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一聽笑了：“夠亂的。真的假的啊！”
小狐仙兒看著我笑笑：“老公，我說的對嗎？”
“你怎麼都知道？”我小聲問。
“因爲我愛你。”她說。
我笑了一下，看看醫生說：“見笑了。”
“理解。”他說。“好好休息，”他指指吊瓶，“液體快沒有的時候喊我。我再給你做個化驗。”
“麻煩你了。”我說。
醫生一笑走了出去，不一會兒我發現小護士們挨個兒往裡進，進屋看我幾眼，說幾句沒用的話就出去。當第六個進來的時候，小狐仙兒看出了不對勁兒，眨著眼問小護士：“你們是不是看帥哥來了啊！不帶這樣的，我要收門票的。”
小護士一笑說：“這年頭又帥又有錢又年輕的帥哥是稀有物品，你不能這麼自私。我們又不搶，只是欣賞下而已。”
我突然發現現在的女孩子變了，變得敢於表達自己。不像以前，女孩子都不敢和男孩子並肩走在村裡。看來是社會變了，人們的思想也跟著變了。是啊！是人都喜歡追逐異性，這是自然賦予我們的本能，又何必隱藏呢？那和撒謊又有什麼區別？主要是一個尺度的問題。無疑，我過分了。我也感覺到了痛苦，這是沒能很好抑制自己的造成的。不是我不小心，只是我無法關注自己。
我對小護士笑笑問：“女孩子的心裡的男人是帥氣重要還是有錢重要呢？”
小護士說：“這個不好說。不過只帥氣不會賺錢絕對不行，會賺錢不帥氣的能將就。最好是你這樣，又英俊又開A8。不過我是找不到了。真可惜啊！”
小狐仙兒說：“咱別六哈喇子成嗎？我還沒死呢。”
小護士說：“放心吧。這麼稀有的動物要是給了我，估計我一下就得抽回去。”
我說：“人的就是一個填不滿的空間。當你找到我這樣的了，說不準你又有很多新的生出來了。人就是這樣，永不知足。活著最累的就是不知足。兩個人在一起了，相愛了，就要愛到底，要有韌性，要知足。這樣纔會快樂。動不動就分手，就放棄，到後來你會發現，那份對愛情的憧憬，那激動帶來的快樂，都不屬於你了。你只能麻木地活著，沒有希望。”我拉過小狐仙兒的手說：“小狐仙兒，你在我身邊，我很知足。”
小狐仙兒聽完開始落眼淚，她說：“艾文哥，其實她們都不是真心對你好，就我是真心的對你好。”
我說：“她們都沒錯。就我錯了。”
“我不許你說我的艾文哥錯了。誰說艾文哥錯了我和誰急，包括你也不許說。艾文哥做什麼都沒錯。”
小護士說：“你們把我說的都感動了。你倆也夠肉麻的了。我得出去了，外邊還排隊呢。”
小狐仙兒說：“別來了，讓我們真情告白一下。正在狀態呢。”
之後的兩天裡，這個小護士開始讓我給她講故事。我就用第三人稱開始給她和小狐仙兒講我的故事。最後我問她倆是誰錯了。她倆都開始眨眼睛，小狐仙兒說：“反正你沒錯。”
我靠在牀頭開始吧嗒嘴。我犯煙癮了，牙齦也因爲沒抽菸腫了起來。頭上也開始冒虛汗。我說：“我想抽菸。”
小護士戴了一副黑框的眼鏡，用手捅了捅後，嚴肅地說：“不行。這是爲你的健康著想。”
我問：“那你告訴我，到底是誰錯了？到了現在的地步是誰錯了？我很想知道答案。”
她說：“這事件看起來是有點兒複雜，我也說不好誰錯了。容我考慮幾天。”
我一笑：“我告訴你吧。其實沒有什麼對錯。人本能裡就有很多。這些促使著社會的進步，人們都在爲自己的努力行動著。副作用就是這些也能使人陷入困境。這只是自然現象。”
“柏拉圖曾經說過，情感就是人類本質上的弱點。我們能做的就是持久地自律，抑制感情。這就意味著，如果我們想在紛雜的社會中保持住心中的一片淨土，就要無時無刻控制自己的一些不發生成行爲。這種自律得到了歷史上所有哲學家和宗教人士的肯定而得到承認。從柏拉圖到亞里士多德，從伊壁鳩魯到斯多葛，從猶太、基督教衆到佛教徒，無一例外。幸福生活所需的平衡是虛幻的。一旦我們以人類固有的方式誤認爲達到了這種平衡，那就是自比上帝。我們也將因此毀滅。——我們必須在和抑制中掙扎才能活下去。當我們自認爲自己站在世界之巔，在幾杯啤酒下肚後，便去追求那個我們根本配不上的女子或男子的時候，可以想想以上這些話。”
最後我總結道：“我只是在中掙扎的一個人，普普通通。這種行爲可以歸結爲自然現象。而不是什麼對錯。就像地震，山洪，冰雹，颶風。誰能說它們錯了呢？”
我一笑又說：“如果非要說有人錯了，那就是我。我不該去追求我根本配不上的女子。”
小護士聽得頻頻點頭，小狐仙兒問：“你聽懂了？”
小護士說：“說的太好了。我得背下來。改天我給我的姐妹們上上課，她們肯定羨慕死我。哥們兒，你夠哲的啊！難怪你能迷倒那些女人呢。我都要被你迷倒了。啥時候離婚和姐們兒說一聲，我心甘情願做候補。”
“去去去，輪不到你。”小狐仙兒說。
我對小狐仙兒說：“你還小，慢慢你就懂了。”
“你才小呢。我是大人了。艾文哥，你欺負人。”
小護士一看說：“得，你們肉麻吧。我還要去別的病房給人扎針呢。”她朝著我們晃晃手指頭，說了聲拜拜就出去了。
我地小狐仙兒說：“回家多看看書。”
小狐仙兒擺出一副唱戲的樣子說：“郎君，娘子遵命——”把那個“命”說的就和波浪一樣，上下起伏老半天。到了沒氣了纔算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