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翎一愣，而後笑了:“你和師尊終於走到那一步了？”很快，柳翎就意識到不對:“你怎麼會這麼問？難道九歌沒有？”

沐風:“你是說，真的有？”柳翎:“是七絃告訴我的。我當時爲了試探你是不是喜歡師尊，故意說我和她一起洗澡看見的。”

沐風踉蹌了一步:“怎麼會這樣？”柳翎也不敢相信:“不然你去問問七絃，她也許在騙我。”沐風轉身就走。

柳翎爬著想要追:“不，別別去，七絃在三途那裡，你去了肯定會遇到三途！”沐風卻早已經離開。柳翎苦笑:“怎麼會這樣？師尊，你是在給我們開玩笑嗎？這玩笑可太大了。”

沐風闖進關七絃的地方，驚動了守衛。但陸疏並不在長安。七絃在籠子裡，像一隻鳥一樣被鎖鏈鎖住腳腕。

七絃:“師尊胸前卻是有一顆痣，當時我還說她，挺白的皮膚都讓這顆痣毀了。她只是一笑，說父母給的還能怎樣。”

沐風癱坐於地:“怎麼會這樣？”七絃見沐風不對勁，問道:&ldqu

o;怎麼了？”沐風卻突然起身:“我們都被騙了。七絃，你們的苦心白費了。”

九歌坐在門前。沐風怒氣衝衝的闖進來，用劍指著她:“你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要冒充師尊？”

九歌悽慘的笑著起身:“你這是什麼意思？”沐風:“你明知故問。”九歌負手，仰天一笑:“哈哈哈，說的輕巧，從一開始我就沒說我是你們的什麼師尊，是你們把我當作她，說的那麼真，連我自己都快信了。”

沐風:“你究竟是什麼人？”九歌迎著沐風的劍尖走去，沐風步步後退，終究是不忍心傷她。

九歌:“我是九歌啊。我從來就只是九歌。可是，遇見你們以後，我一次次的看見聽見你們口中的師尊發生的事說過的話，而且我打開了她的日記。我已經相信自己就是于歸，是你們的師尊，我想把自己交給你的時候，你卻來問我，我是誰？昨天晚上我還在想，爲了柳翎他們要去和三途做一個了斷。現在看來，不必了。”

沐風手中的劍墜落在地。九歌:“你現在打算怎麼做？殺了我？還是把我抓去給三途？我勸你選後者吧，這

麼做對你們都好。”

沐風:“不。你走吧。”九歌不可思議的看著他:“走？”沐風:“你說得對，一直以來只是我們把你當做她。這是我們的錯，不應該由你承擔我們的責任。”

九歌擡步轉身:“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在我出終南山之前，你還有機會抓住我，出去以後，人海茫茫，想再見到我是不可能了。”

九歌一直到走出終南山，也沒等到沐風追來。九歌看著終南山，苦澀一笑，隨即轉身，帶上斗篷，隱沒於人海之中。

終南山。“你們居然一直就躲在這裡？”陸疏看著頹然的沐風。沐風苦笑:“不是我們，是我自己。”陸疏:“她呢？”沐風冷笑“你說誰？師尊？還是九歌？”陸疏:“你明知故問。”

沐風望天:“我們把她想的太善良了。她不會回來的。”陸疏:“你什麼意思？”沐風又看向陸疏:“師尊從來沒有回來過。九歌，只不過是我們一廂情願的以爲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