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湛通過關係知道何燕燕也申請了港大商學院，而且何家對於他這一決定是樂見其成。

聶湛都無語了。之前陸家馨說何燕燕會跟著她進商學院讀金融系，他其實不大信。數學差的人讀金融系那絕對是一場災難，陸家馨數學並不出衆，按照他的想法是不贊同選這個專業的。只是陸家馨態度堅定並且能吃苦，到時候花重金請厲害的老師補課，畢業是不成問題的。卻沒想到何燕燕會這麼蠢，而何家人也真這麼自大。

其實不是何柱良夫妻自大，而是何燕燕說不讓她進港大金融系，她就不讀了進自家公司上班。何太太生的五個孩子，何燕燕的長相是最出衆的，夫妻兩個人還想她以後嫁進門第更高的人家，只中七的學歷肯定不行。沒辦法，夫妻兩個人就找人想將她塞進港大金融系。反正就是混一個文憑，並沒想過真能學出什麼名堂來。

聶湛將助理叫了進來，與他說了這件事：“找到與何家家世相當，又與何燕燕不對付的富家千金，讓對方跟那些小報爆料。”

何燕燕長得很漂亮，但脾氣極差嘴巴也不饒人，這樣的性子很容易得罪人。異性還好，看她長的漂亮會比較包容，但年齡相當的富家千金就不會退讓了。

王石應下後問道：“老闆，爆料後咱們要不要推波助瀾呢？”

聶湛搖頭說道：“何柱良這人心胸比較窄，最好不要正面衝突。他不敢對付我，但要查到，可能會拿你來出氣。”

王石很感念他爲自己著想，也將自己得到的消息告訴了他：“老闆，何家人在外說陸小姐不檢點，除老闆你之外還跟別的男人曖昧不清。”

這些天聶湛一直在忙，沒人跟他說這件事。連這樣下三濫的手段都能使出來，難怪生意越來越差。

聶湛並不是一個捱打不還手的人，說道：“找個私家偵探去查何含光跟何燕燕。”

王石有些納悶，問道：“老闆，咱們可以直接爆何柱良的料。讓公衆知道何柱良在外有姨太太跟私生子女，何氏集團的股票肯定會大跌。”

這些年，何柱良跟何太太黎宣琪在外都是夫妻很恩愛的模樣。實際上何柱良這些年紅顏不斷，前些年還搞出私生子女來。不過這人行事嚴密，他們也是無意之中才知道。

聶湛搖頭說道：“不行，何柱良將股份抵押出去，這個關口爆料讓何氏股票縮水，何氏集團很可能會破產。要是何柱良查到我們身上，他不敢動我，但會遷怒家馨。”

除非他能一舉將何柱良摁死，不然就是一個巨大的隱患。可這麼匆忙出手肯定會留下漏洞，留後患的事他從不做。

王石立即道歉，說道：“對不起老闆，是我想得不夠周全。”

聶湛說道：“不著急，等尋到機會再出手，到時候讓他無法再翻身。”

要不就不出手，出手就得將對方摁死不能翻身。當然，他只會隱在幕後不會出面。何柱良手上可是沾了不少人命，他不會跟這種人硬碰硬。

很巧的是，第二天八卦雜誌刊登了何燕燕跟棉紗大王的小兒子十指相扣的照片。雜誌都是用的讚美之詞，什麼男才女貌，什麼門當戶對，什麼天作之合。 何太太看到這個八卦雜誌，額頭青筋都爆了出來，怒斥道：“何燕燕，你爲什麼會跟胡志廣拍拖？”

何燕燕仰著頭問道：“志廣長得帥氣人也風趣，家裡也比我們有錢，爲什麼不能跟他拍拖？”

何太太說道：“他們家確實比我們強，可他整日吃喝玩樂公司都不進，以後胡家的產業肯定給他大哥。你嫁給他什麼都沒有。”

若是何燕燕跟胡家大公子拍拖，她不僅不反對，還會想辦法讓兩個人儘快訂婚。可胡志廣就不行了，那就是個廢物，女兒真嫁給他，不僅對自家一點幫助都沒有，還要倒貼嫁妝。

母女兩人大吵了一架，最後以何燕燕被關在家裡不讓外出告終。何明珠跟何大奶奶勸她服軟，結果她卻是梗著脖子說自己沒錯，談話也是不歡而散。

過了兩天另外一家雜誌爆出，何燕燕高級會考英語是B-，數學是D-，其他的都是C-。而棉紗大王的小兒子也是出了名的愛玩，中學就在外面唸的，混了幾年拿了個國外不知名的大學文憑回來。這家雜誌陰陽怪氣地嘲諷說兩個人確實很相配，都是一樣的蠢。

何太太看到這個八卦都快氣死了，立即讓何明珠去查。結果查到爆料的是何燕燕中學同學，兩個人死對頭。對方早就看她不順眼，這麼好的機會怎麼能錯過了。

何燕燕知道這事罵了起來：“蔣妍那個賤人，竟然敢在外胡說八道詆譭我，我一定要她付出代價。”

何明珠看她這樣頭疼不已，也不知道妹妹爲什麼脾氣變得這麼壞了：“燕燕，你的成績已經爆出來了，不能再進港大了，媽咪的意思讓你選珠寶設計跟服裝設計。”

何燕燕怎麼可能同意：“不要，我就要去念金融系。那個大陸妹都能靠聶的關係進的金融系，我爲什麼不能去？”

何明珠毫不客氣地說道：“這你就錯了。陸家馨高級會考全都是A，其中英語跟歷史還是A+，她這個成績，不用靠任何人就能進港大。”

反倒是自己妹妹，花那麼多錢請教師補習結果連一個A都沒有，也不知道都學哪去了。說起來她都奇怪了，爲什麼她跟大弟二弟讀書都好，兩個小的讀書就不行了。

何燕燕一聽就爆了：“假的，這成績肯定是假的。那大陸妹纔過來港城一年，怎麼可能考那麼高的分？大姐，咱們找人去查，大陸妹這成績一定是作弊得來的。”

何明珠罵道：“你是瘋了嗎？這種話是能隨便說的嗎？要傳揚出去不僅會得罪一大幫人，還會讓那些大學不敢收你。”

陸家馨進學校成績就不錯，頭個學期成績一直在提升，後半年一直名列前茅。她會考這成績，屬於正常發揮。

何燕燕噤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