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擰了眉,扶著他的手擔(dān)心的說:“要不先坐下休息會?”
他還是搖頭,我張口剛想說什麼,宇哥走了過來,“這是怎麼了?”
“阿燃多了。”寶哥說。
我擡起頭看了看宇哥,就見宇哥蹙眉,弓腰偏頭看著瑾燃,“這才三桌你就多了,
這不是你的酒量啊。”
“我沒事。”瑾燃說著,握住我扶著他的手,將我拉開,“繼續(xù)繼續(xù)。”
“……”宇哥有些無語掀起眼,朝著寶哥看過去,“還真多了……”
寶哥輕聳了下肩,脣角的笑有些無奈,瑾燃媽媽也過來了,問怎麼回事,瑾燃就
說:“說了沒事,該哪桌了?”
我有些無語,宇哥對我努了努下顎,我會意的往邊上挪,然後他扶著瑾燃一隻胳
膊,就近走到邊上的一桌。
因爲(wèi)瑾燃已經(jīng)有明顯的醉意,後面的人都沒怎麼爲(wèi)難他,寶哥幫他把大部分酒都給
頂了,非常‘稱職’的伴郎。
李果也是很‘稱職’的伴娘,而且酒量很好,開始的時候?qū)毟绾丸歼€不讓她幫忙
頂,結(jié)果喝過五六桌後,寶哥那臉紅得簡直不忍直視,李果也不管他們,直接端起
來就喝。
敬過十桌,全變成了鬧伴郎伴娘了,宇哥領(lǐng)著任輝和小路子在旁邊伺候,不適頂兩
杯,解解圍,打打圓場,瑾燃還藉著站不住擠個位置坐下看戲,目光轉(zhuǎn)移到他的時
候,醉眼朦朧的陪著喝上兩杯。
全部敬完的時候我忽然發(fā)現(xiàn)我好像沒見到陸文霍,難道是早吃完飯走了?
我是有些疑惑的,但也不是太放在心上,而且我餓了……
不過瑾燃那樣子看起來應(yīng)該是不可能吃東西的,他現(xiàn)在更需要休息。
宇哥到是善解人意,說晚上他會安排,讓我?guī)ц枷然厝バ菹染菩蚜嗽龠^
來,我當(dāng)然不會有任何異議。
沒怎麼喝酒的任輝和陸梓曄被派送我們回去,我頓時有些無語。
“誰開車?”
“我啊。”任輝說。
我側(cè)眸看他,“你有駕照?”
我話音才落,立馬換來他們無語的眼神,我立即明白,任輝沒駕照。
靜默兩秒,宇哥說:“沒事的,任輝那車開得比李海還穩(wěn)。”
我嘴角微抽,“李海不是也沒駕照麼?”
他們無語的眼神立馬必成了鄙夷,我蹙眉,剛想說打車吧,瑾燃就說他要吐。
然後就是一陣手忙腳亂之後,幾人扶著瑾燃從衛(wèi)生間出來就往樓下走,我也把誰開
車這個問題拋之腦後。
直到宇哥從瑾燃身上掏出車鑰匙丟給任輝,我想說打車已經(jīng)來不及。
瑾燃被附上車,我和他坐在後桌,陸梓曄坐在副駕,任輝很熟練的發(fā)了車子就往後
倒,結(jié)果忽的顛了下,車驟然停下。
我心懸了懸,有些緊張的看向任輝,任輝笑著轉(zhuǎn)頭,給了我一個抱歉的笑,“不好
意思,這車我沒怎麼開過,不熟,適應(yīng)下就好了。”
“……”
不過還好,車再開出去後就沒出現(xiàn)什麼問題了,而且任輝開得不快,我鬆了口氣。
我下意識的轉(zhuǎn)眸看向腦袋歪在我肩上的瑾燃,“還難受麼?”
“嗯。”他應(yīng)了聲就不說話了。歪在我肩上的腦袋蹭了蹭,好似還是不舒服,然後直
起腰,往邊上挪了挪,直接倒下,腦袋枕在我腿上。
前面開車的任輝忽的笑了聲,緊接著陸梓曄也笑了,我莫名其妙,剛想問他們笑什
麼,瑾燃閉著眼懶懶的說:“笑毛線啊。”
“別裝了燃哥,不像了。”任輝說。
“……”我身子微僵,低下頭,看著側(cè)身枕在我腿上的他。
他依舊閉著眼,只是脣角微微揚起,“沒裝,真醉了。”
“吹吧你。”陸梓曄很不給面子的說。
“呵。”瑾燃緩緩睜開眼,轉(zhuǎn)過腦袋眸對上我的,“醉臥美人膝懂不?”
“草!”陸梓曄罵。
任輝噗出聲,“臥槽!燃哥你敢再噁心點麼?”
“……”我臉一下就熱了,本是想問他爲(wèi)什麼要裝的都問不出口,甚至都不好意思看
他,連忙擡起頭。
“怎麼了?”他也不理任輝他們,擡手就鉗住我的下顎,將我腦袋又拉低下,“不喜歡?”
“……”天啊!要我怎麼說啊!“別鬧!”
我說著,就握住他的手腕想將他的手拉開,但他卻鉗得更用力了,我下顎都有些痛。
“不喜歡?”他又問。
“!!!”這還有別人呢好吧,能不能別這樣!
我又尷尬又難爲(wèi)情,緊接著前面就傳來低低的笑聲,然後陸梓曄就說:“林老師,
你無視我們就好。”
我掀起眼,就見陸梓曄整個轉(zhuǎn)過身來跪在座椅上,雙手抱著椅背的看著我和瑾燃,
就這造型,我真心很想問他,是什麼給他勇氣說出讓我無視他們的話!
“小姐姐,是讓你無視他們,不是讓你無視哥,看哪呢?”瑾燃鉗住我下顎的手又緊
了一些,我有些吃痛的輕嘶了聲,垂下眸看他。
“痛了?”他力道鬆了些,卻沒完全鬆開。
我眉擰得更緊,看著他的眸,十分肯定他是真的醉了,我認(rèn)識他到現(xiàn)在最醉的一次。
“嗯,你先鬆開。”我說著,輕輕拉了拉他的手。
“你先回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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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臉熱,捏著他手腕的指尖攥了攥,“喜歡。”
“呵。”他笑,手軟軟的垂下,“撒謊。”
“……”我抿了抿脣,無法反駁他。
對於他剛纔的話,我雖算不上討厭,但也說不上喜歡,嚴(yán)格來講,我還是更習(xí)慣簡
單直接的他。
他緩緩側(cè)眸,看向還趴在椅背上看我們的陸梓曄,“看夠了?”
陸梓曄眼珠一轉(zhuǎn),刷一下縮到椅背下,轉(zhuǎn)過身挪坐好。
瑾燃緩緩收回視線,然後閉上眼,腦袋朝我小腹挪,直到臉頰都貼上我小腹在停下。
我們都沒再說話,十多分鐘後,車子開進(jìn)小區(qū)在門口停下。
我輕輕晃了晃瑾燃,他睜開眼,我說:“到了。”
他沒吭聲,而是頓了兩秒坐了起來,隨即甩了甩頭才下的車。
任輝和陸梓曄也跟著下了車,瑾燃卻對他們擺手,一邊拉著我的手往門口走一邊和
他們說:“玩你們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