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袁婉怡趕到案發現場的時候,只覺得空氣中瀰漫著濃重的血腥味兒,腳還沒有踏進門就看到了許多凌亂的足跡,足跡大小不一,看來是進過很多人,她穿上了鞋套延牆邊走了進去。
“老嶽,現場怎麼亂成這樣,入戶搶劫殺人啊!”袁婉怡問道。
“應該不是,據目擊證人說,剛開始進來的時候這屋子裡還算乾淨,可是樓上樓下的鄰居聽說發生了慘案都下來圍觀,就面了這個樣子。”屋外的現場已經勘測的差不多了,嶽海峰正在臥室內尋找著線索。
袁婉怡將勘驗箱放在地上,剛要開始做檢查,猛然間她看到了牆上的一副照片,上面像一幸福的一家三口,根據頭部輪廓分析,現在躺在地上的人就是男主人,而那個女主人怎麼那麼像剛剛在中央路發現的那名無名女屍那麼像啊!
“老嶽,你快過來一下。”
嶽海峰從臥室裡走出來:“怎麼了,有什麼發現。”
“事兒大了,有可能是個連環殺人案,早上皓源他們發現的那名女屍很有可能是這家的女主人。”
“怎麼會這樣,這下可嚴重了,肯定會驚動局領導了,把皓源叫過來吧,一起看一下現場。”嶽海峰此時已經有了心顫的感覺,臉被砸成這樣已經夠兇殘的了,竟然還有另一個被害人。
袁婉怡將這邊的事情告訴了慕皓源,那邊的反應同樣是驚訝不已,安排好那邊的外圍調查把自行車兒給陳思貝留下以後他就趕了過來。
進門後他就被那股血腥味兒嗆住了,這一大早的看了兩具屍體,還沒有吃早飯的他還真有些受不了啊!
“天,這用什麼砸的啊,直接都扁了。”慕皓源著實被嚇了一跳,被害人的頭部已經面目全飛,圓潤的頭顱也已經被砸成了餅,血液,腦漿和砸爛的皮肉粘在一起灘在地上,現場慘不忍睹。
“死者孟輝男性,年齡
32-35歲,身高178公分左右,死亡時間昨晚9點至9點半,根據創口表面的形狀來看,被害人的頭部是被重物反覆擊打頭部造成的開放性傷口,其他部位沒有明顯傷痕,頭部的反覆錘擊是致命傷,具體是什麼兇器要加去做打擊力度測試,現場沒有發現兇器。”
“但是我很意外,死者的頭部傷口明顯是經過多次錘擊後造成的,但是我沒有發現任何被害人掙扎的痕跡,電視還開著,他也不應該是在睡眠狀態下死亡的,我需要對他做具體的屍檢,很有可能是在被麻醉或者是服用了安眠類的藥物後致死的。”
“我這邊就是這樣了,我先走了,餓暈了,回去吃飯了。”袁婉怡,摘下了手套,準備撤離現場。
“靠,都這樣了兒,還能吃下去飯,你什麼素質啊!”慕皓源已經快要吐了,她竟然還能吃飯。
“我要是像你那樣,我不早餓死了!”袁婉怡向他微微一笑,離開了現場,她最多的一次要同時解剖六具屍體,那個時候,時間短,任務重,她連飯都是在解剖室裡吃的,連續幹了三天三夜,想想那種日子,往事不堪回首啊!
“這家裡應該還有個孩子吧,孩子呢?”慕皓源看向牆上的照片說道。
“已經聯繫這這棟樓的物業的社區主任,讓他們直接去隊裡了,附近的鄰居已經問過了,他們說這家的人緣兒一向不怎麼好,所以沒人關注他們的去向,都說不知道。”嶽海峰邊查著物證邊說。
“哼,是不知道,還是不願意說啊!”慕皓源倒不認爲這裡面的事情會這麼簡單。根據袁婉怡推算的案發時間,這樓裡的人應該還都沒有進入熟睡狀態,無論被害人清醒與否,案發時都應該會有聲音,也或者兇手進出案發現場的時候,附近的人有可能見過他。
“現在的人,嚼舌頭一個頂三個使,正經的事誰也找不著,都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理
。這棟樓裡住的除了這一家子,都是中老年人,吃的鹽比我們喝的水都多,自然不會多管閒事,指望他們是不行了,找社區民警找他們兒子吧!”嶽海峰無奈的說。
“正是現代人的淡漠,纔有這麼多的冤案發生,像我們父母那一輩,這種案件幾乎都是沒有的,那個時候的人大多家庭條件都差不多,貧富差距不大,也沒有這麼多的彎彎繞繞,短短幾十年,社會現狀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慕皓源也頗爲感慨。
物證提取完畢,慕皓源和嶽海峰準備撤離現場,慕皓源在離開之前習慣性的看了一眼室內的整體情況,突然他在茶幾下發現了一張紙條。
他上前撿了起來,是一張欠條,上面寫著“今有孟輝欠孫棟軍工程款伍佰一十五萬元”,下面的還款日期是2013年4月5日,現在已經是2015年了,這張欠條已經時隔二年了。
他把欠條遞到了嶽海峰手中:“這麼重要的東西怎麼可能隨便扔在地上,如果是因財而起,這麼殘忍的手段也能解釋的通了,這個孫棟軍有重大嫌疑,傳他。”
“你爸給你起的這名字還真是不錯,眼睛比耗子還尖。”嶽海峰接過紙條,調侃道。
趕回了隊裡,袁婉怡簡單的吃過了早飯,就開始了屍體解剖工作,一個小時左右,嶽海峰他們也回來了。
停好車,慕皓源在自行車棚裡四下的找著自己那輛小寶馬,車是沒能找到,看來還沒有回來,倒發現了一張字條,是那二貨留下的,連車都不知道是誰的,竟然知道讓他賠磨損,還真是他的好徒弟啊!
社區、物業和社區的民警已經都趕到了重案組,他們開始了調查性的談話,嶽海峰將從兩個案發現場拍攝到了照片放在投影儀下面:“各位,請大家仔細的辨認一下,這兩名被害人是不是湖畔花園二棟六單元401的住戶孟輝先生和他的妻子於豔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