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舞本就剛沐浴完,雙頰還泛著淡淡的紅暈,水滴還貼在白皙的肌膚上,水滴在脣上透著誘人的光澤。寒影絕不由得喉嚨一緊,有種想一親芳澤的衝動。
可能是寒影絕炙熱的眼光讓凌舞覺得有些不舒服,竟然覺得臉頰微燙,有些小鹿亂撞了起來,凌舞大驚,難道我中了對方的暗算了,沒有啊,那我這是怎麼了?寒影絕趁美人發呆之際,就把衣服遞給了她,好歹要做個君子纔是,不要留下壞的印象了。
“喏,不知道姑娘姓甚名誰誰?家住何處?姑娘只是跟我認識的一個故人長得有幾分相似罷了。”寒影絕抱拳問道。
凌舞接過衣裳,看他態度恭敬了許多,不由得輕聲笑道:“凌舞,家住蓬萊島,你呢?”見凌舞的說話語氣,寒影絕仔細瞧了瞧,舞兒她似她非她?
“沐軾塵是姑娘的?”寒影又出口試問道。
“他是我師傅,怎麼?你認識我師傅不成?”這人不會是跟我師傅有仇的吧,想到這兒,拿著斬月劍的手掌不由得匯聚內力,準備對方一出手就擊對方一個措不及手。
寒影絕看到美人眼中的警惕,趕快出口解釋道:“凌姑娘,你可別多想,家師的名氣在江湖上赫赫有名,範某也略知一二的。在下範林夜,京城人士,家父經商,我也略懂寫皮毛,幫家父經營些生意。今日閒來無事,本來想約與好友來此處釣魚的,卻遲遲不來,先才冒犯了凌姑娘,實在是不敬。爲表達範某的歉意,不如在下請姑娘吃頓飯,不知凌姑娘是否賞臉,給在下這個贖罪的機會?”寒影絕面帶微笑的問道。
“還是算了。”沒想話音剛落,肚子咕咕叫了起來,凌舞清麗的小臉唰的一下就紅了,這叫她情何以堪啊,剛剛拒絕了人家,肚子真是不爭氣,這時候叫了起來,凌舞這纔想起,自己趕了一天的路,還未吃過半粒米飯。
想到這兒,凌舞不由得輕咬脣瓣,像蚊子般小聲的嗡嗡說著:“公子一番好意,若再拒絕就是舞兒的不是了,那走吧。”這般可愛的女子,一定是舞兒,不過她看起來像是不認識他了一樣,難道是沐軾塵對她施法術了?一定是!
早就聽聞傳說是上古神器了,一定是的,雖然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看來是時候找沐軾塵問個究竟了。
兩個人一路向南走去,去湖邊拿起包袱,二人側身上馬,二人一前一後,騎著馬兒,向著前方,疾馳而去。
二人一路向南,策馬前行,在半個時辰後終於到達了吾州城的一個小鎮,剛一下馬,隨意在繁鬧的大街上徜徉著,腳下一片輕盈。
絢爛的陽光普灑在這遍眼都是的綠瓦紅牆之間,那突兀橫出的飛檐,那高高飄揚的商鋪招牌旗幟,那粼粼而來的車馬,那川流不息的行人,那一張張恬淡愜意的笑臉,無一不反襯出秦民衆對於泱泱盛世的自得其樂。
剛一邁進凝素齋,凌舞趕緊找了個靠窗的位置,放下寶劍,坐了下來,寒影絕也是一樣,小二馬上走到二人跟前,一臉殷勤的說道:“二位客官,你們想吃點什麼?”
“就隨便拿幾個菜上來吧,還要一壺上好的鐵觀音。”凌舞輕輕的說道。
“小二,把你們這裡有名的全都端上來,本公子不缺銀子。”說罷,從錢袋裡掏出一錠銀子,扔到小二的懷裡。
小二眼疾手快的接住了銀子,滿臉堆笑的說道:“公子出手真是闊綽,一定馬上就上來,二位請稍等。”不多時,小二已經把菜餚端了上來,一邊擺放一邊說:“這是得汁鴛鴦筒、芝麻鳳凰卷、七彩凍香糕、水晶鮮奶凍、月中丹桂、芫爆仔鴿,你們的菜都上齊了,二位請慢用。”
凌舞拾起筷子,夾了一塊鴿子肉放在口中,細細品嚐,過了半響才悠悠說道:“這家酒樓的菜還真是不錯,不過比起我們蓬萊仙島的還真是差一點。”
“噢?不知凌姑娘師門是請了什麼名廚,竟能得姑娘如此陳贊?”寒影絕是真心覺得凌舞變了,如果說是變,更不如說她是從頭到尾換了個一樣,小的時候她身上總是感覺得到她的不快樂,可是現在,她居然感覺變得如此爽朗的個性了,不錯,他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