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去哪裡？”水鏡問我。我說：“我向來不太知道自己要去哪，所以並不知道。水鏡，你對我有六年的養(yǎng)育之恩，今後有什麼事需要我?guī)兔Γ闹心瑔埼业拿志秃谩！?

我想了想，又說：“算了吧，以前還可以，如今怕是不行了。還是找詭風門人吧，他們能幫的就幫了，不能幫再找我。”“好。”水鏡把我遞給老虎道：“保重。”

“師尊，何以你只報水鏡養(yǎng)育之恩，而不報狀元夫妻二人的生育之恩？”黃金蟒問。我說：“他們生而不育，恩怨已經(jīng)相互抵消。何況我還送了水鏡這樣一個好兒子給他們。”

從狀元府出來，我問老虎和黃金蟒：“咱們去哪裡啊？”老虎說“陸壓道君……”

黃金蟒忙攔住他：“陸壓道君說讓我們多四處走走，找些靈氣充沛的地方方便師尊恢復靈識。”

我隱約覺得他們有事瞞著我，卻並說不上來，只好先放在肚子裡，等什麼時候想明白什麼時候說。

我們在街上走著走著，迎面走來一個女子。女子

邊走邊自言自語：“靈感，靈感，靈感，你到底在哪裡啊？沒有靈感我怎麼寫我的小說啊？啊啊啊？！”

我伸手指向她，施了法。女子突然跳起來：“啊！有了！”說完急著跑走了。

老虎問：“師尊，你給了她什麼？”我說：“世間靈識多出於我，我只是通了她和我之間的靈識，使她有了我的記憶。”

黃金蟒：“師尊何以對她如此恩惠？”我說：“你以爲這是恩惠？不錯，她有了我的記憶，自然擁有了靈感，可以寫出一些好東西。可是，隨之而來的卻將是兩個記憶並存，她若是不夠聰明，就會分不清我與她，緊接著，她會瘋。”

老虎：“既然如此，師尊爲何還要與她通靈？”我說：“世上沒有絕對的好事與絕對的壞事，她寫下我的故事，必將名傳青史，瘋狂是她要付出的代價。”

黃金蟒：“那若是她足夠聰明呢？”我：“那所有一切都是她該得到的。”

老虎：“陸壓道君一直說師尊靈識減少，以我們看來，師尊與傳說中的一樣呢。”

我笑道：“縱然許多東西都記不清了，我還是我，做事風格也還沒變。”

接下來的日子，我在老虎和黃金蟒的帶領下四處閒逛，並沒有再提及靈識一事。我想，就這麼過一生也挺好的了，有沒有靈識，能不能迴天都不重要。

我有時候會覺得，好像這個世界正在發(fā)生什麼奇怪的變化，這變化必然是與我的靈識有關，不然我不會感覺到。但是，世界似乎並沒有發(fā)生什麼大的變化。

“不行，陸壓道君說了，不許閒雜人等見師尊。”門外發(fā)生了什麼，我出門看見老虎和黃金蟒正和一個老道士說話。

老道士見我出來了，忙道：“師尊，你真的忍心看傾城毀了凡間嗎？”我說：“什麼傾城，什麼毀了凡間？”

黃金蟒：“玄魚，閉嘴！否則休怪我等無情。”玄魚道：“師尊，你好好想想吧。我?guī)煾敢呀?jīng)去尋找傾城，阻止她了。”

他師父，啊，是靈感！靈感主動找我，那必然是大事！我問玄魚：“傾城是怎麼回事？”

黃金蟒和老虎死命的攔著，不讓玄魚說話。我難得一擺的架子也不管用。黃金蟒把我抱回屋裡，老虎則留在外邊攔著玄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