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東西很好收拾，剃鬚刀、充電器、幾件衣服。美麗往我的包裡放的時候先清理了我的包。拿出不必要的東西。她突然拿著一把鑰匙問道：“這把鑰匙還有用沒有？”

“啥鑰匙？拿過來我看看。”我躺在牀上說。

我看到這把鑰匙的時候心裡痛了一下，這是小惠家的鑰匙。我在無意間保存了幾年的鑰匙。當它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一下讓我想起了和小惠在一起的很多場景，一些聲影一下在我腦袋裡閃了出來。我故作鎮定道：“這是老家的鑰匙，放裡邊吧。”

她沒有任何懷疑，又把鑰匙放了回去。還告訴我，在原來的拉鍊裡邊。

正吃飯的時候，小狐仙兒和艾靜一起回來了。到家後艾靜就開始幫著小狐仙兒收拾東西。收拾好後，小狐仙兒和我要車鑰匙，說先把東西放進去。我說：“我這就吃完了，吃完後我拿下去就是了。”

成都的夜很美。我開車上了高速直奔西安方向。出了城區後四周開始黑了起來，只看得到眼前的在燈光下的路面。我對身邊的小狐仙說：“你要是困了就爬到後邊去睡。”

“我不困。”小狐仙兒說，“艾文哥，我要和你一起睡。”

“這話說的！”我笑道，“這不是招我犯錯誤嗎！”

她突然得臉似地說：“艾文哥，我愛你。”

“滾！”我說。“別和我扯淡！”

她突然放下了窗戶，對著外邊大喊起來：“艾文，你是大笨蛋！小狐仙兒這麼愛你，你卻不珍惜。”

風吹了進來，吹得她頭髮肆意飄散，真像一個女鬼。我說：“關上窗戶，別發瘋了。”

她關上窗戶後還是笑嘻嘻地說：“我愛你！”

我不屑地看著她一笑。懶得理她。

“我愛你。”她說，“我愛你。”

就這樣，毫無感情地重複著這句話，沒完沒了。

“艾文，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我打斷道：“你有完沒完？信不信我把你扔下去？”

“你捨得嗎？像我這麼冰清玉潔的女孩子，人見人愛十七八，你就捨得把我扔下去？”

我嗤笑道：“還十七八，快二十七八了吧！冰清玉潔，是不是在說你的孩子啊！”

“有你這麼說女孩子的嗎？你一點兒都不憐香惜玉。你是大壞蛋。”

“小屁孩兒！懂什麼愛，好壞都分不清呢。別和我說什麼我愛你。我不信那套。”我說。

是啊！愛情這東西不是我相信的了，我不再是那個傻呵呵的中學生了。我不再認爲盡心盡力是標準而不是固定數量了。我問道：“你口口聲聲說愛我，你愛我啥？”

她說：“愛你高大英俊，愛你除暴安良，愛你風趣幽默，愛你……，反正什麼都愛。”

“我打了你你還愛我嗎？我明天傻了瘋了，一分錢沒有成了叫花子了你還愛我嗎？都是扯淡。”我說。

“我還巴不得你那樣呢，那樣我就養著你照顧你。”

我看看她，她正閃著大眼睛看著我。她說的話不是假話，但我要是一開始就是街頭的叫花子她還會愛我嗎？還會照顧我嗎？即便是我現在瘋了，她又能照顧我多久呢？其實我知道這麼想是不對勁的。除了父母，到那時候任何人也不會去愛我的了。我瘋了的時候還不是一直父母照顧我嗎？柳芽兒對我那麼好，那麼說愛我，還是沒有去看過我。我現在真想問問她當時想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