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舞,先行謝過幾位。”說著俯身鞠下一躬,眼角卻是不爭氣的再次流淚。
“開啓第七界的鑰匙和兵符就在這裡了。青瞳爺爺尋個時間將兵符送與魔帝吧。”
“凌王不隨我們去第七界?”
“不必在意我,我,還有一些事情要做。各位若無事,也請離開這蓬萊吧。蓬萊已取,仙界想必不會善罷甘休。”
“那,我們就先行離開,凌王辦完事情,也去那第七界吧,我等隨不願過問世事,但必定護凌王周全!”
“散了吧!”
凌舞看著忽然空蕩蕩的大廳,又忽然想起沐軾塵身影。
“大概,這樣,你就不會忘了我吧?”
凌舞安靜的坐在曾經沐軾塵坐下的地方,沒有一絲動靜,臉色蒼白的到像一尊蠟像,這突如其來的孤寂衝擊的讓她也不知所措。
算計好了出死獄,算計好了攻取蓬萊,算計好了師傅的憎恨,也算計好了歸還情魄,不出意外,自己的結局也會想自己算好的那般,唯獨漏了這會兒自己都忍受不了的孤寂和冷意。
她告訴自己在等,可是在等什麼呢?
蓬萊入口自己早已封死,除非是強襲攻打,不然誰又能打得開呢?或許她在等一個人,可是親手封死的門,又容許誰安然進來呢?就像她已經堵死的心一樣,再經不起任何破碎了吧?
她倒不恨任何人,就算現在也是,不恨墨若藺,不恨沐軾塵。
雖然墨若藺致她於生死險地,但終究是自己對不起她,她深愛之人對自己情有獨鍾,怕自己是她也會恨自己的。
師傅倒不用說了,若非自己重傷瀕死,師傅也不會犧牲情魄救自己呢,說起來,倒是自己對不起師傅,倒也罷,不談誰對不起誰,只要他能記得自己,那就好了。
---第七界內---
牀榻之上,寒影絕緩緩睜開眼睛,看著陌生的環境。
猛然坐起身,口裡不住的問著:“凌舞,凌舞?你在呢?”
“小子,醒了?”麻衣老人站在他身前:“凌王倒不用您操心了?”
“你是?她,她在呢?”寒影絕對面前的人有些印象,那日自己昏滯前正見到凌舞帶著身後他們從死獄中出來,自己才鬆口氣。
“我?我是青瞳,略懂些醫術,奉凌王之命,將你們三人帶來著第七界。”
“第七界?三人?”
“第七界是凌王用魔王之力創造出來,目前尚無法隨意進出。三人是說你,還有徐子衿,以及玉流蘇三人。”麻衣老人道。
“他們二人爲何在此?”寒影絕一陣欣喜,難道他們和自己一樣一直相信凌舞麼?
“這?倒不如小子你親自去看下?”
“好!”寒影絕下了牀,身上卻並沒有半分不適應,隱隱間,倒是覺得實力有些上升的跡象。
轉幾個彎就到了另一個屋子裡,看到玉流蘇依舊滿眼通紅的握著牀上那人的手。
探知間,只感到牀上那人早已沒了聲息,但隱約只感覺並不是那麼簡單。
“他是?徐子衿?”
“是!”玉流蘇這麼說著,眼淚又流了下來。
“這是如何?”
“凌舞,強逼沐軾塵在殺一徒,才讓蓬萊衆徒離開,所以,所以...”
“所以就選了徐子衿麼?”寒影絕一陣輕笑,回身看向麻衣老人:“就算如此,我還是相信凌舞,這樣的話,凌舞是有什麼安排的吧?”
“呵!凌王倒是沒有看錯你,我來給你們解開謎團吧。”麻衣老人身後的陰沉臉接過話道。
見他伸出手,在徐子衿身子上方畫出一個玄奧的陣法,不多時,將一團黑色的能量獻祭在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