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李滿屯與孫不武同時搖頭說沒有。張秋生指著這兩人對吳嫣說:“把這兩人迷倒。放心,他倆被迷倒沒人救,也沒人心疼。”
李、孫二人同時跳腳,老張,你什麼意思嘛!哪有這樣吃家飯拉野屎的?哪有像你這樣胳膊肘朝外拐的?
我吃家飯拉野屎?我胳膊肘朝外拐?你們搞反了吧?張秋生說:“吳嫣與你們都是玉貞堂的,而我卻不是。你們大鬧玉貞堂,是反上作亂,是大逆不道。我老人家,啊,是吧,做爲(wèi)外人都看不過去。找你們要兩顆丹,是給你們一個認錯的機會,竟然知迷不悟。”
張秋生又對吳嫣說:“真的,把這兩人迷倒。然後扔大街上去,讓他們成花癡自生自滅。”
李滿屯與孫不武兩人撒腿就跑。張秋生嘿嘿冷笑:“嘿嘿——,這是我的結(jié)界,你們能跑哪兒去?”
好吧,算你狠。李、孫二人又回頭,一人給了兩顆紫霞丹。李滿屯說:“現(xiàn)在可以讓我出去了吧?我不想別的,好好吃餐飯。泡麪吃得我都要吐。還有,那個,那個水再給我一瓶,就一瓶。”
沒啦,寒假回去再想辦法。張秋生似安慰實際卻是掩蓋植物精華的來路:“回去看看藥材還有沒有。有就做點,大家都分幾瓶。”
夏瓊大獲全勝地回申洋。與大道自然的合約簽了,與劉冬梅、羅真真一樣利用假期工作。吳嫣來樑臨是談一個產(chǎn)品代言,憑她的公關(guān)能力當(dāng)然是成功了。這個代言交給了夏瓊。對夏瓊好,張秋生就會對自己好,吳嫣懂得如何把握機會。
夏瓊雖然有點自私,但很乖巧。回到申洋就立即向張秋然說了在樑臨的事,並且一再謝謝張秋然。
張秋然聽說弟弟將夏瓊弄到吳嫣的公司就笑,越笑越想笑。不說夏瓊,連鄧二丫都不明白她爲(wèi)何這樣笑。
張秋然就解釋:“兩個姓吳的不是對頭麼?秋生將夏瓊弄到這個吳嫣公司,另外一個吳煙肯定要哭,還有劉萍也要抓瞎。”
因爲(wèi)有夏瓊在一旁,張秋然沒明說。只是告訴鄧二丫,吳痕怕吳嫣。那個小吳煙呢,也怕,怕她哥哥再次上勾。張秋然又笑:“呵呵——,寒假回家肯定熱鬧,小吳煙與劉萍都要找秋生瞎吵。”
張秋然又對有點擔(dān)心的夏瓊說:“沒你什麼事。這幾個人反正要吵,見面就對掐。一般情況下不影響別人。這事你別管。”
都半個多月了,天還沒晴。雨並不大,卻總是斷斷續(xù)續(xù)地下。老人們根據(jù)他們的經(jīng)驗說,如果立冬這天還不晴,這一冬天都將在溼溼嗒嗒中度過。
就在人們似乎忘記太陽長什麼樣時,在立冬的前一天,突然就晴了。氣溫也迅速回升,平均氣溫在立冬過後的兩三天內(nèi)就恢復(fù)到十八到二十?dāng)z氏度。
又是大課,馬哲。張秋生看著童無茶過來,很奇怪地問道:“你怎麼來上課了,不是應(yīng)當(dāng)去股市的嗎?”他們宿舍的人清早都是各做各的事,誰也不過問誰。張秋生還以爲(wèi)童無茶這幾天都是去股市練習(xí)感應(yīng)術(shù)呢。
我一般沒課時纔去。掙錢當(dāng)然重要,但課卻不能不上。童無茶說:“我還想混獎學(xué)金呢,那也是錢不是?”
我靠,獎學(xué)金,那纔多少錢啊?還夠不上一餐飯的錢,張秋生說:“你這人咋就這樣沒志氣呢?”
人吧,要知足,錢夠花就行了。童無茶說:“我吧,就很知足。俗話說,知足常樂。”
你有什麼值得樂的,說來我聽聽?又有什麼事值得你滿足的,也說來我聽聽?張秋生說:“你應(yīng)當(dāng)有危機感,緊迫感。要趁現(xiàn)在年輕,要趁現(xiàn)在清閒,爲(wèi)今後的生活打下堅實的基礎(chǔ)。
今後什麼生活,最起碼你要造幾個孩子出來吧?啊,童清茶、童濃茶、童綠茶、童紅茶等等,要傳承你們家的香火吧?你是孤兒,無需傳承香火?你是石頭縫裡長出來的?所謂孤兒,只不過不知道親生父母是誰罷了,你的DNA還是要傳遞下去的。”
傳承香火,這不是挺簡單的事麼?畢業(yè)了,工作兩年,找一個對眼的姑娘結(jié)婚不就行了?
我靠,真難得哈,這年頭還能找到這麼單純的人。張秋生覺得很可笑,所以說話聲音就大了起來:“就憑你這個長相,你確定能找得到姑娘,還對眼的姑娘?你真牛-逼,起碼比我牛-逼得多。
告訴你吧,雙江理工兩大丑鬼,第一就是你,第二纔是我。我這第二嘛,還好說,找個**勉強也還差不多。你這個第一醜,我看連**都找不著。不信你找個我看看。又醜又窮,還,還找姑娘傳宗接代呢。哈哈——,笑死我了。”
人貴有自知之明,對於長相問題,童無茶一點自信都沒有,被張秋生說得啞口無言。張秋生又說:“其實吧,這種課聽不聽無所謂,考試時該背的還得背。你的記憶力不會這麼差吧?別人能記住的東西,你倒記不住?”
這個課每次都點名吔,那老頭的學(xué)生最討厭。童無茶還是很擔(dān)心,他不是那種膽大狂爲(wèi)的人。
張秋生說:“你放心,點名的事我負責(zé)擺平。你放心去吧。”
幾個班在一起上課還點名,這種情況很少見。其實並不是教授要這樣做,而是他的研究生喜歡點名。從今天起就出現(xiàn)了怪事,那個傻-逼只要點名肚子就痛,就必須立即上廁所。
好了,天晴了。上課只是糊弄差事,剩下來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對於張秋生他們來說,再不出攤就沒飯吃了。
張秋生依然賣書,孫不武依然賣錄像帶,高山寒還是賣鞋子。李滿屯與童無茶還是去火車站賣錄像帶騙人。各人的收入也穩(wěn)步提高,平均每天有二百多元的進賬。
童無茶每天只要有空就去股市練感應(yīng)術(shù)。好在股市是下午三點收盤,一點不影響他賣錄像帶。這小子沒什麼野心,一天有兩百元的收入高興得都冒鼻涕泡。
大家都懷疑童無茶沒認真練習(xí)感應(yīng)術(shù),每天去股市只是馬馬虎虎糊弄自己。大家也沒他辦法,只能隨他去。即使派人盯著也沒用,他坐那兒,是不是在練功你也不知道。剛開始時的暈倒?fàn)顩r是再也沒出現(xiàn)過,連臉色蒼白的現(xiàn)象也沒有。
張秋生也只能嘆氣,白白糟蹋了那麼多好丹還有植物精華。這小子爲(wèi)了五十元錢,寧願背四百多斤的大箱子。現(xiàn)在卻放著賺大錢的機會不著急,天天屁顛顛的用錄像帶騙人。
城管不到這一帶檢查,讓很多人發(fā)現(xiàn)了商機。現(xiàn)在雙江大學(xué)西大門成了地攤一條街,異常的熱鬧火爆。
城管是不來了,但道上朋友卻不會放過好買賣。這兒是六合幫的地盤,他們給小商販們立規(guī)矩來了。所謂立規(guī)矩,就是收保護費。膽敢不交錢的就打,或者掀攤子搶東西。
大多數(shù)人都交了錢。做買賣求得就是和氣生財,尤其是做小買賣的,他們沒有任何與人抗衡的資本,唯有破財消災(zāi)。
這種情況六合幫事前就知道。他們長年收保護費,有著非常豐富的經(jīng)驗。今天來的也不是主力,也就十來個混混,分成三組。一組從南往北,一組從北往南,另一組自東往西。
張秋生他們的攤位在雙江大學(xué)西大門的南邊。高山寒正在與買家談價,孫不武邊看書邊等買賣上門。張秋生與孫不武一樣,不過他不是在看書,而是將筆記本擱大腿上在寫劇本。
突然就聽到吆喝聲:“這攤位是誰的?站起來說話!”張秋生擡頭看看,三四個混混抵著他的攤位,其中一個在踢他的書。孫不武與高山寒正盯著這幾個混混,他們要看張秋生怎樣對付。只要張秋生髮一個打字,他們立馬就打。
張秋生不慌不忙地將文件保存好,別打架將這些文字丟失就劃不來了。然後關(guān)機,再將筆記本裝提包。一邊收筆記本,一邊問道:“這攤位是我的,有什麼事嗎?”
交錢!混混們說:“一個攤位五十,快快交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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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少了吧?太少了,一般來說,起步價就應(yīng)當(dāng)五百。張秋生問道:“你們哪部分的啊,怎麼一點檔次都沒有。五十你們也開得出口?”
嗯,還有主動漲價的?這年頭的小商小販覺悟這麼高了?好吧,你要多交我也不攔著,一個混混將手一伸:“行,五百,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拿來吧!”
張秋生同時也將手一伸,說:“你們同意五百了?行,這可是你們自己同意的。拿來吧!”
什麼,尼瑪,搞沒搞錯?應(yīng)當(dāng)是你將錢給我,而不是我給你。六合幫的人指著張秋生咆哮:“你個傻-逼是欠打!”說著就飛起一腳,想將地上的書給踢飛。
張秋生抓過踢來的腳,拎起來,抖一抖,再朝地上一慣,再拖上馬路牙子,然後一屁股坐到這混混背上,嘴裡卻說:“小板凳沒肉墊子軟和啊。”嘴裡說話,手卻在這人的口袋裡掏摸。掏了半天,一共才掏出三十來元錢。
張秋生火了,破口大罵:“你搞什麼明堂!只揣三十元就敢出來混,啊!你還口出狂言,說要給我五百,啊!居然敢跟我撒謊,老子要將你屁股打開花,啊!那個,你們同夥,哪個身上有錢,快快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