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nèi)齻€,真是叫爲(wèi)師有何顏面來保你們出去?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田思糯憤憤道,怎麼三個都這樣,只得無奈的搖了搖頭。
“師傅,我們是爲(wèi)了幫凌舞嘛。”慕青一連委屈的模樣。
“是啊,師傅,要不是那神女捉弄我們,我們早就幫她拿到炫霜石了。”蘇譽(yù)也有些激動的說道。
“夠了,都說了叫你們助她得到的是,炫霜石你們就別管了。”
“還不跟爲(wèi)師走,在這裡丟人現(xiàn)眼。”田思糯白了三人一眼,就在這時(shí),整個無情殿開始晃動起來,直晃的人站不穩(wěn),這是怎麼了?神女想到,不會是?
馬上就到放置炫霜石的地方查看,果不其然,被偷了,真是可惡!沒想到還是沒守住,得趕緊去告訴西天佛祖。“快走,不然我們就有麻煩了。”田思糯大喊一聲,四個身影立即消失在了洞裡。
“師傅,這,無情殿是不是出事了?”凌舞回頭望道。
“一定是炫霜石被偷了,沒想到還是被魔界中人偷走了。”沐軾塵雙眸微閉,“我們走吧。”
“來人吶,務(wù)必要把盜取炫霜石的人捉回來,不管是誰!”神女憤憤道。
“是。”底下神兵三千,一大羣人浩浩蕩蕩的往炫霜石方向而去。
“你說,下一個地方會是哪兒?”沐軾塵並未看她,只問道。
“人界祝間城,那本是魔界的紫冥石,不知怎麼跑到人界去了。”凌舞吶吶道。
“那我們就去那兒。”沐軾塵抿脣飛行,漸漸二人的身影淡了些,直至不見。
遠(yuǎn)遠(yuǎn)望去一連幾座山頭,從山麓一直到山頂,不,從平地開始就全鋪著竹,一層又一層的,不但分不出枝竹、枝幹和枝葉,連房子、小徑和小橋流水都看不到,彷彿全被竹的海洋淹沒了。
當(dāng)一陣風(fēng)吹過的時(shí)候,竹海上涌著暗浪,一浪推著一浪,一直涌到很遠(yuǎn),你很難知道那一片嫩青色和墨綠色的竹海有多深,只是你看竹浪的起伏和它的氣勢,就意味著它是非常深沉的。
一大羣黑衣人往前面跑去,個個身手矯捷,拿著一把明晃晃的的刀,就在這時(shí),瑰姿豔逸的身影從竹林中嫋嫋而來,一襲紅衣盡顯風(fēng)華絕代,舉手投足間優(yōu)雅萬千。
傾世的容顏漸漸顯露,美目淡淡的飄過衆(zhòng)人,風(fēng)過天地一片肅殺,碧霄劍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嗡嗡的顫抖著想要掙脫束縛,她緩緩的抽出寶劍,空氣中的緊張一觸即發(fā)。
忽然,傾世容顏露出一抹淺笑,醉了天地迷了雙眼,所有人都恍惚在這瞬間,就在這時(shí),碧霄劍已飛到空中,森寒的劍氣如飛虹幻化無數(shù)光影飛向四周。
心法即念,生死一間,大地還了一片寂靜,秀美的身影慢慢離去,若有若無的嘆息在風(fēng)中飄過,而又無痕。
“蔓兒。”身後一個男聲,只見他一襲白衣勝雪,不濃不淡的劍眉下,狹長的眼眸似潺潺春水,溫潤得如沐春風(fēng),鼻若懸膽,似黛青色的遠(yuǎn)山般挺直,薄薄得脣顏色偏淡,嘴角微微勾起,更顯得男子風(fēng)流無拘。
他和他,同時(shí)閃出腕中的劍光霹靂一般疾飛向?qū)Ψ剿诘娘L(fēng)中,只聽得那破碎一樣的寒光閃過他們的面前,其中一人一轉(zhuǎn)手臂,那劍竟然在他的指間旋轉(zhuǎn)起來。
攪動了那彌散在天空裡的聲音墜落下來,幾乎把另一名男子的手?jǐn)囘M(jìn)去。而那名男子則鬆開手,用真氣一震劍端,化解了他的攻擊。
再次不約而同的紛紛躍起,在塵挨之間跳躍,兩人的劍氣都已經(jīng)到了崩潰的極限。那快得只能聽見的戰(zhàn)鬥,很快地耗盡了他們那閃電般的速度.終於,其中一人突的一震,跪倒在地,脣角涌出鮮血蜿蜒,另一人則定定地站著,惆悵與冷漠交織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