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別那麼說,身體纔是革命的本錢”
電話裡,朱主任又和我客套了幾句才掛斷電話。
我放下手機,也顧不得身上的疼痛就連忙起牀衝進衛(wèi)生間漱洗。
結(jié)果這一開燈,我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嚇了一跳。
昨晚上還好,只是看著脣有些腫,臉有些紅,這一覺起來,我下脣竟都是青紫的,臉頰不紅了,但下顎兩邊能看到類似指印的痕跡。
我懵在鏡子前,瞬的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半響才愣愣的拿起牙刷和漱口杯,接了水漱口。
結(jié)果口漱了一半發(fā)現(xiàn)牙膏都沒擠!
渾渾噩噩漱洗好走出衛(wèi)生間,我就去翻衣服,因爲我脖子上那牙印也比昨晚明顯得多,不穿高領(lǐng)的衣服完全遮不住。
結(jié)果這一番,我又傻了。
之前來的時候天氣也不冷,根本沒帶高領(lǐng)的衣服,就拿了兩件毛衣外套,打底的體恤也全是圓領(lǐng)的。
看著那沒掛幾件衣服的櫃子,我急得原地直打轉(zhuǎn),半響腦袋靈光一閃,想起了堂姐。
我沒有堂姐有啊!去跟她借一件先擋著!
我想著,人就往門口衝,手才觸上門柄頓時眸子微張,人就僵住。
另一個問題來堂姐問我昨晚去哪了怎麼回?怎麼回???!
我忽然就覺得,這不僅腰痛腿痛,現(xiàn)在就連頭都痛起來了。
我定在門口猶豫了半響,最後一邊不停的在心裡重複慶生兩個字,一邊鼓起勇氣擰開房門。
房門打開,我神經(jīng)線就繃起,深吸了口氣咬牙跨出那步,忽然就覺得哪裡不對。
冷清沒聲音不對?。∵@個時候,兩小鬼應該早鬧騰了,要去幼稚園啊!
我下意識的擡手看錶,已經(jīng)七點十分了,不可能還在睡吧!
我?guī)е苫蠛途o張,小心翼翼的走到堂姐他們房門前猶豫了兩秒擡手輕輕敲了敲門。
“姐?”我用不大的聲音喊了聲,沒人應,不由得蹙眉擡手又敲了兩下,加大音量又喊,“姐——”
頓了會,還是沒人應,我眸子頓張,轉(zhuǎn)身就往房間走。
從書桌拿起手機,我又快步走到堂姐房間門口,然後翻出堂姐的手機號碼就打了過去。
手機接通,彩鈴聲傳來,但沒人接,同時整個屋子也沒有電話響的聲音,就在我肯定了堂姐根本不在家的時候,電話終於被接起了。
“喂”堂姐睡意朦朧帶著沙啞的聲音從那頭傳來。
“姐?”
“嗯,小紓啊。”堂姐懶懶的應了聲就沒說話了,完全沒問我點什麼的意思,而是等著我開口的感覺。
我暗暗吸了口氣,小心翼翼的問:“那個、你們沒在家嗎?”
堂姐打了個著哈欠說:“是啊”
“昨晚你們沒回來?”
“嗯,沒回。昨天太晚,你姐夫又喝多了,我們就和新郎他們住一個酒店了?!碧媒阏f著笑了聲,“順便過下二人世界。”
“”我整個人一下就鬆了,鬆得差點捏在手裡的電話都掉地上。
“小紓?”
“嗯、我在?!?
“我已經(jīng)打電話給你了,結(jié)果沒人接,我想你睡了就沒再打了。”
“”我一手捂住胸口,抿了抿脣說:“是啊,我睡著了吃了藥睡得有些沉。”
“我也是想你睡了?!碧媒阏f著又打了個哈欠,“沒什麼事我就掛了啊,困得慌?!?
我剛想說好,連忙打住,“等等。”
“怎麼了?”
“那個我今天要去學校,體恤體恤都髒了這幾天也沒洗,我、我想”
我話沒說完,就聽到電話那頭傳來堂姐吁了口氣的聲音,緊接著她就說:“自己去我房間翻,喜歡那件自己拿去穿?!?
“噢謝謝姐?!蔽矣行┎缓靡馑肌?
“哎喲,謝什麼呢,就這樣,我繼續(xù)睡了?!?
“好?!?
掛上電話,我微微擡起頭,感覺整個人世界都亮了
堂姐的衣服很多,體恤也不少,但款式卻是那種成熟女人味重的。
尤其是那些高領(lǐng)有些,不是領(lǐng)口下面嵌鑽,就是領(lǐng)子袖子大片蕾絲花邊點綴,要麼就是我無法接受的枚紅色,酒紅色,大紅色,以及暗金色。
翻了半天,我終於找到一件黑色的,雖然領(lǐng)口和袖口都嵌著蕾絲花邊,但那花邊也是黑色,不怎麼看得出來。
我想也沒想就拎著那件體恤準備回房間,結(jié)果在路過堂姐梳妝檯的時候一眼瞟過鏡子。
鏡子裡面自己那帶著指印的臉和有些烏青的下脣讓我頓了兩秒,隨即上前就伸手拿起堂姐的脣膏擰開,用指尖弄了一點往下脣上蹭了蹭。
咦?效果好像還不錯!
我仰著下顎湊近鏡子,發(fā)現(xiàn)不仔細看還真就看不出來了,又用手指蹭了點抹在下脣,然後合起脣抿了抿。
換好衣服背上包出門的時候已經(jīng)八點,我這才注意到不管是院子還是門外姐夫的車沒在昨晚上,白慌了!還弄得跟做賊一樣連燈都不敢開,想想也是慚愧。
趕到學校才八點半,第一節(jié)課還沒下,我終於是放緩了腳步往辦公室走,然後把頭壓得很低。
雖然我已經(jīng)放下頭髮儘量把臉遮住,但我還是擔心被人看到,到時候要是有人問我臉怎麼了,我都不知道怎麼回,總不能說不相信撞的吧。
遠遠的,我看到辦公室的門開著,腳步更慢了,來到門口有些心虛的先掃了一眼,見只有政治老師李老師在,不由得重重鬆了口氣。
也不知道是不是李老師年紀偏大的緣故,我感覺她一直不怎麼愛說話,每次見了基本都是打個招呼,平時在辦公室別的老師聊天,她也不愛吭聲,一般都是有人直接跟她說話了她才應兩句。
果然的,今天也不列外,見我走進來,她擡起頭看了我,笑著輕點了下頭算是打招呼,我連忙也對她笑了笑。
“病好了?”她說。
我有些心虛的抿著脣點了點頭,“好了?!?
“好了就好。”她說著,又低下頭。
我吁了口氣,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整理了下告別了三天的辦公桌,拿出課本和記本開始備課。
下課鈴響了沒多會,楊老師和沈老師以及陳老師陸續(xù)走了進來,見我來了,都笑著我的打招呼,楊老師還打趣的說病兩天人還漂亮了,她也要病。
我心越發(fā)的虛了,正不知道怎麼回,張曉倩風風火火的就衝進辦公室,“哎呀!你們猜我剛看到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