麼隱私的信息,包括除了這個蘇俊之外另外三人的姓名,或者他們住哪一帶,打算做什麼之類的。任何信息都可以,如果有問到的話,你給我打個電話,我給你留個號碼。”
言下之意就是,我不管你們夜總會的破事兒,但你得幫我問問當天陪酒的小姐。
侯經(jīng)理立刻答應,給周奕拿了紙筆留了號碼,再把錄像機裡的帶子退出來,恭恭敬敬地遞給周奕。
侯經(jīng)理一路親自送周奕出了門,搶著爲他開車門。
周奕剛準備上車,侯經(jīng)理不知道從哪兒掏出了一盒茶葉。
“周警官,剛纔看您挺愛喝這明前龍井的,我給您備了一盒,您一定要笑納。”
周奕立刻嚴詞拒絕道:“侯經(jīng)理,非常感謝你今天能配合我們的工作。我們警方也希望能和你們這些企業(yè)保持長期良好的關(guān)係,共同爲宏城的發(fā)展添磚加瓦,但是我這人平時白開水喝慣了,喝茶容易胃疼,好意我就心領了。”
周奕不傻也不瞎,那盒茶葉的包裝上“特級龍井”四個大字他可看得清清楚楚,這一盒估計自己一個月工資都未必夠。
何況,裝茶葉的袋子裡,隱隱約約還有一張卡片一樣的東西。
不等侯經(jīng)理再說什麼,周奕直接上車關(guān)門。
侯經(jīng)理一直目送著周奕的車離開,臉上的笑容始終沒有變過。
直到車完全看不見蹤影,他的笑容才瞬間收斂起來,從裝茶葉的禮盒袋裡摸出了一張黑金色的會員卡,塞進了兜裡。
然後掏出一個最新款的移動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
“喂,老闆,我是小侯啊。”侯經(jīng)理彎著腰謙卑地說,“這麼晚打擾您休息真抱歉,不過有個事兒還是想跟您彙報一下。”
“剛纔夜總會來了個警察,叫周奕,就是上回電視臺新聞裡救人的那個。”
“是,市局刑偵支隊的,說是三大隊的,他的領導應該是吳永成。”
“對,一個人來的,要我們協(xié)助調(diào)查一起案子,想看我們監(jiān)控。”
“您放心,我沒讓他看,只是把他需要的片段給了他,保證沒有涉及到其他客人。”
“應該不是衝我們來的,我確定。”
電話裡,一個低沉的聲音問道:“你有沒有給他準備禮物?”
侯經(jīng)理說道:“給了,但是沒收,我把禮物放在了裝茶葉的袋子裡,但是他連看都沒看一眼。”
電話裡是一陣漫長的沉默,侯經(jīng)理連大氣都不敢喘。
“這個人如果下次再來的話,第一時間告訴我。”
“好的老闆!”
掛上電話,侯經(jīng)理望著周奕的車早就消失的方向,眼神慢慢變得冰冷。
……
周奕開車直奔市局方向而去,雖然在金鳳凰夜總會花了很長時間,但是取得的線索的價值是巨大的。
他的兜裡揣著兩盤錄像帶,裡面分別有除了蘇俊和刀疤眼之外另外兩個男人的臉,以及那輛白色麪包車的視頻。
這兩件線索的價值,堪比黑夜裡的明燈。
雖然現(xiàn)在整個宏城的警力都調(diào)動起來了,但是除了劉建設和蘇俊之外,警方?jīng)]有任何這個犯罪團伙成員的影像資料,最多就是知道刀疤眼和蛇紋身這兩個特徵。
這種情況下的大規(guī)模搜捕,更像是盲人摸象,包括那個被遮擋號牌的麪包車。
而劉建設和蘇俊本身就不是這個犯罪團伙的核心,更像是工具,他們現(xiàn)在的情況還是未知。
但是現(xiàn)在有了兩名綁匪的錄像和車牌號,就像是給所有搜捕的警察打開了一盞探照燈,讓他們知道該往什麼方向?qū)ふ摇?
周奕把這兩條線索的發(fā)現(xiàn)向吳永成一彙報,吳永成頓時大喜。
“在金鳳凰夜總會沒出什麼事吧?”吳永成問。
“放心吧吳隊,沒出事。”
“我現(xiàn)在就怕你跟我說:吳隊,又出事了。”周奕的發(fā)現(xiàn)明顯讓吳永成的情緒好了很多。
“對了周奕,還有另一個重大發(fā)現(xiàn)。你猜劉建設藏起來的是什麼東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