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具火熱胸膛壓上白橘默嬌軟身軀的那一霎,彼此的心跳,都迷亂了。
浴室裡氤氳繚繞,暖黃色的燈光下,目光迷離。
就在一觸即發(fā)的時候,門口忽然響起了一個不大卻不容忽視的敲門聲。
一個奶聲奶氣的小聲音,透過霧氣,模模糊糊的傳進(jìn)來,“媽媽,你洗好了嗎?奶酪肚肚好餓。”
白橘默遊離的神思,一下子被拉扯回來,猛地推開身上的男人,壓著聲音說:“媽媽馬上就洗好了,奶酪去臥室裡等會兒,媽媽馬上就過來。”
門外,又傳來小奶酪失落的小聲音,“媽媽,厲爸爸不見了,你叫他走了嗎?”
白橘默抿脣,狠狠瞪了一眼浴缸裡一臉戲謔的男人,對外面的小傢伙說:“奶酪,媽媽現(xiàn)在洗澡,聽不清楚,等媽媽出來再說……唔……”
厲靳廷挺拔修長的身軀,再度壓覆上來。
男人將她的聲音,堵在口腔裡。
厲靳廷狠狠吻了她半晌後,好心大發(fā)的放開她,黑眸玩味的盯著她幾秒鐘,燙熱直線移到她挺翹胸口上,薄脣開啓,吐出一句話,“奶酪還等著喝奶,快洗。”
白橘默差點(diǎn)羞憤而死。
最後,衝了一遍,她裹著浴巾要出去時,男人扯了她的小手,將她拉回懷裡,又溫存了幾秒鐘。
她剛要掙扎,只聽厲靳廷在她耳邊沉聲道:“胸長大了。”
白橘默臉色透紅,渾身熱的不行,推開他,拉開浴室門,匆匆跑了出去。
厲靳廷盯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薄脣微勾。
……
到了臥室裡,白橘默深吸了好幾口氣,才緩過來,急促緊張的心跳,才恢復(fù)了平靜。
把厲靳廷留下,簡直就是個大錯特錯的決定。
這個男人,分明就是個禍害。
“媽媽,奶酪肚肚好餓。”
小傢伙白嫩嫩的小手,攥上白橘默的浴巾角。
白橘默將小傢伙抱了過來,拉開浴巾,託著小奶酪的後腦勺,開始餵奶。
奶酪兩週歲了,該斷奶了,可看小傢伙這樣子,恐怕一時間斷不了,過幾天去醫(yī)院問問醫(yī)生,該怎麼幫助斷奶。
之前,是因爲(wèi)奶酪早產(chǎn)四周的原因,所以白橘默聽從醫(yī)生囑咐,就一直沒給小傢伙斷奶,可現(xiàn)在,小傢伙身體和普通小孩差不多健康,每次去體檢,個子,體重,健康程度,都很正常,醫(yī)生也說了幾次,可以斷奶了,可白橘默一直沒捨得,也沒狠下心來。
小傢伙每次饞奶水的時候,白橘默要是不喂,小傢伙兩隻大眼裡溼漉漉的,委屈的要哭,白橘默一向?qū)檺叟畠海瑪嗄痰氖虑椋鸵煌显偻稀?
等小奶酪喝完奶,白橘默剛將浴巾攏上,臥室門便被推開了。
厲靳廷穿著白色浴袍站在門外,濃黑短髮上還滴著水珠,整個人魅惑性感。
小奶酪喝飽了奶水,原本有點(diǎn)抑鬱的小情緒恢復(fù)過來,精神很不錯,“厲爸爸,原來媽媽沒趕你走!”
厲靳廷黑眸裡染了絲笑意,目光落在白橘默微紅的臉上,對女兒說:“嗯,你媽媽不僅沒趕我走,剛纔還幫我洗澡了。”
白橘默窘迫到耳根發(fā)燙,這男人,在胡說八道什麼!明明就是他自己闖進(jìn)浴室的!再說,她也沒幫他洗澡!
小奶酪一聽,小嘴咧開,小身子趴在軟軟的枕頭上說:“媽媽也給奶酪洗澡澡,但是,媽媽是奶酪一個人的,所以媽媽不能給厲爸爸講故事,只能給奶酪講故事。”
厲靳廷認(rèn)同的點(diǎn)了下頭,眉眼散發(fā)著淡笑,“好,那讓媽媽給奶酪講故事吧,厲爸爸睡客廳,有事情叫我。”
“嗯!”
厲靳廷合上門,那深沉幽邃的灼燙目光,看的白橘默臉頰滾燙。
小奶酪小手貼了上來,眨著大眼問:“媽媽,你臉上好紅好燙,媽媽是不是生病了?”
白橘默將女兒的小瓜子抓下來,握在手裡,“沒有,媽媽就是有點(diǎn)熱。”
她睡到牀上,小奶酪靠在她懷裡。
“來,今天奶酪想聽什麼故事?”
“白雪公主。”
“好,那今天給奶酪讀白雪公主的故事。”
……
等小奶酪睡著,白橘默躺在牀上,看著女兒酣甜的小睡顏,想起在客廳沙發(fā)上睡的男人。
客廳沙發(fā)上,沒多餘的被子,也沒毯子搭一下。
白橘默這麼想著,卻又自我否定,這種五月的天,都快初夏了,他又不是奶酪,要什麼毯子,再說,他非要留在這裡,又不是她讓他在這裡吃苦的。
閉上眼,打算兀自睡覺,不管那男人。
但過了沒幾秒,白橘默又煩躁的睜開眼。
小奶酪軟軟的小手,搭在她脖子上,白橘默輕輕拿開,起了牀,從櫥子裡取了條薄毯,躊躇著,出了臥室。
客廳裡的燈,已經(jīng)都熄滅了。
玻璃窗外,浮射進(jìn)來銀白皎潔的月光。
入眼,只看見一個修長的男性身軀,閒散慵懶的穿著白色浴巾,躺在沙發(fā)上的枕頭上,雙眸合著,像是睡著了。
白橘默不想驚醒他,放輕了動作走過去,將手裡的薄毯,輕輕蓋在他身上。
就在她舒出一口氣,要離開時,手腕子,便被一個修長大手緊緊握住。
“小白。”
白橘默皺眉回眸,只見男人睜著黑眸,灼灼的盯著她。
厲靳廷起身,看著身上的薄毯,坐在沙發(fā)上,靠近了她,啞啞開口調(diào)侃,“怕我著涼?”
“你別誤會了,是奶酪擔(dān)心你著涼,當(dāng)我送毯子給你。”
“是嗎?奶酪還沒睡著?”厲靳廷一雙黑眸,斜睨著她,眼底,滿含揶揄。
那雙清明黑眸,彷彿洞悉了她的所有心思,將她徹底看透。
白橘默氣短,咬了咬脣瓣,動了動那被他攥住的手腕子,“我要去睡覺了。”
可那男人,絲毫沒有打算放開她的意思。
男人故意開腔,“老婆不關(guān)心我,好在還有女兒惦記著我。”
白橘默羞惱,“誰是你老婆?厲靳廷,你別忘了,我們早就離婚了!”
男人忽然將她一把拉下來,白橘默力氣小,一下子坐在了沙發(fā)邊,厲靳廷的薄脣,已經(jīng)在她耳邊低緩開口:“小白,你明知道,如果你願意,我可以隨時和你復(fù)婚。”
復(fù)婚?
經(jīng)歷了這麼多事,她早就不抱這個幻想了。
“厲靳廷,現(xiàn)在是晚上,如果你想做夢,那就趕緊睡覺吧。”
男人卻是一字一句的開口道:“奶酪不可以沒有爸爸,我們之間,沒有離婚,只有喪偶。”
黑亮的眸子,定定瞧著她震住的小臉。
白橘默微微僵住,將手腕子抽出來,“明天一早,你就會忘記你今晚說的話,厲靳廷,如果你不跟我爭奶酪的撫養(yǎng)權(quán),我願意讓你一週來探看奶酪一次。”
“這件事,不是你願意,是你必須,不得不。”
白橘默咬脣,深吸一口氣,起身,回了臥室。
……
到了下半夜,厲靳廷推開主臥門,見母女兩睡在大牀上。
厲靳廷心尖微動,脫了拖鞋,上了牀,小白懷裡抱著小奶酪,而他的長臂從小白背後摟抱過去,將母女兩都抱在了懷裡。
夜裡,白橘默睡的不安穩(wěn),只感覺一隻大手在她身上摸來摸去。
白橘默嘟囔了一聲,卻沒有實(shí)質(zhì)性的去阻止。
“奶酪,乖了……別抓媽媽……快睡。”
厲靳廷微愣,她把他當(dāng)成奶酪了?
大手,更加肆無忌憚的探入她睡裙裡……
白橘默皺了皺眉心,小手抓著他的手,閉著眼,睡的迷迷糊糊的說:“奶酪……快睡。”
男人的大手,握住了她的豐盈柔軟。
“奶酪餓了嗎……?”
小女人下意識的扯了下胸口的睡衣,身子挪了過去……
小女人的手,輕撫了撫厲靳廷的頭,輕哼著道:“快喝,喝完奶睡覺了,媽媽好睏……”
厲靳廷俊臉沉黑,盯著這小女人的睡顏,頭頂飛過三隻烏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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