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他聲音懶洋洋的,但卻沒有那種才睡醒的慵懶和沙啞,顯然並沒有在睡覺。
我有些驚訝,“你沒睡麼?”
我話音才落,他就笑了,“沒你睡不著。”
“”明明知道他是在故意逗我,但我臉就是不受控制的熱了起來。
“幹嘛呢?打電話又不吭聲幾意思?”
“沒、沒什麼意思。”
“那你打電話給我是想幹嘛?”他聲音含笑,“想我了?”
“”他這話問我的說是也不對,說不是也不對,憋了半天,除了臉更熱之外一個字都沒憋出來。
“喂——沒信號?”
“有。”我終於憋出一個字。
“呵——”他一下就笑出聲,“林紓,你怎麼就那麼搞笑。”
“我、我哪好笑了。”我有些不服氣的說。
電話那頭,他笑聲維持了好會才漸斂,“算了,不逗你了,打電話給我幹嘛?”
我抿了抿脣,“那個我想問問你喜歡吃什麼。”
我話落,他頓了頓才說:“怎麼忽然問這個?”
“也、也沒什麼,就是我堂姐說下午不回來吃飯了,然後我買了點菜,你那邊能做飯麼?”
電話那頭又是半響的沉默,我蹙起眉,剛想開口,他就說:“上面還沒弄好呢,下面廚房什麼也沒有。”
“噢。”我低低的應了聲,心裡有些懊惱。
是啊,上面還沒弄好,下面麻將館我就好像沒見過廚房,心急了,什麼都忘了。
我說不出那種感覺,那是一種心急著想對他好的感覺,沒有來由的。
一時間無話,他沒說話,我也不知道說什麼,我愣在冰箱前低頭看著放在地上裝在塑膠袋裡的菜好會,“那等”
“你家沒人麼?”
他和我同時開的口,我頓了一秒,心瞬的就跳漏了一拍,但還是老實說:“沒。”
“你姐他們什麼時候回來?”
“我我也不知道。”
我話落,他又沉默了會說:“算了,你家二樓的窗都帶防盜的,萬一你姐她們忽然回來,我想翻窗都不可能。”
“”我低頭,沒吭聲。
又靜默了會,他說:“等下週吧,下週上面就弄好了。”
“嗯。”
“對了,你睡了沒?”
“還沒。”
“我也沒。”
“”我心跳又漏了拍,又不知道說什麼了。
他等了會,見我沒吭聲,忽的低低的笑出聲,我蹙起眉,“你笑什麼?”
“我來接你。”
“誒?”
“反正你也沒睡,我也沒睡,不如一起睡覺?”
“”我才冷卻下來的臉又熱了起來,“你、你什麼時候能正經點。”
“我已經說得很正經了,不正經的怕你受不了。”
“”
“先這樣了,我估計20分鐘這樣就到了。”
“好。”
掛上電話,我打開冰箱把纔買回來的菜一股腦的塞進去,然後速度飛快的回了房間。
我得換洗一下貼身的衣物
我纔剛把喜歡的內衣褲涼好,就聽到一串急促的喇叭聲,三聲連在一起按的,不是他又是誰。
我有些無語,他能打個電話麼?能不那麼明目張膽麼?
在心裡嘆了口氣,剛找來手機準備給他打電話,那喇叭聲又響了,我強忍住翻白眼的衝動,連忙按下撥出。
他好似早就等著我打了,我纔將手機湊近耳邊就聽到他帶著笑意的輕喂聲。
“你要不要這樣啊。”我沒好氣的說。
他又笑了,“那膽子,你家又沒人怕什麼?”
“”其實我很想說,就算我家沒人這樣也不好啊,會影響別人的,不過我沒說,因爲我知道說了他也不會聽,指不定還不高興,“等我兩分鐘,我馬上出來。”
“嗯,我給你倒計時。”
“那五分鐘好了。”
“林紓,欠收拾是吧?”
“”我強忍住笑意,“沒有,真五分鐘,我收拾一下。”
他頓了一秒說:“我看你是等我收拾你。”
“”這人怎麼開不起玩笑呢?
我剛張口,他就把電話掛了,我有些無語的趕緊將手機放包裡,背起包就往門外衝,慌得我險些滾樓梯。
腿軟幸好只是險些
我纔打開鐵門就見他的車停在門口,人半爬在車窗上,手裡捏著手機,見我出來眸子一垂就看向手機說:“1分48秒,還行吧。”
“”當然還行!都差點滾樓梯了好吧!
我深深的吸了口氣才跨出鐵門將門關上,然後繞過車頭走到副駕前拉開車門坐了上去。
“幹嘛呢?嘴噘那麼高,暗示哥親你麼?”
“”我再度沒忍住的深吸了口氣,然後緩緩轉頭看他。
他沒看我,只是發起車,然後就將車窗一下關了起來。
我眸子頓張,“你、你關窗幹嘛?”
他轉過頭看我,眉梢微挑,“你說呢?”
我心跳瞬的就漏了一拍,身子往後挪了點,緊接著他就笑了,瞥了我一眼後一邊倒車一邊說:“我說林老師,你不是怕別人看到你麼?關個窗而已,你思想什麼時候能正經點?”
我臉刷一下就燙了,“我、我怎麼就不正經了?”
“你正經了你往後挪什麼?”他踩下油門,聲音裡是調侃的笑意。
“”我又氣又惱,卻又完全無言以對,最後只能別開頭看向窗外裝作沒聽到。
要怪就怪自己笨不對!是他太會挖坑!
而且我發現這個人,一點虧都不能吃,分分鐘就我想到這,身子一僵,再度轉回頭看他,看向他搭在方向盤上的手。
那隻手這幾天我都沒見他再裹著紗布了。
“阿燃。”
“嗯?”
“那個那幾個人抓到了麼?”
他頓了頓,轉頭看了我一眼搖頭,“沒抓。”
“沒有?”我眸子微張。
“賠錢了啊,抓什麼啊。”他說得毫不在意,好像不是自己事一樣。
我蹙眉,看著他表情淡淡的側臉,心裡很清楚,不會那麼簡單的,他那不吃一點虧的格,怎麼可能賠他錢就了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