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的一番話一下讓我有了撥開雲霧見青天的感覺,一下輕鬆了起來。同時我發現,我是個多情的人。我腦袋裡突然冒出“多情自古空餘恨”這句話,好像找到了我的痛苦根源。但我不知道應該怎麼去處理、解決這種處境。
騙子女來電話了,我去外邊接了電話。她說這就出發去天府廣場。我告訴她,上午不行了,改在下午三點。她問怎麼了。我有預謀地告訴她說:“生意上的事。”
她無意識地說:“你?生意?”
我完全明白她此刻的想法,懷疑和好奇。這正是我要的效果。掛斷電話後,我進了屋子,繼續和老頭聊天,晌午的時候喝了點兒酒。飯後又睡了一覺,醒來的時候看看錶兩點半。我起身貓腰穿鞋的時候,竟然發現牀腿下的一個鋁的牙膏皮——這是我墊進去的。一下讓我想起了幾年前的我。
這時候電話又響了,我告訴她,我馬上就去。
到了天府廣場的地下停車場,坐電梯上來後。我拿出電話撥通了她的電話,約在不遠處一個雕塑下見面。就這樣,我第一次見到了她。
她過來的時候就開始審視我。我知道,也許我長得和二百五有著天壤之別。從眼神到穿著都太不像了。她穿著牛仔短褲,直直的長髮披肩齊胸,戴了一副黑框眼鏡,穿了一件藍色的T恤。看起來就像個大學生,完全和富婆、騙子聯繫不到一起。她先開口問:“是你嗎?”
我說:“我叫艾文。”
“你好,我叫夏未央。”
我們握了手。互相看著一笑。
“好怪的名字。”
“怪嗎?”
我指著一個冷飲店說:“走,我們去吃冷飲。”
進去後,我們對坐。她把包放在了桌子上,然後把胸前的頭髮撩到身後。我完全沒辦法把她和騙子聯繫到一起。吃冷飲的時候我們有一句沒一句的和她瞎聊,我告訴她,我是秦皇島的人,只是聽說這裡有著天府之國之稱,很適合人居住,我就來了。
她笑著說:“是衝著四川的美女來的吧。”
我說:“不否認。但是來了幾年了,沒見到令我心動的美女。”
她問:“你靠什麼生存?”
我說:“我靠錢。我家一年給我十萬,就是讓我花。估計能花到一千歲也花不完。”
她一聽笑了,說道:“那你還要賺我的錢?”
我說:“我只是閒著沒事扯淡。另外就是看你的照片很漂亮。”
“你在尋找刺激?”她又問:“你做什麼生意呢?”
我笑道:“沒生意,騙你的。”
我問:“你平時喜歡去什麼地方玩兒?”
她說:“跳舞。”然後饒有興致地問:“你喜歡跳舞嗎?”
我身體向後一靠,笑呵呵地說:“我可不會。我是啥舞也不會。”
“我教你。走。”
我讓她在門口等我,而我去開了車出來。當她看到我的車的時候問我道:“你的車呀?!”
我一開門,招著手說:“上來。”
她一片腿坐了進來。我笑呵呵問:“怎麼樣,要不我去給你取錢去。”
她說:“先去跳舞。”
我們去了一個夜總會,先坐進了裡邊的一個酒吧。我們開始喝酒,她喝紅酒我喝啤酒。我問道:“你嫁了個什麼港商啊?是胡說的吧。”
她一笑:“你猜!”
我顯得大大咧咧,說:“我懶得猜。”
“我們去跳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