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夏萊克的支持,艾妍總算可以去案發現場查看。
她回家收拾了一下,準備出門,剛好撞見在庭院裡澆完花的棉花糖。
棉花糖見她要出門,堅持要陪她一起去。
艾妍想了想,覺得是時候帶男主角見見世面,總窩在協會裡也不是個辦法,沒準在外面轉著轉著還能遇到女主角對不對?
兩人來到了江梅的出租屋,看到屋內的拐角處、沙發處、以及死者死亡的沙發處均有血跡。
在打開衣櫃的時候,裡面擺放的時尚性感的各種長短裙,讓她微微皺眉。
看到江梅是個思想開放的女人。
在她所居住的這層樓裡,只有她和房東兩戶人家在住,還整天穿著這些衣著暴露的衣服,真不知道該說她心大呢,還是生活不檢點。
在走到江梅的化妝鏡臺前,艾妍被上面一抹奇怪的顏色吸引住了注意。
她抹了一下,放在鼻前聞了聞——
油彩?
這種東西怎麼會出現在成堆名貴化妝品的中間呢?
來到江梅臥室時,艾妍發現她牀頭倒扣著一張照片,拿起一看,裡面是一個看起來文質彬彬的男人。
“棉花糖。”艾妍將照片遞給棉花糖:“能幫我把這張照片拍下來。”
棉花糖接過照片,點頭答應:“好的,主人。”
“話說,你會不會覺得有點奇怪?”艾妍環視了一圈屋內,問棉花糖。
棉花糖搖了搖頭。
艾妍拖著下巴,喃喃自語:“爲什麼這個房間的所有窗戶都用紙糊起來了?按理說,江梅穿衣都這麼大膽,還會這麼保守的怕被看見嗎?她到底害怕被發現什麼呢?”
從江梅家裡出來後,艾妍打量了一圈棉花糖,繞有心事的說:“棉花糖,你先回去吧,我接下來去的地方有點危險。”
棉花糖直截了當的問:“主人你是想去警局看死者的屍體吧?”
“你怎麼知道?”艾妍嚇得一跳。
他說的沒錯,想要知道死者是怎麼死的,只有屍體纔是最直觀的。
雖然夏萊克給她搞來了警局停屍房的房卡,並買通了警局的工作人員,但爲了避開洛希,她還是決定晚上去警局查看。
只是艾妍作爲一個醫者,屍體對她而言已經見怪不怪了,但棉花糖細皮嫩肉的樣子,恐怕會害怕吧。
棉花糖十分堅定的牽起她的手:“主人去哪兒,我去哪兒!”
艾妍皺了皺眉頭,突然問:“棉花糖,你會不會覺得我多管閒事?”
“主人爲什麼這麼說?”棉花糖歪著腦袋問。
艾妍低下頭,聲音越來越小:“連洛警官都說這個案子結了,我卻還要堅持查明真相,搞得我好像比警官還厲害……是不是太逞英雄了?”
棉花糖默默的看了她片刻,隨後柔柔的笑了:“我只知道,主人想管的事情一定不是閒事!主人不是常常教導我們,做任何事要無愧於心,只要主人做的事情是遵從了自己的內心,那就不要在乎別人怎麼想。”
沒想到棉花糖和洛希對這件事的態度居然會截然相反。
不愧是系統指定的男主角啊!
艾妍欣慰的拍了一把他的肩膀:“等警局下班後我們再去,現在先去吃點東西吧!”
晚上九點鐘,艾妍看著警局人關燈鎖門後,帶著棉花糖潛伏進入到裡面,躡手躡腳的往停屍房方向走去。
在走到停屍房門口時,艾妍推了推門,發現門被裡面反鎖住了。
什麼鬼?這個點停屍房還有人嗎?
就在他頭疼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停屍房的大門突然被打開,洛希一臉驚愕的出現在兩人面前。
“呃……”艾妍滿臉寫著尷尬,而棉花糖則默默握緊拳頭,最好了隨時和劉法醫進入戰鬥的準備。
“欸?怎麼感覺過道風這麼大呢?是不是哪裡窗戶沒關好?”
劉法醫就跟沒看到兩人一樣,繞開他們,自言自語的往樓道走去。
“他是個瞎子嗎?”艾妍湊到棉花糖耳邊小聲問。
還沒等棉花糖迴應,洛希懷中突然掉出來一張紙。
只見他將紙一腳踢到艾妍面前,故作驚訝狀:“哎呀!這風就是大啊,怎麼把驗屍報告吹跑了?算了算了,就讓它隨風而去吧。”
劉法醫說完,就跟沒事人一樣離開了他們。
“看來他沒瞎。”棉花糖小聲回答她。
艾妍撿起地上的驗屍報告,對著劉法醫的背影輕聲說了句:“謝謝。”
兩人走近停屍間,江梅的屍體就像爲他們準備好的一樣,安然擺放在停屍房的手術檯上。
艾妍走了過去,拿出懷裡的光腦遞給棉花糖:“我說,你記。”
棉花糖接過光腦,點了點頭。
“死者身上一共有四處刀傷,脖頸處有明顯的勒痕,看樣子是手指造成的。從傷口劃破的位置可以看出屬於防禦性傷口,應該是死前遭遇到了侵犯。”
艾妍拿起驗屍報告看了會,不禁皺眉:“她體內的金屬物質含量偏高,胃部有黏膜性破損,應該是長期飲食不規律。體內酒精含量很大,死前曾大量飲酒。死亡原因應該是服食了過量安眠藥。還有……”
她頓了一下,看到最後一行字時,眉頭皺的更緊了:“死者體內有男性敬夜殘留……”
“是生前遭遇到強爆,所以自殺的嗎?”棉花糖在一旁分析。
“不好說。”艾妍沉思了一會,道:“畢竟驗屍報告並沒有寫她受過嚴重損傷,如果是遭遇強爆,那對應部位應該會有被暴力對待的痕跡纔對。”
“這個簡單。”棉花糖大步上前,拉開蓋在江梅屍體上的白布,剛伸出手,就被艾妍攔住了。
“等等!!”艾妍詫異的看著他:“棉花糖,你要幹嘛?”
“看看她對應部位有沒有傷痕,萬一劉法醫漏掉了呢?”棉花糖一臉天真無邪的說。
“你還真是不忌諱啊!”艾妍苦笑:“她可是個女人啊。”
“但她死了啊。”
艾妍無奈扶額,這也不能怪棉花糖,他是個絨團獸變的,幼獸們基本都不怎麼穿衣服,所以他對男女之別可能沒那麼敏感。
“別,你別這樣。”艾妍將白布重新爲江梅蓋上,勸解棉花糖:“既然劉法醫都能查出她體內含有敬夜,就不可能不去查有沒有被強爆的痕跡,沒寫應該是沒有。”
她看了一眼江梅的屍體,輕嘆一口氣:“更何況,一個屍體被侵犯一次就夠了,我們還是尊重一下她吧。”
棉花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嘴角微微上揚:“主人,你真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