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翰宇眉峰又擰了擰,似乎這是個難題:
“先查清楚陸琳的事再說。”
“是,總裁!”
視頻結束,司翰宇卻再一次陷入了矛盾裡,看著屏幕上夏純眉眼含笑的相片,他冷硬的五官線條不自覺地浮起一層柔軟,連一向冷冽的鷹眸也泛起絲絲溫柔,修長的手指撫上液晶顯示屏,指尖停在她含笑的眉眼間,輕聲道:
“純純,其實你和樑上君在一起不幸福,經歷了這麼多事後,你們之間已經很難再幸福了,你跟我一起比和姓樑的在一起更幸福,只是你自己不知道罷了。”
至少,他不會讓她那麼傷心,若是她來到國外,遠離國內那些人和事,那一定能夠生活得更寧靜,更幸福。
“純純,我本想等到你生下寶寶再接你出國,但現在看來,也許不用等到那一天,如果你對樑上君絕望了,是不是就會主動的投入我的懷抱?”
司翰宇對著門外喊了一聲,立即有人推開門進來,恭敬的站在他身旁,司翰宇擡頭淡淡地看了手下一眼,目光又停落在屏幕上的女子身上,沉聲道:
“把下週的事提前,另外,我要回國一趟……”
“總裁,您這個時候不能回去,那些警察還等著抓您呢?!?
聽說他要回國,那人急了。
司翰宇眸底涌上幾許暗沉,聲音冷下一分:
“我回去接了人就回來?!?
樑上浩去離山中學時,聽見醫院另外一名醫生說陸琳和樑上君一起走了,他驚愕之餘,急忙給她打電話。
幾分鐘後,陸琳從出租車裡鑽出來,又被樑上浩拉上了他的車。
“小琳子,我哥找你了?”
樑上浩眼神銳利地看著陸琳,他哥來c縣他都不知道,也沒聽純純說起。
陸琳睨他一眼,輕飄飄地回了句:
“是啊,你有意見?”
聞言,樑上浩頓時俊臉一沉,皺眉,換上一副嚴肅的口吻:
“小琳子,我知道你一直喜歡我哥,但是我哥有純純,還有純純肚子裡的寶寶,你別再打他主意,到時受傷的只是你自己?!?
他這是以朋友的身份提醒她,也真的是爲了她好。
“不一定?!?
陸琳不以爲然地笑了笑,她今天終於激怒夏純了,這是一個好的現象。她倒希望夏純哪天變成潑婦一樣纔好。
最令她高興的是樑上君今天妥協了。
不管樑上君是爲了什麼對自己妥協,只要他妥協,她就有希望。
何況,不是還有沈阿姨支持自己的嗎?
樑上浩眉頭一皺,嚴肅的說:
“什麼不一定,我告訴你,這是絕對的事,你沒有希望了,我哥愛純純,他爲了純純可以不要自己的前途,甚至連自己的命都不要,又怎麼可能棄她而愛你。”
“既然不可能,你還緊張什麼?”
陸琳一臉自信,他愛她不過是因爲他們在一起,要是他天天和自己在一起,早晚有一天也可能愛上自己的。
“小琳子,我是把你當成朋友才提醒你,現在我得以另一個身份警告你,不許你去傷害純純,你要是傷害了她,那別怪我這個朋友對你不客氣?!?
他說過要替夏天守護她,就不能任她去破壞她的幸福。
“那沈阿姨呢,阿浩,當初是沈阿姨給我希望的,如果真要說有人傷害了夏純,也是沈阿姨傷害了她,我傷不了她,你放心。因爲我不是她的什麼人?!?
樑上浩被她堵得半天說不出話來。
他當然知道,他自己的母親已經傷害了純純,恨恨地抿了抿脣,在陸琳拉開車門下去時,他冷冷地說:
“小琳子,不管我媽之前給了你怎樣的希望,你都到此打住,別自取其辱,我媽那裡,只要你別再摻和,時間長了,她就會慢慢接受純純的。但是你要是不聽忠告一意孤行的話,最後後悔的人,肯定是你自己?!?
這話樑上君也對她說過,陸琳不見棺材不掉淚,下了車,又轉頭看著他,眼底閃爍著自信和倔強:
“就算最後我輸了,也不後悔?!?
他們越是不讓她喜歡樑上君,她就越是要喜歡。
樑上浩瞪著她離去的背影暗自磨牙,緊緊地皺了皺眉,才掏出手機撥出夏純的電話,看她知不知道他哥來c縣的事。
早上離開夏家時沒聽她提過。
夏家的家門口。
夏純用鑰匙開了門鎖,又拔出鑰匙,推開門,在她進屋時樑上君死皮賴臉的跟著進去,她力氣不如他,在自家不想和他的爭執惹人笑話,便由他進了屋。
只是把他當成空氣,徑自走到沙發前,樑上浩的電話就是在這個時候打來的。
她掏出手機,看到來電時,臉色微變了變,下意識咬了脣瓣,平息心裡的情緒,手機響了幾聲後才接起,聲音平靜得聽不出任何異樣:
“喂,阿浩?!?
“純純,你在哪裡?”
樑上浩不敢冒然的說他哥來了c縣,只得用漫不經心的口吻和她說話。
“在家,怎麼,有事嗎?”
夏純在沙發裡坐下,身子靠向沙發背,眉心因爲隱隱作痛的腿而微微蹙起,她一隻手輕放在腿上,一下一下地輕輕揉著。
樑上君把她的表情和動作看在眼裡,心裡陣陣抽痛,高大的身子在她身旁蹲下,伸手去捉她的手,關切地問:
“純純,你的腿怎麼了,是不是剛纔傷到了?”
夏純臉色驀地一變,顧慮著和樑上浩講電話沒有發作,手卻是如躲瘟疫一樣的避開了他。
“純純,我哥來了嗎?”
樑上浩聽見了這邊的聲音,語帶笑意的問。
不待她說話,又補充道:
“那我就不打擾你們的二人世界了,中午我不回去吃飯。晚上再回去?!?
她還沒來得及說話,電話已經被掛斷。
面前,樑上君一臉關切的盯著她的腿,她的手逃開,他寬厚的大掌又伸向她的腿。
“不用碰我。”
夏純恨恨地瞪他,如水的眸子裡滿是憤怒,樑上君骨節分明的大掌就那樣僵在半空,蹙著眉頭,一臉哀求的看著她:
“純純,你要怎麼生氣都行,但別拿自己的健康開玩笑好嗎?讓我先看看你的腿,然後要殺要剮,我都由你處置?!?
“不需要?!?
夏純答得冷硬,眼淚卻委屈的直往下掉。
她討厭這樣沒出息的自己。
然而,被最心愛,最信任的人欺騙,她心裡真的好難受,特別是在他家人還不接受她的情況下,分明知道他母親盼著他和陸琳在一起,他還和她曖昧。
她真的好傷心。
“純純,是我錯了,你別哭,你要打要罵,我都聽之任之,來,你打我消消氣,別傷了自己的身子?!?
樑上君見她落淚,五臟六俯都在心疼,懊惱的抓著她的手就往自己身上捶,希望藉此讓她發泄心裡的怨氣。
夏純想掙扎地抽出自己的手,氣憤的叫著:
“你放開我,不要拿你餵過別人喝咖啡的手來碰我?!?
樑上君的全部心思都在她身上,腳下一個不穩,被她推得身子往後一仰,急忙鬆開她的手,以手撐地,纔沒有仰倒下去。
他深邃的眸底劃過一抹痛,這句話讓他想到了幾個月前,她也是用這種語氣說他,那時是因爲林煙。她說他髒。
看見他就想吐。
現在,她又拿這種眼神看他,像是用刀子凌遲著他的心一樣。
他心裡泛起惶恐,上一次自己是被林煙騙了,這一次,純純卻是親眼看見的,她認定了自己和陸琳之間有事,怕是更不會原諒自己。
只要想到這一點,他就心驚。
“樑上君,你走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淚水滑進嘴裡,那鹹鹹的味道在她舌尖蔓延開來……
她的聲音哽咽而疲憊,視線移開不再看他。
樑上君眸底閃過慌亂,眉峰緊擰,緊緊地抿了抿脣,目光凌厲的掃過自己的右手,又擡頭看她,見她哀傷的垂著眉眼,他心下一橫,決絕地道:
“純純,你要真覺得我的手髒,那我把它砍了?!?
話落,他突然站起身,高大的身影衝進廚房。
夏純驚愕的睜大了眼!
腦子有片刻的空白,待反應過來,心又是狠狠一痛。
她沒料到他會如此大的反應,分明自己做錯了事,還要在她面前發這樣的脾氣,但她又怎麼能真的看著他把自己的手砍掉。
她心裡的怒氣和悲傷被他的行爲驅逐了幾分,站起身跟著追進廚房,樑上君已經從刀架上取了一把明晃晃的菜刀,他轉身對著她揚起刀。
從窗外折射進來的一縷陽光正好打在冰冷的刀面上,那刺目的冷光刺痛她的眼,他把手放到琉璃臺上,手背上的青筋血管清晰可見。
他五官冷硬,表情絕決,言語也變得激憤:
“純純,我現在就把你覺得髒的東西砍掉。”
他盯著夏純滿面淚痕的慘白容顏,要剁掉的好像不是他的手,他眼底有的只是要讓她解氣的堅定,話落,高高揚起手中的刀,眼看就要落下,耳畔夏純急促的聲音變了調的鑽進耳膜:
“不要,樑上君,你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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