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白玉強吩咐完畢回到座位上,馮宇航看著諸位滿面疑『惑』的手下說道:“今天的情況比較特殊,我希望你們能夠嚴格要求部隊按照老首長的指示,絕對不允許在未經過化學兵的同意隨意進入戰區……大家還有什麼意見沒有?”
張克嘴巴動了動最終還是沒有張口,他對於今天出現的這幅情景比較意外,昨天夜裡的炮擊聲那麼大自然他睡的不夠踏實,雖說炮擊的次數只是幾次他也是記在心中:“我們沒有意見,一切服從命令。
”說到最後時張克的眼睛已經望向了原本的陸軍上將。
這個人以陸軍上將的軍銜幹著內務部和陸軍後勤協調處的處長,這種怪異的搭配讓他十分的彆扭。畢竟在於軍隊中來說,一日是自己的班長那麼即便是以後自己成爲了將軍,可是在見到自己的老班長的時候也會是一副恭敬的樣子,更何況這位老大是原來東北集羣的指揮官!根據輪換條例他甚至可以說目前的民國地面上,除了那新組建的海軍和規模不大的空軍外,其他的任何士兵和軍官都在此人的部隊中服役過,這麼一個人走到哪裡只要是個民國大兵恐怕就得服服帖帖的。
現在此人又成了民國第一個掛著上將軍銜的內務府官員,好嘛這個自己曾經的首長的確是黨魁的親信啊,出過這種事情的人居然也能恢復高位。這些『亂』七八糟的念頭在張克腦海中閃過,馮宇航卻是發話了:“好了,你們出去準備吧,二十分鐘後也就是五點整你們將跟隨化學營出動……”
營帳內的諸人站起敬禮後鑽了出去,張克卻是被手下裝甲三團的團長徐亞給拽住了:“旅長你怎麼不趁機多問問啊……”
看著一眼瘦黑瘦黑的徐亞,張克『露』出了微笑說道:“那你剛纔爲什麼不親自去問師長,師長又不是沒有給你機會……”
看了一眼站在旁邊同樣『露』出微笑的裝甲四團團長麻金宏,徐亞狠狠的瞪了一眼對方後對著張克訕訕說道:“那不是有……有那人在嘛……”
“喔……原來你也知道有那人在啊!剛纔師長的命令你們也都聽到了,還不去給我好好配合化學營的工作?”張克狠狠的瞪了徐亞一眼後說道,只是語氣中卻是有氣無力的。
看著兩名手下帶著人遠遠的走開了,張克轉頭向著自己的指揮車走去。是了,還是有那個人在啊,張克此刻的心情卻是有些鬱悶,不光是因爲那個人又回來了,這讓他從側面瞭解到了那人和黨魁之間的關係,如此重大的事件黨魁都能原諒此人,黨魁的心胸還不是一般的廣闊啊。
回到自己的指揮車上,電臺裡已經傳來了報告聲,當他回來時正好聽了個清楚:“報告旅長,三團準備完畢,四團準備完畢..”
聽到這裡,張克接過了對講電臺說道:“記住要好好配合化學營,告訴麻金宏別給我衝的太快了,否則誰給我捅出了問題老子讓他下去推車!”
對於自己的這兩個手下他卻是有著深刻的瞭解,徐亞表面上一幅大大咧咧的樣子顯得毫無心機,實際上卻是擁有一副細膩的心思,而那麻金宏看上去一副溫和的樣子,可是這個傢伙打起『性』子來卻是不管不顧的,上次在閃電戰中這小子的陸地巡洋艦跑的直到沒有油了才被迫歇菜,幸好當時的那些拿著土槍土炮的軍閥們被嚇破了卵子,否則來個回馬槍這小子弄不好就要吃大虧。畢竟沒有了汽油的陸地巡洋艦也就比沒有了子彈的衝鋒槍好點,只是說好也好不到哪裡去完了。
出乎了大多數坦克兵們預料的,這一次打頭的任務中有十幾個手裡拿著東西的化學營裡的人鑽進了陸地巡洋艦裡,所以這輛編號爲307陸地巡洋艦的駕駛員正對著這個不請自來的傢伙投以疑『惑』的目光時,卻沒有想到對方的口氣卻是差點把他給憋過去。
“發什麼呆呢你,還不快開車?!”於大剛小心翼翼的拿著手裡的東西,沒有想到自己在進入這輛陸地巡洋艦後駕駛員居然在那裡發愣,將手中的物體藏進了身後向對方呵斥道,娘希匹的你小子不知道不該看的不看嘛?
駕駛員張了張嘴巴彷彿吃到了一個蒼蠅,這時電臺內傳出了一個聲音來:“老子是徐亞!你們要全力配合化學營的兄弟們執行任務,其中有些車裡進入的化學營兄弟怎麼說你就給我怎麼做!誰給我掉鏈子到時別怪我讓他到泥坑裡推車!!”
“你聽明白了吧?”於大剛對著一臉愕然的駕駛員『露』出了一口白牙。
駕駛員卻是沒有理會這個猶如二百五一樣的傢伙,畢竟團長大人在電臺裡直接這樣發佈命令的次數不多,所以他在接到命令後點了點頭,然後矇頭開車去了“有事您說話……”
聽到駕駛員如此客氣,於大剛也感覺到自己有些兇了,『露』出了不好意思神『色』卻是沒有說出道歉的話語來,然後就低頭兩眼就死死地盯在了手中的物體上面。
由於已經進入夏季,七月的大連此時在天際邊已經出現了魚肚白『色』,所以陸地巡洋艦的駕駛員們卻是放棄了那看上去有些彆扭的夜視儀,藉著魚肚白『色』駕駛者陸地巡洋艦向著大連外的日軍陣地開去。此時陸地巡洋艦上面所裝備著的夜視儀,還是極其老式的主動式紅外夜視儀,它的致命弱點在這個年代卻是沒有人能夠發現,此時能夠發現紅外線按照燈的探測裝置還未發明出來呢。
轟隆隆的發動機轟鳴聲中,由於裝甲四團的三個裝甲營被抽走了一個,所以此刻的四團只剩下了兩個裝甲營,可就是這兩個裝甲營所發揮出的戰鬥力卻是讓守在大連城外的日軍吃足了苦頭。以防萬一裝甲團三團的三個裝甲營卻是被派往了鞍子山,而那些化學營的人全部都在裝甲三團裡面。
派往大連的裝甲四團可以說是一路順風順水的,駐紮在防禦陣地上面的小股日軍一接就潰逃開來,彷彿絕大多數的兵力全部都被抽調走了一樣,即便是有那一羣年輕的小鬼子在軍官的督促下頑強死守,可是一沒有反坦克武器二沒有相應的戰術,所以當四團的兩個裝甲營近一百多輛坦克出現在陣地上的一剎那,日本鬼子的戰線就全面崩潰了。
看到這一副場景,麻金宏的『性』子卻是冒了上來:“兄弟們給我殺啊!!”
電臺裡的嘶吼聲響過,在衆多四團的陸地巡洋艦的車長注視下,團長麻金宏的指揮車發出一陣轟鳴聲就直接衝上了陣地,直到這時其他的車長才開始督促駕駛員趕快跟上。
不提大連外圍的追擊戰已經進入了市區,而此刻在快要到達的鞍子山的省道以及兩旁,一字排開的陸地巡洋艦正緩緩的開動著,高昂的炮口指著那不高的山丘緩緩移動著,在其中的一輛車內於大剛的眼睛卻是有些發癢的感覺。
看著手中探測儀的指針,於大剛的心裡開始霍霍跳動起來,作爲一名名義上的化學兵他平時的任務只是處理一些各種化學彈『藥』,而這一次使用的卻是讓他從沒有想過的甲種炮彈,這批炮彈在昨天下午被緊急運送到了炮兵團裡,只是交接手續就多達七八道,只是當最終的彈『藥』包裝完全打開後,他呆住了。
炮彈上畫著的是一副骷髏頭的模樣,作爲系統的學習過各種特種彈『藥』的他也只是隱隱約約的聽說過這種可怕的彈『藥』,卻是沒有想到自己真的會有一天見到這種炮彈。特別是當炮兵團的一個大兵因爲不小心差點碰到這種炮彈時,在那一刻的於大剛是剎那間冒出了冷汗來,連著旁邊監督的那位司長(白玉強)大人也一副魂飛魄散的樣子,臉上已經是沒有了一絲的血『色』猶如戰場上的死人一般。
當即那名炮兵被畫了個圈關起了禁閉來,事後的證明於大剛還是頗有一些先見之名的,漆黑的夜空中隨著炮擊聲憑空出現的三個小太陽夾雜著猶如雷暴一般的異像讓他從內心深處感到恐懼,他根本不能想象當這種炮彈在炮兵陣地上面爆炸開來會帶給整個炮兵團以什麼樣的打擊。 ωωω ●t tkan ●℃ O
受到刺激的白玉強差點沒被嚇死,在下達了把那個笨手笨腳的大兵關起來後,他在緊急的交接完畢後將那三枚退下來的彈殼裝進特製的鉛箱裡後回到了馮宇航的營地裡,只是他卻沒有向馮宇航說出這名大兵的問題,因爲他知道這種事情在部隊內部卻都有各自的處罰條例,他現在已經不是東北集羣的司令官了,對於這點他卻還是緊緊的記在心頭不敢有一絲的疏忽。
而他之所以有權把那名炮兵關起來,則是在他的運輸條例中有著這樣的一項描述:“甲種炮彈在運輸途中假如有突發情況,無論是任何部隊以及人都必須無條件服從押運官的命令,在爲確保甲種炮彈的安全爲前提下押運官有權處理任何有可能引起意外事件的人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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