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做不愛,總裁,滾出去!
白子航輕笑,眸子裡寫滿了疼愛,又重重地在若兒臉頰上啵了一下,寵溺地讚美:
若兒真聰明!
若兒嘿嘿地笑,彎彎的眼睛裡閃爍著靈動,偏著小臉瞧了眼客房緊閉的門,衝白子航調(diào)皮地眨眨眼,說:
爸爸,媽媽睡著了,咱們偷偷地跑吧。
跑?
白子航故作不懂地問:
跑去哪裡?
若兒轉身去收他們喝了豆?jié){的杯子,糯軟地說著:
我們?nèi)ヲT馬場啊,一會兒媽媽起牀就找不到我們了。爸爸,好不好?
白子航坐在那裡,眉眼含笑地看著端了杯子又拿碟子的若兒,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拿她手裡的碟子,站起身道:
好,咱們偷偷地跑掉。
若兒聽他答應自己的主意,漂亮的眼睛裡滿滿地全是興奮,她腦子裡想像著媽媽起牀找不到他們的情形,便又捂著小嘴,咯咯地笑。
白子航寵溺的揉了揉若兒的腦袋,父女倆一人拿碟子,一人拿著杯子一起走進廚房。
若兒在一旁爸爸長爸爸短的喊個不停,一聲聲地都像是蜜灌進白子航的心裡,讓他整個胸腔都被滿滿的甜蜜幸福充斥著,那雙桃花眼裡更是滿滿的笑意和寵溺。
從廚房出來,白子航牽著若兒進了臥室,把她按坐在梳妝檯前的椅子裡,噙著笑意的眸子掃過梳妝檯上的五顏六色的皮圈,心裡卻有些犯難。
爸爸,你會替我扎辮子嗎?
若兒仰著小臉,清亮的大眼睛裡閃著懷疑,爸爸雖然一直對自己很好,可是他還真沒有替自己扎過辮子,他應該不會吧。
白子航俊眉微蹙了蹙,在女兒期待的眼神裡自然不能搖頭,他臉上笑意不減,自信地答道:
會!
若兒聽見白子航說會,小臉又綻放出燦爛的笑,還鼓勵的說:
爸爸,你不用害怕,扎辮子很容易的,熠霆哥哥第一次的時候也不會,可現(xiàn)在他會替我辮好多辮子,還會梳好多種髮型呢。
白子航笑著點頭:
嗯,爸爸也會辮辮子。
他當然記得,那一次熠霆替她扎辮子,他把甜甜給吃了。
他的目光停落在她那頭柔順的髮絲上,骨節(jié)分明的大掌輕輕撫上去,不就是梳頭嗎,應該不難。
熠霆一個小男孩都會,他一個大男人要是不會,那在女兒心中的形象肯定會下降的。
單憑這一點,他也不能輸給熠霆。
白子航自己都沒意識到,他才第一天上任若兒的爸爸,便已經(jīng)吃未來女婿的醋了,甚至還在心裡暗自腹誹熠霆那小子爲什麼做什麼都做得好。
他把他寶貝女兒的心都佔據(jù)了,讓他這個老爸還怎麼混。
爸爸,你怎麼還不開始?
若兒稚嫩的聲音打斷他的心思,他掩飾的笑笑,伸手去拿梳子,故作內(nèi)行地說:
我在研究給若兒梳什麼髮型。
爸爸,你會梳很多種髮型嗎?
若兒眨巴著漂亮的大眼睛,一臉好奇的問。
嗯,爸爸會梳好多種髮型,若兒坐好別動,爸爸要開始給你梳頭了。
白子航斂了笑,一臉認真地看著她的頭髮,替若兒梳個頭比他辦案還要嚴謹,專注。
若兒真的不動了,身子坐得直直地,眼睛盯著鏡子裡的爸爸,想要看清楚他替自己梳什麼樣的髮型。
白子航的動作很笨拙,他把這笨拙歸咎於自己的手太大,若兒的頭太小,髮絲太滑,所以他抓不住,那一根根的髮絲總是從他指縫間滑走。
若兒,今天去學騎馬要戴帽子的,咱們就扎一個簡單的馬尾好不好?
一分鐘後,白子航終於做出偉大的決定,給若兒梳一個最簡單的髮型,辮辮子他肯定是不行的。
好啊,爸爸想梳什麼髮型我就喜歡什麼髮型。
若兒最是能安慰別人,她說這話一點也不讓人覺得勉強,那雙漂亮的大眼睛裡閃爍的全是快樂,似乎她老爸扎的辮子是全世界最好的。
白子航聽到這話時,心裡又是感動,又是愧疚,他在心裡暗自作了決定,改天一定要好好研究一下小孩子的髮型,給他的寶貝女兒每天梳不同的髮型,讓她每天都說他是全世界最好的,最好的,最好的……
但理想和現(xiàn)實是有差別的。
白子航的理想很遠大,現(xiàn)實卻很殘酷。
直到許久後他才承認,在替若兒梳頭辮辮子這一事情上,他不如熠霆,後來的後來,他便和熠霆談了條件,兩人分工合作,誰也不搶對方的長項。
白子航的手掌真是太大了,若兒那一點點頭髮在掌心抓了又滑,來來回回折騰了好幾分鐘,把他爲難得滿頭大汗,若兒的頭髮還梳好,一個簡單的馬尾居然這麼難梳。
爸爸,還要多久?
若兒坐得有些累了,臉上的興奮和期待一點點地消退,那好看的眉頭微微皺著,噘了噘嘴說:
爸爸,你要是不會梳的話,我自己梳吧。
看著鏡子裡自己頭頂鼓出的頭髮,若兒意識到自己這個偉大的爸爸不會梳頭,見他都流汗了,她決定還是自己梳。
她伸手去拿梳子,白子航卻不給她。
這樣把梳子給女兒多沒面子,他怕自己在女兒心中的偉岸形象受損,還在做垂死掙扎:
若兒再堅持一分鐘,爸爸很快就好。
說著又換了一隻手捏著她的頭髮,繼續(xù)奮戰(zhàn)。
若兒雖然很想動,但見爸爸那麼認真的折騰,她便努力坐直了身子,努力做木頭人,一動不動。
夏純和熠霆按響門鈴時,白子航還在和若兒頭髮較勁。
爸爸,肯定是熠霆哥哥來了,讓他給我梳吧。
若兒終於又露出燦爛的笑,激動的滑下椅子,白子航想阻止,可若兒不管不顧地奔了出去,他好不容易梳得有些像樣的頭髮又從掌心滑落,隨著她奔跑而飛舞。
白子航有些沮喪地皺著眉頭,看著若兒跑出房間,他跟著出去,若兒已經(jīng)奔到了門口。
來人真是若兒心中完美的王子樑熠霆,他身後站著夏純。
若兒歡喜地拉著熠霆進屋,歡喜地說著:
熠霆哥哥,你來得真好,幫我梳頭髮吧,我想辮兩個辮子,像昨天一樣的髮型……
白子航站在客廳裡,看著樑熠霆的目光掃過若兒的頭髮,而後露出俊美迷人的笑,拉著她的手走向臥室。
他心裡不自禁地泛起一抹失落,熠霆這小子一來就搶他的鏡頭。
若兒,你怎麼不讓你爸爸幫你梳頭?
在白子航心裡失落時,樑熠霆個腹黑的小子還故意嘲笑他,說話間,他朝他看來,含笑的眸子裡掠過一絲嘲笑。
白子航臉上閃過尷尬之色,俊眉下意識地一蹙,樑熠霆那小子是故意的。
他一進門便看見若兒的頭髮是梳過的,走過他身邊時,樑熠霆不僅看見白子航手裡拿著梳子,還瞄見他指縫間殘留著一根髮絲。
其實昨晚聽見若兒興奮的在電話裡說有爸爸了的時候,他心裡也和白子航一樣有些不爽。
若兒沒有爸爸的時候,他是最重要的,若兒有了爸爸,會不會不再和他這麼要好了。
雖然子航叔叔早晚是要當若兒爸爸的,可他還是不爽,年紀小的樑熠霆不明白這是爲什麼。
白子航很快地斂去自己的尷尬,故意聳聳肩,把梳子遞給樑熠霆,漫不經(jīng)心地說:
熠霆,既然你來了,就你幫若兒梳頭吧。
好!
樑熠霆俊眉自信地上挑,客不客氣地接過白子航手中的梳子,又讓若兒坐下,他站在她身後,動作熟練地忙碌起來。
白子航的尷尬和掩飾沒有逃過夏純的眼,但她隻字不提,只是笑著問:
你和若兒吃早餐沒有,甜甜呢,還沒起牀嗎?
提到甜甜,白子航狹長的桃花眼裡又泛起絲絲柔情,轉頭看了眼緊閉的房門,溫和地說:
甜甜還沒睡醒,等熠霆幫若兒梳好頭我們就走,讓甜甜睡到自然醒吧。
夏純含笑點頭,當然明白甜甜這麼晚沒起牀的原因,看來昨晚戰(zhàn)況不是一般的激烈啊。
她看向進臥室去梳頭的熠霆的若兒,語帶調(diào)侃:
子航,你當年要是沒有和甜甜分開,不錯過若兒的成長,現(xiàn)在肯定就不會爲替她梳頭犯難了。
白子航眼裡閃過內(nèi)疚,卻很快又恢復了笑意,意有所指地道:
錯過若兒的成長,我不會再錯過下一次了。
他已經(jīng)想好了,甜甜生若兒時他不曾陪在她身邊,他要再找機會好好地彌補他之前欠下的。
若是他沒算錯的話,這幾天努力些,肯定能在甜甜肚子裡再放進一個寶寶,他期待著那一天早點到來。
這一次,他要一直陪著她,不讓她一個人辛苦和難過,他要讓她快樂地享受孕育寶寶的過程。
房間裡,熠霆已經(jīng)替若兒辮好了一個小辮子,若兒歡喜地抓著那個小辮子,轉過頭看著客廳裡的他們,大聲地喊著:
爸爸,乾媽,快來看我的小辮子,熠霆哥哥辮得好漂亮。
ps:白天事情太多,半夜加班碼字,過年了,這幾章都是甜蜜的,也祝各位看文的親都幸福快樂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