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牧憶的小心臟不怎麼好!
秦頌逼近她,正好電梯門開,她就這麼一步步的倒退著進了電梯。
“這是幾樓。”秦頌雙手撐在白牧憶的左右,抵著電梯壁問道。
“如果我說我剛從八樓下來,你信嗎?”白牧憶嚥了咽口水道。
秦頌盯著她沒有說話,彷彿回答一下會降低他的智商。
電梯門開,秦頌錮緊她的手就往門外走。
白牧憶知道他是真生氣了,見他這樣自己也很委屈。
她掙扎道:“秦頌你有話好好說,放開我!”
然而她的掙扎在秦頌面前是不夠看的。
秦頌直接把她拎到自己車子面前,“你到底在耍什麼性子?竟然想在一個單身男人的家裡過夜,是想逼我把你關在家裡?”
白牧憶辯解道:“你說話別那麼難聽,這是我叔叔家,我之前就是住在這裡!”
“之前是之前,你還是小孩子?懂不懂什麼叫避嫌?”
秦頌並不相讓,兩個人真的就在車子面前你一句有我一句的吵起來。
此時九點多接近十點,從外面回來的人逐漸多了起來。
聽見路旁這小兩口吵架,都投來關注的目光,男的帥女的俊,站在一起就已經很惹眼了,何況看起來還是在吵架。
白牧憶氣的臉頰通紅,顧及周圍看過來的視線,她閉了嘴。
秦頌冷漠的掃了眼四周,那些路人紛紛加快腳步離開這個位置,生怕惹禍上身。
秦頌打開車門讓白牧憶進去,白牧憶不動。
秦頌也不問過她,直接按下她的頭,推著她進去。
行爲略粗暴,但該注意的地方他也有注意到,比如頭頂和腳裸部分,沒有讓白牧憶傷到。
可是白牧憶膝蓋和手肘本來就有擦傷的,她坐下來的時候屈膝的時候,上過藥的傷口一陣陣疼。
再說擔心白牧憶的孫國鴻一直在陽臺等著她出門,結果看見的竟然是一個男人拉著她出現,看那態度,他的侄女是萬分不同意的。
然而還不等他下樓看看是怎麼回事,就見他們走到車子旁邊站定,貌似在吵嘴。路燈下,孫國鴻看清了秦頌的容顏,哪裡還不知道他是誰。
夫妻倆吵架,哪怕是家人也不太好插手。
他靜靜的看著,哪知秦頌的手法竟然如此的粗暴!
孫國鴻哪裡還能靜靜的看的下去,直接甩門下樓。
秦頌推白牧憶上車之後還俯身給她繫好安全帶,雖然白牧憶並不領情。
他也不急著走,兩人都綁著安全帶坐在車裡。
白牧憶也不管自己的傷口,別開臉看著窗外,無論如何都不去看秦頌。
這回,秦頌可真不知道他自己錯在哪裡了,明明中午的時候他們還好好的,從那以後不是都沒有通話,難道這也有錯?
“你是不是該給我一個解釋、”秦頌再次抽出一根菸,打火機啪的一聲點燃。
白牧憶以爲是什麼,回過頭正好看見火光下他的臉,看起來有些脆弱?
呸!
她不能再被他騙了!
秦頌狠狠的吸了一口,朝著窗外吐出煙霧,但夜風一刮,全吹回了車子裡。
他抽菸本來就是爲了壓制情緒,而
白牧憶的沉默讓他火大。
他加大聲音道:“說話!”
白牧憶卻因爲聞進菸草味,捂著嘴咳嗽起來。
秦頌後知後覺的發現車子裡瀰漫著濃厚的煙味,都是之前他在車裡抽的,忘記驅散了。
白牧憶也是忍了很久才咳嗽出來,咳嗽這東西就是越忍越難停。
秦頌等了一會都不見她停下,只能把手裡的煙掐滅,打開了車裡的抽風系統驅散菸草味。
白牧憶好不容易咳嗽緩了些,立刻扭開頭,手捂著口鼻,不想搭理秦頌的態度十分明確。
秦頌拿她沒有辦法,板起臉色對她而言已經完全威脅力。
過了半分鐘,車裡的菸草味已經散了,秦頌再次開口道:“白牧憶,我們兩個講點道理。”
這已經是他所能想到的最好談話方式,如果白牧憶再不理他,就別怪他把她關起來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煙抽的多的關係,他的嗓子已經啞了。聽的白牧憶心裡有些不舒服。
抽菸抽那麼多,嗓子啞了活該!
既然他要講道理,白牧憶出聲問道:“秦頌,在你面前,我們有道理可講嗎?”
秦頌本來應該意思意思的冷笑一下,但是他連冷笑都笑不出來。
“你的意思是說我霸道?今天的事,是不是你的錯?你中午說你下班之後來找我不對?下班了你走了,我打了你多少個電話,發了多少條簡訊?你接個電話有那麼難?”秦頌一連問出幾個問題,聲音沙啞的同時也一次比一次低沉。
白牧憶聽他這麼一說,好像確實是她無理取鬧的樣子,但是她無理取鬧嗎!
“這點小事,怎麼比得上你騙我!”
秦頌一臉認真,“我哪裡騙你?”說完一頓,“這算是小事?白牧憶你知道我打不通你電話有多擔心?你是小孩子嗎?不高興就不接電話?”
“你哪裡騙我你自己清楚,我現在看見你就討厭!”白牧憶再次扭過頭。
秦頌倒是冷靜一些了,白牧憶這是跟他耍小性子,可他哪裡騙她了?仔細想想完全不知道!
他剛想繼續問,看白牧憶這個模樣是決計不會說了,只能自己琢磨,反正絕對不能助長白牧憶這種不接電話!跑其他男人家裡!手機關機的行爲!
“聽說你中午搭乘電梯出事故了,傷在哪兒了?”
秦頌換了個話題,語氣也緩和了不少,他還是很擔心白牧憶安全的。
白牧憶對他的關心視若無睹。
秦頌惱火,伸手抓她胳膊,不小心碰到她的傷口,引來白牧憶嘶的一聲。
他趕緊放手,上身前傾湊過去,想捲起她的衣袖查看道:“是手肘這裡?”
白牧憶憋了一肚子的氣,忽然毫無徵兆的一巴掌打在他的臉上。
啪。
秦頌愣住。
白牧憶手僵了。
剛走出門口想跟秦頌理論的孫國鴻,看見這一幕正好停下了腳步。他侄女打了秦頌一巴掌,十分可以。
白牧憶最先反應過來,跟他道歉道:“你……我不是有意的。”
秦頌的臉真沒被人扇過巴掌,雖然白牧憶的手勢不重,可打臉等於打自尊!他剛被打的那一瞬間,內心冒出來的怒火簡直可以燒半邊天。但聽見
白牧憶用怯怕的聲音跟他道歉,他又生氣不起來。
“打我一個巴掌能氣消嗎?”
白牧憶誒了聲,見他沒有要揍她的意思,稍微放開一些,然後搖頭,“不能,你做的那件事觸到我底線了!”
“哪件事?!你的底線在哪裡?”秦頌看著她說。
白牧憶剛想說,轉念一想,他自己做過的事都不心虛,還想著讓她開口?
做夢!
秦頌見她這樣知道又沒有什麼好說的,他坐回座位上,“問你爲什麼生氣你不說,那就自己氣著吧。現在回家、”
白牧憶氣急,“我不想回去!”
“那就去看電影吃飯。”
白牧憶抓狂,“我吃過了也不看電影!”
雖然她的面部很平靜,但是她的眼中已經佈滿狂風暴雨。
秦頌的腮幫子動了動,好像是在咬牙,“好,我們回家!”
白牧憶:“……”
“你就是這麼霸道!”
“總比你無理取鬧好!”
秦頌剛準備啓動車子,就看見孫國鴻的身影站在公寓門口。
他沒有見過孫國鴻,但看見他那一刻,就知道這個人認識他,他看著孫國鴻問白牧憶道:“那個,就是你叔叔?”
白牧憶擡頭,很是吃驚,解開安全帶正準備下車,卻發現車門怎麼都打不開。
“開車門!”她瞪著他道。
不知道爲什麼看見孫國鴻的時候,她感覺她的底氣硬了。好像有了靠山一樣。
秦頌並不打算放她下去,一下去,她就跑沒影,他可不想在大庭廣衆之下和她拉拉扯扯,給人觀看。
白牧憶想發脾氣了,秦頌總有辦法惹她生氣。
“秦頌,我叔叔就站在門口,你不下去打個招呼,也不給我下去打個招呼!你這讓我叔叔怎麼想?!”
“你跟我保證你不跑?”秦頌慢悠悠問她。
白牧憶咬牙:“當著叔叔的面我能跑去哪!”
秦頌看了她一會纔打開車門鎖,白牧憶手裡握緊孫國鴻的車鑰匙,聽見啾一聲,車鎖一開,她二話不說打開車門跑下去。好像膝蓋沒有受傷一樣。
秦頌看見她手裡的車鑰匙時,有種不祥的預感,立刻也跟著下車,車門都來不及關就追上去。
白牧憶看見秦頌追她,以爲他要揍她,踩著高跟鞋也跑的飛快,躲在孫國鴻的身後,緊緊抓著孫國鴻的衣服。
“叔叔,剛纔我扇了他一巴掌!”
孫國鴻:“……”
厲害了我的侄女,叔叔都看到了。
秦頌見她不是爲了開車離開,悄悄鬆了一口氣,走到孫國鴻的面前,兩人對視片刻,他低頭跟孫國鴻打招呼,“叔叔。”
白牧憶躲在孫國鴻的背後道:“誰是你叔叔!你叫誰叔叔!”
“反正不是叫你。”秦頌盯了白牧憶一眼,平靜道。
孫國鴻之前聽不見他們再吵什麼,看著好像還挺嚴重的問題,現在一聽,就是尋常夫妻鬥嘴嘛。
想不到堂堂的秦頌親總裁也是會有這麼幼稚的時候,平時無論在哪個場合都不茍言笑,冷酷冰霜。今兒雖然看起來還是沒什麼表情,但是願意搭理小憶故意找刺的話,說明他還是很在意小憶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