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出手要傷我，白鶴與他鬥起來。男子不敵，逃走了。白鶴回到我身邊問我：“師尊，到底怎麼回事？”

我說：“這是我做的孽啊。當年我散盡靈識，除了我這分靈識以外，其他本應散掉重聚，不料這一縷集聚了不少怨念，借體成形，危害一方。”

白鶴不解：“怨念？師尊也會有怨念？”我道：“人無完人，我也是如此。不然何以世間有好壞善惡之分？”白鶴：“那我們應該怎麼辦？”

“若虛，你真自私。爲了你那所謂的仁義道德，總是擅自犧牲我們。女媧借去的兩分，靈感分去的七分，如今我們也被你無情拋棄！如果不是我無意之中來到蓬萊，恐怕我和最初的兩分靈識一樣，將忘記一切陷入輪迴！”我聽著自己的靈識一板一眼的教訓自己，很是慚愧。

我說：“我並不知道你們會這麼想，如果你們早點發表意見，我就不會擅自做決定了。”

“哼，說的好聽。我們是一體的時候，只有你能做主，我們就是你。可現在不一樣，我離開了你，和你有一樣的記憶，卻有不同的思想。你所思所

想在我看來，就像一場笑話。若虛，你拋棄了我們，就要付出代價！”

我說：“什麼代價？死亡？再一次靈識散盡？我不怕的。”“我知道你不怕，但是，只有你死了，我們才能真正的自由。”

我說：“也許我現在無法與你抗衡，但是你想殺我也是不可能的。你說我自私，確實，我是自私的。我從來沒有考慮過你們，這是我的錯。可是，世間萬物，都曾經和你們一樣是我的一部分靈識，我必須爲他們考慮。”

“你爲什麼要等我們離開你，你才知道爲我們考慮？”他的語氣開始緩和了。

我說：“是我的錯，我不應該總是爲別人考慮，反而傷害了自己。我常常說萬物齊一，卻總是把自己和衆生分離，這當真是萬萬不該的。”

他說：“你若早明白，何至於我們四分五裂，受這樣的苦楚？若虛，如今我們該怎麼辦？”

我說：“你先把妖化的法力收回，我們再慢慢想辦法。”他嘆了口氣：“你錯了，我問的是，回去以後，我們誰……&rd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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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你還不明白嗎，你只是在死的時候覺得自己做的不值，所以纔會有這樣的想法。就像靈感，他離開我是有自己生活的靈感，回來以後，我就是靈感靈感就是我。”

“可他畢竟沒有回來過。你能夠確信嗎？”“你想想吧，你知道的。”

“師尊，怎麼樣？”白鶴三人見我回來，問道。我說：“好了。看我如今，可比之前好多了？”老虎左看右看：“嗯，不錯，精神了。”

白鶴抱著我：“師尊，你可快點恢復吧。我們不能沒有你。”我拍拍他的道冠：“放心。我這不是好好的麼？”

我的記憶好了不少，一些東西記得清楚了不少。我記得自己要找靈感，救傾城。

只是，蓬萊諸仙不肯讓我走，非要我多留些日子，以便聆聽我的教誨。

然，我並沒有什麼話可以說，只是告訴他們：“我們本身就是齊一的衆生之一，沒有必要差別對待。在濟世渡人的同時，也要追求我們本身的自在快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