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其實也明白,今日只想教訓教訓那小子,讓他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大,再說一事,那人既然答應保白家五年,不讓那些大門派對白家發難;何況,既然護了五年,又怎麼不再守護長一些,五年,白家依舊是難逃滅亡,何況現在白家也算是招惹了武門,而武門可是不再約束的門派之內,看來,白家危矣!”話落,楚夜是連連向冰心使白眼。
冰心在話落以後,也明白了自己話語之中的不妥,兩人剎時將目光落到靜若的身上。
靜若自然講那一番言語弄個明白,心中也明白兩人的心思,忍住內心的傷痛,開口說道:“這一切,也只能夠算是我們白家的命,而這守護白家之人,想必只是與我們有些小的恩怨,也只能這般意思意思的歸還恩情,如若非此,我們白家又豈會受人這般欺凌呢?”
楚夜與冰心聽聞靜若之言,沉默了些許時間,由楚夜開口說道:“我想此人可能與他有幾分淵源,想必這麼做,也盡力了,或許,我們想好一點,說不定這個人這麼做,是有他的深意。”話落,三人又陷入了思念之中。
黑暗的夜裡,隱約可以看到三股夾雜了思念與傷感氣息的氣流傳向遠方,好似是寄託風兒吹向遠方,傳達到所思念人兒的心房。
此時刻的白凡,又何嘗不是沉浸在對遠方親人與女子的懷念呢?
從晌午調整完畢以後,白凡一行便是在追命的帶領下,快馬加鞭,一路向此行的目的地行去。
白凡對此,沒有什麼反對的意見,衆人也沒有發表什麼表示反駁的意見。
進入到這一危險地帶開始,衆人必須要統一聽從指揮,才能夠更大限度的保證此行的安全。在這種地方,只要一個不小心,便會迷路、或者是命喪此地。
在這種緊密關乎自己性命的情況下,又有幾個人敢予以大意呢?
一路行進,所過之處,自然有不少的妖獸偷襲衆人。但全然被追風戰隊的隊員出手捕殺,而白凡從捕殺之中,也看出了一二。
此地的妖獸,簡直就是比之前那些妖獸強出不止十倍,雖然在個頭上沒有太大的變化,但兇猛程度卻是如同其實力一般,比之甚出不少。
到了此地,衆人雖然都是戰勝了妖獸,但無一不是經歷過了一番激烈的打鬥,甚至在戰鬥之中。哪怕一時的疏忽,或者是因爲實力使然,都是被妖獸將其傷到,好歹也是些輕傷,沒有什麼大礙。
如此一幕,也算是讓白凡看到了此地妖獸的手段。
雖然這些妖獸與那幾名人級上階戰士在他的眼裡,根本就算不了什麼,但白凡卻可以由此聯想到與自己同一階級妖獸是如何的兇猛。也在心中猜想,在他遇上那些妖獸的時候,會是怎樣的一幕。
雖有幾分模糊,也只有交戰之時,才能夠明白。好歹,白凡也是知道,不管是輸是贏,總歸有一場大戰。
想到這裡,白凡不得不重新估量此行的安危,也在心中又一次感嘆了前路的艱險,在他的心中,明天變得更加的撲朔迷離。
縱使如此,在白凡的心中,他自始至終都認爲:“這崑崙山脈,不失爲一處絕佳的歷練之地。”
白凡對此,心中既是充滿了鬥志的嚮往,也飽含著對前路艱險的謹慎,更不想因爲自己的一時興起而丟失掉性命。
在白凡的眼中,看不出有一絲一毫的膽怯之意,只是夾雜著那幾許坦然之色,好似一位已經看破前程往事的老者,對一切之事,自然迎難而上。
此時此刻,行了半天路程的白凡,終於停下了向前行進的步伐。目光看向這無月無星的天空,入眼的,是一片無盡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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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之中,白凡慢慢的想起了離自己無比遙遠的家,想起了離自己無比遙遠的人兒,不免默默地流露出傷感,思念遠方的親人與朋友。
此時,白凡的心中已然能夠坦然面對那份原本深藏的痛苦,但這並不代表白凡對此沒有傷痛,在男兒的雙眼之上,留下了在黑夜之中,不讓任何人發覺的兩行淚,向
這黑夜無聲的述說這一切。
當白凡的淚,以及眼中的水霧化作氣流而消失,追舞便是來到了白凡的身邊。看著白凡那爲思念而傷痛的神情,作爲女人的敏感,她隱隱之中,感覺到了其中的一二。
雖然這一路行來,他與白凡大多數時間還是分開而行,但追舞得心神,卻一直沒有離開過白凡。
一日日的經歷,追舞又怎麼會看不明白呢?
雖然心中有幾分不悅,心中卻也明白一些道理,獨自想到:“男人何嘗沒有三妻四妾,只要真心對待於我,我又何必在乎那麼多呢?”
對於這男女之事,追舞也是看得開,雖然在她的身上,自然擁有著女人獨有的自私,也是希望白凡只有自己一個女人。但這也不過是她的夢想,一個無法實現的夢想而已。
其實,在追舞的心中自然明白,如果要算下來,在白凡心中思念的哪一位,纔是白凡的第一個,而她,不過是人們口中的小妾。
對此,她希望的是白凡能夠終如一日的對她疼惜,不辜負於她,這樣,她就心滿意足了。
放下心頭的思緒,來到白凡的身邊,默默地坐在自己男人的身邊。
在這一刻,追舞真真實實的感受到了屬於自己的安全感,也有屬於了供自己依靠的溫熱胸膛。
雖然她很想靠在白凡的懷中,卻不願打擾白凡的思緒,只是等待著白凡。
其實白凡早就從思念的傷感中醒了過來,正在心中猜想前路的一切,想到自己會面對什麼,未來,又會是怎麼的一幕。
心神之中,自然是早已注意到了追舞得前來。說句實話,白凡的心中,是很不願意有什麼可以傷害到追舞,但他們此行,終有分開之時,到時候,又何嘗不是傷心送傷心,別離之時呢?
白凡對此,心中感到十分難受,也不願看到追舞不悅的一幕。他的心中,也爲之猶豫,也不知道此時應不應該告訴追舞沉默半晌,白凡看了看身旁的追舞,不好再僵持下去。故作一副剛剛醒來的樣子,看著追舞,向其說道:“追舞,你怎麼來了。”
追舞聽聞,瞬間將目光看向白凡,溫柔的說道:“我看見你在這裡發愣,還未用過晚膳,就過來看看,但見到你在打坐,所以不好打擾。”
白凡待其話落,也不好掃了追舞得興致,說道:“追舞,謝謝你。”追舞聽聞,心中自然明白白凡是真心與自己道謝,也不言語。
白凡一時,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兩人就此沉默下去。
大約過了片刻時間,白凡見氣氛就這樣僵持,看了看好似不知所措的追舞,說道:“走,我們去用過晚膳,有什麼事,等會兒再說。”
追舞也不說些什麼,在待白凡起身以後,緊跟在其身後,向人羣行去。
衆人見到白凡前來,並沒有多做注意什麼,對白凡除了那身上的寶物,就沒有別的興致。
要麼就是吃隨身攜帶的乾糧,要麼就是燒烤妖獸的軀體,香味濃郁,聞之都讓白凡肚腹中一陣響動。
白凡行至到貧富二人之處,見兩人並沒有吃喝,也欲發問,卻不料還沒有開口,就聽貧富二人故作一副無力的樣子,向白凡說道:“常兄,你若是再不來爲我們準備飯菜,你可能就見不到我們了。”
白凡心中自然明白倆人的言外之意,不免在心中無語的白了兩人一眼,感嘆道:“這兩位少爺,還真是把我當作廚師了。”
想法落下,白凡將目光放在追舞身上,向其說道:“你在這裡準備飯菜,我去去就來。”追舞對此也不追問什麼,任由白凡起身離去。
白凡起身以後,徑直向追命所處之地行去。追命對白凡的舉動,自然收入眼中,只是笑了笑,卻也沒有向白凡打聲招呼。
眨眼的功夫,白凡行到了追命得身前,說道:“追兄,在想些什麼呢?”
追命見白凡問及,笑了笑,向其打趣道:“賢弟,我可是比不上你,你現在是將我妹妹騙到手,讓我那妹妹追著你不放,現在的我,可
是成爲了孤家寡人了。”話落,白凡臉色發紅,向追命投以不好意思的目光。
此目光還未落在追命身上,卻迎來了追命那別有深意的目光。由此,白凡的心中,不免生出了滿滿的愧疚之情,正欲開口,卻聽追命說道:“賢弟,你就不要說那些客套的廢話,我可沒有怪你拐走我妹妹的意思。”
白凡待追命言語落下,是將所有的思緒都放在了那一個“拐”字上,其臉,刷的一下子紅到了脖子。
看了看自顧得意地追命,絲毫看不出神色之中有自己妹妹不在身邊的落幕。徑直說道:“追兄,何必如此折殺於我,你當日可是說了,我們是什麼情投意合,怎麼今日就成一個拐走你妹妹了?”
白凡話落,追命也好似老臉掛不住了,只得遷移話題,向白凡問道:“賢弟前來是有什麼事嗎?”
白凡聽聞,自然知道追命那一點點心思,也不與之計較,向追命說道:“追兄,我是來請你過去一起用膳的。”話落,追命也是笑了笑,卻不予以言語。
由此,也讓白凡不明白追命得意思,只是等待著追命的回覆。
兩人沉默了些許,就見追命雙手往雙膝一拍,其身子順勢而起,向白凡說道:“楞著做什麼,我們走,我這要是不去,不知道你們以後會怎麼對待於我,再說了,我可是不想唯一的妹妹都記恨於我,那可就真是孤家寡人了。”
白凡聽聞追命此言,心中笑了笑,也明白這追命看起來嚴肅,卻實乃一個幽默之人。
白凡也不明白追命話中的深意,起身跟著追命,向貧富二人行去。
待兩人行至,也不多說什麼,徑直坐下,那緊挨著追舞的地方,追命也主動的讓了出去,由白凡坐下。
衆人見到白凡一行與追命坐在了一起,也不感到任何的驚訝,心中明明白白的想到:“別人一家人不在一起吃喝,難道要跟陌生人一起吃喝?
也沒有什麼可以值得留意的地方,心中也只是在擔心追命與白凡走的這麼親近,也是知道,寶物就不是那麼好拿的了。
追舞見追命前來,滿臉欣喜的向其說道:“哥,你來了。”
追命看到自己妹妹那羞意乍露的模樣,心中很是高興,但嘴上仍舊打趣道:“怎麼,哥就不能夠來,現在是不是嫁出去了,就開始嫌棄做哥哥的,也開始把胳膊肘向外拐了?”
追舞一聽這話,她當然是知道自己哥哥的性格,但臉上仍舊快速的緋紅,也是有幾分不好意思地別過頭去。
貧富二人也不插嘴,自顧自的看著這兄妹之間的打趣,而白凡身處其中,也覺得十分的尷尬。卻也是不得不爲追舞解圍,說道:“追兄,時辰不早了,在不用膳,可是要溫熱第二次了。”
追命聽聞白凡之言,心中的欣喜之情更添三分,也不再多話,動手吃喝起來。
在一番酒菜入肚,幾人自然感到十分的舒適。而白凡待衆人用完,正欲收拾好用品,卻聽追命向其說道:“賢弟,今日你再陪我喝上幾杯,我追命也不多少些什麼,只希望你能夠好好的照顧小妹,追命就此謝過了。”
白凡聽聞,也明白,喝了這酒,自己也就算是答應了追命,將追舞視爲妻子。
由此,白凡看了看身旁的追舞,自然看到了追舞神色之中的幾抹期望,卻也有幾許失意。白凡心中自然知道,追舞是在因爲自己的猶豫而失意。
即使如此,白凡也不驚慌,他心中更加明白,這男女之事,又何嘗不經過悉心的考慮呢?
追命也算是瞭解白凡此時此刻的心思,也不急於催促白凡,任由白凡自己去沉思。
追舞見白凡長時間沒有什麼反應,只得咬了咬嘴脣,神色之中,已經瀰漫帶著複雜的傷感。在她的心中心中,忐忑不安的嘀咕道:“白凡不要她、嫌棄她,以及會離開她。”
想到這裡,追舞得雙眼之中,瞬間瀰漫上一層水霧。而這一切,又何嘗不被白凡看在心中呢?
如今,白凡是處於兩難之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