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也不對啊!
在我剛遇到墨凌天的時候,他不是也在白天出現(xiàn)過嗎?甚至爲了我父母的葬禮,替我改變了天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對了,血!
他曾經說過,我的血救了他!
難道……
“黃伯伯,人的血是不是也可以讓鬼得到精血?”
“當然,血是人體裡最寶貴的東西,特別是你這樣的。丫頭,你的血很寶貴,也很特別,別輕易的受傷,萬一被髒東西盯上,你就麻煩了。家裡的東西擺設都別動,我給你做了陣法,會讓那些髒東西離你遠遠地。我看你還在房間裡供養(yǎng)著什麼,你這丫頭真不知道天高地厚啊。以後別做這樣的事情了,知道了嗎?”
我沒想到黃飛會承認這一切。
這麼說家裡的一切確實是他弄得。
可是外面的陣法呢?
“黃伯伯,你是不是在我家門口設下什麼陣法了昨天?”
我本來打算暗中觀察的,可是既然黃飛把話都說道這兒了,我不妨問問,說不定會有新的線索。
“你還說這個。你這個丫頭啊。我設下那個陣法,是想困住一隻厲鬼,可是沒想到讓你給破了。對了,你家的那個玄鐵盒子哪兒來的?”
黃飛突然看著我,讓我一時間沒有任何的準備。
玄鐵盒子?
那不是墨凌天嗎?
可是我要怎麼和他說墨凌天的事情?
雖然黃飛現(xiàn)在對我算是坦白了一切,可是我依然懷疑他和我爸爸的死有關,難道我要告訴他墨凌天的存在嗎?
現(xiàn)在我已經相當確認,墨凌霄就是想讓我養(yǎng)著墨凌天這隻鬼,雖然我不知道他爲什麼要這麼做,但是我無法將墨凌天交出去。
一想到黃飛會對付墨凌天,我心裡就各種排斥和難過。
不!
絕對不能說!
“丫頭?”
黃飛推了我一下,我瞬間反應過來。
“沒什麼啊,就是去送完我爸媽之後在路上撿到的,覺得挺好看的就帶回去了。”
對著黃飛說謊,我的心跳很快,可是我卻努力的壓抑著。
黃飛看著我,眼神中帶著一絲探索和審視,弄得我身體都僵硬了。
“算了,你不知道也不怪你,那盒子被我拿走了,用一個陣法給困住了,可是這厲鬼著實厲害,自己居然逃了。聽我的話,沒事的時候少出門,特別是晚上,明白嗎?”
“明白了。”
我乖巧的點了點頭,現(xiàn)在明白他設下的那個陣是爲了對付墨凌天的,可是墨凌天已經回到我家了,不知道黃飛知道後會有什麼感想。
“對了,黃伯伯,你養(yǎng)小鬼對自身沒什麼傷害嗎?”
我的話讓黃飛楞了一下,然後苦笑著說:“怎麼可能沒有傷害?小鬼需要人的精血去養(yǎng)的。你不是一直好奇爲什麼我要等兩年嗎?那是因爲我養(yǎng)了他們兩年,他們纔可以在白天出現(xiàn),甚至纏著鄭源。最主要的是,我的身體受不了了。最近總是被百鬼纏身,如果繼續(xù)養(yǎng)下去,我也會死的。所以我纔會讓他們在今天的忌日這天帶走鄭源,也算是爲我女兒和孫子報了仇了。他們是鬼,鬼傷人,警察自然是查不出來的。鄭源這叫死有餘辜。”
黃飛後面說了什麼我已經聽不見了。
我唯一聽到想到的就是,養(yǎng)小鬼會死人的。
這麼說,如果我一直養(yǎng)著墨凌天,和他待在一起的話,是不是我也會慢慢的死去?
難道這就是墨凌霄打的主意嗎?
可是他爲什麼要讓我死?
一時間我怎麼都想不明白。
這件事情我還是得當面找墨凌霄問個明白纔好。
想到這裡,我暗暗地打定了主意。
“丫頭,你來這裡做什麼呢?”
黃飛的問題讓我回應過來,我淡笑了一聲說:“我想來看看我爸爸的辦公室,反正在家裡也沒事,所以就想來看看。”
“也是。你爸爸突然去世了,你心裡肯定不好受。去吧。”
黃飛鬆開了我,反而讓我有些微楞。
他就不怕我出去向警察舉報他?
這個疑問剛浮上腦海,我自己都覺得自己傻了。
連他自己都說了這是鬼傷人,警察又怎麼會相信我的話呢?
瞬間覺得自己真的有些幼稚,在黃飛面前,我還是太嫩了。
想到這裡,我不得不收斂自己所有的情緒,對黃飛點了點頭說:“黃伯伯,那我先過去了。”
“恩,小心點!”
黃飛看著我離開了休息室,這一次我可不敢做電梯了,或許以後我都會對電梯有陰影了。
我順著樓梯往上走,卻在走到第六層的時候聽到了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要你找的東西找到了嗎?”
這聲音是陸文軒的?
我眉頭微皺,心裡卻第一時間就想反對。
陸文軒還在醫(yī)院裡呢。
那麼重的傷,怎麼可能這麼快好起來?
可是這聲音真的好像!
就在我思索的時候,又一道女聲響了起來。
“還沒有,我正在努力。”
是小張!
我爸的秘書小張!
昨天我暈倒的時候,聽黃飛說小張也在的。
她要找什麼?
我愈發(fā)覺得這件事情越來越撲朔迷離了。
爲了搞清楚事實真相,我躡手躡腳的走了過去。
樓梯口的地方都有一個應急通道,或許是有了電梯之後,很少有人走樓梯,所以他們纔會選擇在這裡碰頭吧。
只是那個男人真的是陸文軒嗎?
如果是,那麼他接近我到底有什麼目的?
想起陸文軒,我就覺得心有些難受。
這個和我談了三年戀愛的男人啊,可千萬不是我想的那樣。
“廢物!”
男人的聲音響起,帶著一絲憤怒。
“如果讓寶琪查到了什麼,一切都完了。趁著她還沒找到,你趕緊把東西給我弄出來。”
“知道了!”
小張的聲音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好像十分害怕。
東西?
什麼東西?
他們到底要找什麼?
我慢慢的靠了過去,從應急通道的門縫裡往裡看去,赫然發(fā)現(xiàn)小張正在和一個坐在輪椅上的男人說話。
輪椅?
難道真的是陸文軒嗎?
因爲他是背對著我的,我根本就看不清楚他的臉,可是他的背影,他的聲音都是那麼的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