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出發(fā)的時候才八點,出了小區(qū),寶哥問我,“妹子,你早點吃了沒?”
“哦,吃了,我七點就吃過了。”
“七點就吃了?你是起多早?”寶哥笑著看了我一眼。
“……”我有些不好意思微微低頭屢屢髮絲,才又?jǐn)E頭看向?qū)毟鐔?“對了,寶哥你吃
了沒?”
“還沒,等會路上買兩個包子就行。”
“呃……其實也沒那麼趕,可以先去吃……”
“真不用,我這段時間開車去上班都這樣,兩個包子一杯豆?jié){,挺好的。”他笑著,
側(cè)頭看我一眼又說:“而且吧,我們得最少提前一個小時到機場,要辦理登機的,
別看出來得早,其實時間挺緊。”
“……”我沉默,對寶哥笑笑,沒再說話。
其實我也急,萬一趕漏了很麻煩。
寶哥果然是路上看到一間包子鋪就停下車,然後問我要吃什麼的?
我懵了下,連忙搖頭笑著說:“我吃過了啊。”
“再吃點唄。”寶哥說著,打開車門,“他家的蔥肉和豆沙挺好吃的,我一樣給你帶
一個。”
我還沒來得及拒絕,寶哥就下車了,然後反手關(guān)上車門去買包子。
沒多會他上來,四個包子兩杯豆?jié){分成兩份,他遞了一份給我,我笑著說了謝謝,
他就轉(zhuǎn)頭髮起車子朝著出城的路繼續(xù)開。
袋子裡的包子和豆?jié){還燙乎著,我輕輕搭在膝蓋,看著一隻手握住方向盤,一隻手
取出一個包子開始啃的寶哥心也是熱乎乎的。
東西我沒吃,而且車子纔出城我就困了,從車後面拿了個抱枕靠著就暈暈乎乎起來。
寶哥忽然問我冷不冷,說他大意了,忘記拿條毯子。
我連忙說不冷,這幾月份呢,冷什麼啊,還熱好吧。
路很平穩(wěn),都是高速,我途中醒了兩次,喝了兩口水又繼續(xù)發(fā)暈。
到k市的時候,已經(jīng)十二點半……嗯,我很淡定,因爲(wèi)宇哥這已經(jīng)算開的快的了……
他在路上就給李海他們打過電話,所以我們纔到,李海他們已經(jīng)訂好飯菜了,我們
直接去的餐館。
餐館不大,學(xué)校門口附近,不過菜不少,味道還行。
“林老師你將就點,這條街我們都吃遍了,就這家還行。”李海一邊吃一邊和我說,
帶了點埋怨。
“我吃著還好。”我笑笑回。
“別生在福中不知福。”寶哥笑,“哥中午都是下食堂的!”
一直低頭的任輝掀起眼,“寶哥,你們那食堂的都比我們這好吃好吧,而且還是免費!”
“呸!哪是免費了,一個月就給六百飯卡。”
“六百啊哥!”任輝笑著看向?qū)毟纾澳憔统灾形纾活D你能吃二十?”
寶哥掀起眼皮想了想垂下,“並不能,十塊就夠,肉給得挺多,都吃不完的。”
“草!”陸梓曄偏頭,看向一臉無語的任輝和李海的,“你們難道沒看出來寶哥在顯
擺麼?還跟他說那麼多!”
“哪顯擺了?”寶哥問。
我笑著,一邊低頭吃飯一邊聽他們鬥嘴,心裡的緊張和急迫感消散了不少。
徐莫北的廠待遇是好的,別人我不知道,但寶哥卻很不錯,吃飯有飯卡,工資3000
帶獎金,還幫交五險一金。
只有油錢沒辦法報,因爲(wèi)其實人家每天早上是有廠車接送的,是寶哥不坐要自己開車。
至於寶哥的工作也很輕鬆,倉庫管理,主要做的就是對成品入庫礦做統(tǒng)計等……等於
做辦公室,有礦入庫了,他跟著去檢驗一下。
我很快吃飯,放下碗,任輝忽的蹙眉問我,“林老師,你就吃飽了啊?”
“是啊。”
“才吃那麼點。”李海說:“再次點菜唄。”
李海話音才落,任輝拿起放在桌上的手機看了看就說:“這一點都還沒有呢,高峰
期,路上堵車。再次點,等一點多了再去,四十五分鐘這樣就能到。”
“不是,我是真的吃飽……”
“誒,喝點湯。”坐在我旁邊的寶哥直接拿起我的碗就給我舀湯。
我無力阻止,很想說,我這幾天都不敢喝湯啊,會胸脹的好麼!
“來來來,不吃菜也喝點湯,一早上了就吃那麼小半碗飯。”
我伸手接過,很無奈的對著寶哥笑笑,“謝謝。”
“謝什麼呢!”
他們又繼續(xù)吃繼續(xù)聊,我繼續(xù)再旁邊聽,到差不多一點十五的時候,寶哥起來去結(jié)
賬,然後我們一起出了餐館。
出來的時候任輝說:“對了林老師,你是不是差不多給燃哥打電話了,給他提前做
個準(zhǔn)備,要不到時候你到機場沒人接你。”
我想想也是,差不是應(yīng)該給他打電話了,連忙拿出手機,就撥通他的電話號碼。
“對不起,你撥打的電話已經(jīng)關(guān)機……”
我蹙眉,緩緩放下手,將電話掛斷,任輝就問:“怎麼了?”
“阿燃可能有事,手機關(guān)著。”
幾人對望了一眼,然後寶哥說:“沒事,等會路上再打打,到時候你上機不能打不
是還有我們麼。”
“嗯。”我點頭。
道別了李海他們,我上了車,到機場的時候兩點,果然是不堵車四十五分鐘就能到了。
只是路上我又打了兩次電話,都是關(guān)機,我頓了兩秒發(fā)了條短信給他,告訴他我來
找他了,以及上機時間和預(yù)定抵達時間。
入了機場,辦理登機,寶哥送我到安檢入口,“沒事的,我會給阿燃打電話。”
“嗯,我已經(jīng)給他發(fā)過短信了,他開機應(yīng)該就能看到。”
“電話還是要打,一個短信說不清楚那麼多。”
我笑了笑,沒吭聲。
寶哥是看著我走進候機室才離開的,我左顧右盼,然後找到了衛(wèi)生間指示牌,隨即
微微弓著腰往衛(wèi)生間走。
這七個多小時沒餵奶了,脹得痛,而且必須換個乳墊。
從衛(wèi)生間出來,依舊是有些痛,不過沒那種溼漉漉的感覺讓我舒服不少。
我找了個靠中間,兩邊沒人的空位坐下,然後掏出手機準(zhǔn)備再給瑾燃打個電話試
試,一個人忽的在我旁邊坐了下來。
我沒太在意,撥通電話將手機湊到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