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掏出手機(jī)給她,她迅速地按了一個號碼。然後她的手機(jī)在口袋裡想起了音樂。她把手機(jī)交換給我,然後說:“你啥時候走?”
我說:“還要些天。回來還沒玩兒呢。我不想太早回去,那邊太熱。”
她說:“明天我給你打電話。你帶我去趟老家看看爺爺。再去看看大姨。”
我說:“明兒個可能不行,後兒個吧。明兒我得帶個小丫頭去山海關(guān),說好了的。”
“小丫頭?是你女朋友吧?”她捂著嘴咯咯一笑。
我說:“還算不上。我們之間還是清白的呢。無比純潔。”
“比咱倆純潔多了吧?”她問。
我只能笑笑。我明白,這話夠曖昧的,明顯是在提醒我和她做過的事兒。也在暗示著些什麼。我突然有了點得意的感覺。我說:“是,比咱倆純潔多了。”
她說:“那就後天。後天我打電話給你,告訴你我在哪裡等你。你去了,我爺指定歡喜。”
我點頭說:“好。”
她拍了我的肩膀一下,說:“你走吧。一起出去不好。我老公孩子都在看著我呢。我說來尿尿的。”
我點點頭後,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我重新坐下後,滿腦子都是和雪梨的那點兒破事。我竟然開始幻想著後天和她出去,在車裡開始熱吻的樣子。有些迫不及待。我不知道我爲(wèi)什麼對她有如此強烈的渴望,也許就是因爲(wèi)和她無所顧忌吧。我看看小狐仙兒,她笑得燦爛極了,如怒放的喇叭花。
王鵬邊喝酒邊說:“去這麼半天,我以爲(wèi)你掉茅坑了呢。正打算去撈你。”
我沒心思和他鬥嘴玩,只是笑笑,沒有解釋,也沒有說話。而是端起酒杯和他幹了一個。
過了一會兒,不遠(yuǎn)處兩撥人要打架的意思。紛紛操著板凳互相叫囂著。王鵬幸災(zāi)樂禍地說有好戲看了。我卻說:“打不起來,人多了難免有互相認(rèn)識的。到最後一場架成了結(jié)盟儀式了。總是這樣。”
果然,過了一會兒,兩撥人坐在了一起開始碰杯了。小狐仙兒說:“艾文哥,你真厲害,被你猜到了。”
譚小雨笑著說:“你艾文哥是打架鬧喊的祖宗。”
我說:“譚老師,你是誇我呢還是罵我呢?”
她突然說:“對了,我有點兒事問你。”
我說:“問吧。”
“這話不能讓他倆聽見。你跟我過來一下。”她又對小狐仙兒說:“借你艾文哥五分鐘,你看著表。”
小狐仙兒笑著說:“纔不是我的艾文哥呢。”
我跟著譚小雨走到了牆根下,我問:“啥話還非要揹著人啊?”
她說:“想你了。明天你幹嘛?”
“就這個?”我瞪大眼睛問。
“傻瓜,我等不及了。”
我白了她一眼準(zhǔn)備扭身而去。她卻拉住了我,“明天有事嗎?”
我說:“明兒去山海關(guān)。”
“後天呢?”她問。
“後兒個也沒空。”
“大後天呢?”她問。
“還沒安排。”我說。
她說:“大後天等我電話。”
“就說這個?把我拽這裡來就說這個?”我問。
她說:“這不重要?這個能當(dāng)他們的面說嗎?”
我一笑:“重要重要。真服了你了。讓別人一看還是天大的事兒一般。我當(dāng)王鵬就說你想給他介紹對象,然後我告訴你說王鵬有對象。”
“好!”她眼睛亮閃閃地看著我點點頭。
“真拿你沒招兒!”我一笑說。“服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