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家也是調查過秦頌的,那個男人沒有什麼風流史,青年才俊,拋棄他一聲不吭娶了小白的事不談,算很優秀。
而白牧憶聽了張金珂的話,默默把秦頌低靡的時期和她離開的時間吻合上去。秦頌真的會因爲她的離開而痛苦?
她不信。
白牧憶有些心煩意亂,有點喜歡是秦頌,又恨不得逃離他的掌控。
所以得知張金珂是秦頌同學,她除了吐槽走到哪都能遇到跟秦頌有相關的人外,對張金珂也有些不待見,因爲她感覺這個人賤賤的。
事實上,如果她知道張金珂做了什麼事,估計不止覺得他是賤賤的,而是超級賤!
白牧憶一直不知道秦頌派來的保鏢被姚律甩掉了,她一直以爲甩掉的是其他人,因爲她又不是第一次被跟蹤了。
而不知道情況的秦頌,接到兩個保鏢說,他們受制於人跟丟了白牧憶的時候,心裡是極其惱怒的,白牧憶說讓他派人跟著,一眨眼就把保鏢給給甩掉。
這些都不算,許久沒有聯繫的張金珂竟然給他發了一張照片,圖中白牧憶和姚律相視而笑,看起來很高興的樣子。
不知道該不該誇張金珂的拍照技術很過關,光線抓的很準,把原本就高顏值的姚律、白牧憶兩人美出一個新高度。
桌上的甜點,他們身後的花瓶,最心機的是,窗口探出牆的紅色海棠花。
整個意境都十分的唯美,而秦頌看的時候唯美?呵呵!
他第一個念頭就是給白牧憶打電話,但是早上離開之前,他們還鬧的那麼不愉快,不能每次都他低頭,以後白牧憶豈不是都肆意妄爲無法無天?
秦頌看著白牧憶的號碼,死活就是沒有撥出去。
張金珂沒有得到他的反應怎麼能如願,過了一會兒又給他發短信道:秦總,姚二少說嫂子是他的妹妹,我怎麼不知道姚傢什麼時候多了個妹妹了。而且對她可好了,對她的口味也很瞭解,你要不要過來一起聚聚?
秦頌看了這一大串話,沒有體會到張金珂的用心良苦,而是因爲白牧憶甩掉保鏢爲導火索,再看見那張照片才炸的。
張金珂拿著手機在後廚,開這家店的人是他的姐夫,平時他就在這裡蹭吃蹭喝。他姐夫是個外國人,但娶了他姐後,也會說些蹩腳的普通話。
廚房是重地,就算張金珂是廚師的小舅子,也不能進。
所以張金珂就靠在門口那邊,他姐夫勾芡的時候注意到他在笑,心裡忽然有些發毛,想起他老婆的叮囑,問道;“嘿,金,你又在幹什麼壞事?”
張金珂瞅著秦頌回覆的簡訊,十分的簡短,就兩個字:地址。
看來這個白牧憶對秦頌來說確實是十分十分的重要。
“有趣實在太有趣了。”他喃喃自語,偷吃了一塊做好的果盤,完全把那份完美給破壞掉。
他看著他姐夫皺眉的樣子,滿意道:“姐夫,這才叫做壞事?!?
張金珂老實的把地址告訴秦頌,自己抱著果盤去窗口上坐著吃,邊吃邊等著看好戲。
秦頌和姚二少爭一個女人什麼的,多大的新聞。
姚家本來就沒有女孩,按照姚律的表現,白牧憶對他而言地位也不會低,只是僅僅是因爲妹妹?他這個成年人可不信這一套的。
沒有血緣關係的妹妹不都是求而不得的退而求次嗎?
白牧憶總感覺張金珂看起來的怪怪的,而且還會時不時的看她,那種打量可不是愛慕或者欣賞的眼神。
東西確實味道好,但是胃部的容量有限。
他們在這裡呆了大概一個小時,?白牧憶主動提出離開。
姚律沒有想多,吃飽了就走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他跟張金珂打了聲招呼,張金珂放下果盤喊道:“你們這麼快走了?對得起我姐夫辛苦給你們煮的東西嗎?”
白牧憶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味覺上還是很享受的,她點了點頭道:“謝謝廚師辛苦爲我們做出這麼好吃的東西。”
張金珂一頭霧水。
還是姚律知道他再說什麼,鄙視的看了張金珂一眼,“眼睛看哪裡,光盤行動,看到沒?你姐夫最喜歡的!”
張金珂看過去,桌子上擺著的盤子果然是個個都空了。他記得他們餐桌上的甜品佔了九成,他姐夫今天做的甜品一下子被消滅了大半……
這兩個人真能吃!
“沒有別的事我們先走了、”姚律帶著白牧憶,途中特地跟廚房裡的艾瑞克打了個招呼。
艾瑞克就是張金珂的姐夫,他熱情的招呼姚律下次再來,順便跟白牧憶也揮了揮手,用生硬的中文說歡迎。
白牧憶一下子就被他的口音給萌到了,微笑著點頭表示感謝招待。
張金珂挽留不住,姚律把他看的像似一個要偷東西的賊一樣。他只能目送著他們離開,但並不通知秦頌,告訴他,白牧憶已經走了。
然而另一邊的秦頌正在和重要人物會面,根本不可能趕過來。
他得到地址後,第一件事就是通知跟丟人的那兩個蠢貨保鏢過去。
白牧憶不是想甩掉他們嗎?那就怎麼都跟上!
所以張金珂等了好久都沒有等到秦頌過來,他感覺自己被耍了……淡淡的失落感。
秦頌進了包廂後就沒有再分心,對方不是他能惹得起的人。
在對方和顏悅色的闡述中,秦頌不得不摒棄其他的雜亂念頭,專心思考對方的話。他已經養成對方越和善就越提高警惕的習慣,謹防掉入摻雜砒霜的蜜罐子裡。
秦頌聽了對方的話後心情很沉重,問道:“國內那麼多商人,比我成就高的比比皆是,爲什麼選中我?”
“秦先生這樣問,就要讓我忍不住誇你了。因爲你年輕、睿智、冷靜、機警還無親無故,這些條件加起來,足以讓我們考慮你?!?
陳詞濫用。
秦頌對這些誇獎不爲所動,他不缺人誇,從小到大。
其他都可以忍,可最後一個不能!秦頌道:“我有妻子,並非無親無故?!?
“對,說來你的妻子也很了不起,前幾年當模特上過國際舞臺,當時唯一的東方人,後在巴黎深造,在數一數二的T&K擔任創意總監,辭工後又被多家公司邀請去他們公司?”
秦頌一下子就警惕起來,對方能把他們調查那麼透徹,他一點都不覺得奇怪,但他們找上他讓他涉險,還牽扯到白牧憶,豈不是威脅他的意思?
對方安撫他道;“秦先生不必緊張,我們只是出於綜合考慮才瞭解秦太太,並沒有別的意思?!?
秦頌沉默不語,他還在想著用什麼辦法來婉拒。但顯然很困難,答應對方去辦那件事,已經把半條命壓在閻王爺那裡,他有事業有喜歡的人,每年還繳納了那麼都毆打稅,怎麼捨得去冒險。
對方也沒有表現出要逼迫他意思,目前爲止。
“這樣吧,秦先生,我們也只是看了你的檔案之後纔到這裡來諮詢你的意思,現在想想確實是太過唐突,欠缺考慮了。三個月,我們繼續去找更合適的人,你也可以趁這段時間好好考慮考慮。想好了隨時可以通過名片上的號碼聯繫我們?!?
“好?!鼻仨灢荒懿淮饝?,三個月變故很大,到時事情變的怎麼樣還很難說。
“那就打擾了,秦先生?!?
秦頌趕緊起身相送。徐嬌嬌在門口等著,並不知道秦頌和那個中年人單獨在裡面談了什麼事。但對方的來頭不小,周圍有十幾個人把會議室包圍警戒,不知道的還以爲是在保護國家領導。
中年人讓秦頌留步,自己先一步離開。
秦頌有些疲憊的捏了捏鼻樑,發現徐嬌嬌變化莫測的神色,他想了想問道;“你認識他?”
徐嬌嬌猛地搖頭,“boss,我怎麼會認識這些從未見過的人,只是對方的氣場好強大,在他面前,我差點腿軟了?!?
秦頌沒搭理她,起身往外走,他現在的心情有點複雜,想找個地方好好的靜靜。
徐嬌嬌卻接到電話,急忙跟上秦頌彙報道:“boss,國美的總經理邀請你去參見攝影展,說正好可以討論一下以後的城南規劃的靈感?!?
秦頌面無表情的告訴她:“讓他在半年後把城南的競標拿到手,再跟我說靈感這個事。”
他這個回答在徐嬌嬌的意料之中,但她回覆給對方的時候,肯定是不能這樣回。徐嬌嬌處理多了這樣的事,很有經驗,邊緊跟在秦頌的身後,拇指吧嗒吧嗒的打字發送。
秦頌走到門口,忽然問道:“那個攝影展在哪裡。”
徐嬌嬌沒有反應過來,愣了一會才趕緊回答道:“就在這附近97大廈,第70層爲展覽廳,舉辦暨南城第12屆攝影展和畫展?!?
秦頌對攝影展什麼的並沒有什麼興趣,只是隨口一問,可老天爺彷彿勢必要讓他去的意思。
在他出去酒店門口,等徐嬌嬌把車給他開過來的時候,看見了白牧憶的身影,她坐在2014年發限量發行的Ferrari跑車副駕駛上,雖然只是短短幾秒,秦頌確定認出是她。
他緊盯著那車子去哪個方向,卻不想他們是在停車。。
姚律下了車,巴巴的跑到白牧憶那邊給她開車門,“小白,我們到了,下來吧”
白牧憶說好,解開安全帶準備下車,然而她膝蓋麻了,站起來的時候沒有力氣,一個下跌,姚律趕緊扶住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