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淇哭得梨花帶雨,從小她都在父母的安排下生活,幾乎所有的事情只要我表舅媽不答應(yīng),她幾乎都沒有一件做成功過的。也是因爲她這樣的懦弱,她毀了好幾個人的幸福。她最終答應(yīng)了和金鐘在一起,他們的戀愛開始卻是我最痛苦的時候,我知道我比任何人都愛金鐘,我也曾私下無數(shù)次地找過金鐘,他愛月淇了,這卻變成了我最不能阻攔的事情!他對月淇的好不比對我的少,對月淇可以說是百般遷就,他就是確確實實愛了,將我完全地扔了。
月淇那邊,礙於金鐘,我說的不多,她時常變得有些幽怨,她開始有點點的疏遠我,是介意我將這件事情告訴了表舅表舅媽。事情發(fā)生之後,我纔開始懊悔,我告訴他們幹嘛,一個銷售員,在我們眼裡什麼都不算,可是一個確實的成都戶口加上一套房子卻能讓我表舅媽他們滿意得不得了。我是低估了金鐘的能力,我是高估了表舅媽他們的眼力。
最後一次找金鐘的時候,是在金鐘家的樓下,那是我第一次見金姨,長得不高,卻雷厲風行,一見我喜歡得不得了,一直讓我去他們家。金鐘說只是普通朋友,將我高興的心一下潑了一盆涼水。
金姨去打麻將了,金鐘卻冷眼看著我:“以後你不要來找我了,要是被月淇發(fā)現(xiàn)就不好了!”
我瞪大了眼睛,“啪”的一耳光扇在他的臉上:“不好?!有什麼不好!難道我們之間連見面都不行了嗎?!”
金鐘揉了揉自己的臉:“我知道自己對不起你,但是畢竟我和你也是過去的事情了。”
對!那時的他早就陷入了其他的愛裡面了,根本就看不到我對他的好,根本就再也不會顧及我的感受。短短幾個月的時間,我和他就走到了這一步!
“真的過得去嗎?!金鐘你摸著你的良心問問,真的過得去嗎?!”我有多不甘心,要是早知道會是這樣,我怎麼會一次又一次地爲了他去醫(yī)院!
金鐘悶聲不作響,低著頭開始掏煙。
當他點燃煙的時候,我有些不耐煩抓住他的煙直接扔了去,罵道:“所以現(xiàn)在你就要這樣對我?”
“其實,胡然我應(yīng)該謝謝你,要不是你的話,我怎麼會認識月淇。多虧了你介紹!”金鐘愣了一下,最終是這樣跟我說道。
我苦笑:“我從來沒有想過介紹你們戀愛!”
“我要和月淇結(jié)婚,我想跟她一輩子在一起!”金鐘嘆了一口氣,卻不敢看我。
結(jié)婚?這兩個字他從來沒有主動跟我提起過,卻在認識月淇不到幾個月的功夫,他竟然這樣說了!我對於金鐘,到底算是什麼?!
“你不準和她結(jié)婚!你的新娘必須是我!”我拉著他的衣袖,發(fā)了瘋一樣地吼道,引得周圍的鄰居都紛紛側(cè)目。
金鐘有些尷尬地將我拉出了小區(qū),直接把我往公交車站方向拉去,嘴裡一直說著道歉的話。
如果道歉有用的話要警察做什麼?如果道歉有用的話,我用得著那樣撕心裂肺地哭著?!
站在公交車站牌面前,我哭著嗓子問道:“金鐘,你一定要這樣對我嗎?!”
“以後,你有什麼事情都找我吧,我可以幫上忙的肯定不會說不!”金鐘交代了一下,眼看著公交車開過來,扯著我往停車的方向走去。
我一把甩開他:“金鐘,你休想跟月淇結(jié)婚!你休想!我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月淇!”
金鐘一見我已經(jīng)發(fā)火了,上來拉著我一把抱住我:“你不要這樣好不好!”
那麼溫柔地抱著我,卻用最傷人的話跟我說。
我趴在他的肩膀上乞求著:“不要這樣扔下我!”
“可是,我真的愛上了她,我覺得如果不能結(jié)婚,她就不屬於我!”金鐘依舊抱著我,他身上的溫暖我已經(jīng)感覺不到了,他所有的東西都開始要屬於我的那個妹妹了!對!月淇帶走了所有金鐘要對我的疼愛!
“她心裡沒有你!”我提醒著金鐘。
金鐘良久沒有說話,最後卻說了一句讓我這一輩子都難以忘記的話——“沒關(guān)係,我會讓她心裡全是我的!”
當時我覺得,他太高估自己了,月淇有多愛蘇江,我比誰都清楚,曾經(jīng)在家裡被表舅*的時候,差點直接跳河死了去,要不是我拉著她,她早就扛不住家裡人的壓力跳河了。
“好,那就好好跟她過吧!我祝願你們,能夠結(jié)婚!希望月淇不會有事!”我推開金鐘,他的感情變化地太快,忽然新來的戀愛殺了我一個措手不及,我只能期盼,月淇的感情不會變質(zhì),只要這樣,金鐘一個巴掌怎麼都不會拍響的。
月淇把蘇江的電話號碼撕了,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我去找蘇江,找到蘇江之後,一定要將有些事情告訴蘇江,一定要把蘇江拉到月淇的面前,讓金鐘知難而退。
我再找蘇爺爺?shù)臅r候,蘇爺爺已經(jīng)對蘇江的事情閉口不談了,村裡人早就傳遍了月淇要嫁一個成都人了,表舅媽的動作還真快,不到幾天的功夫,她竟然將這個事情誇大其詞還傳得沸沸揚揚。我在公司請了假,當時經(jīng)理張傑對我態(tài)度還不錯,搓著手問我要不要他陪我出去看病,他似乎對我感興趣了,我微微一笑,拒絕了他。一個人跑到了江蘇,猶如大海撈針一樣,根本就沒有尋找到蘇江的下落,只寥寥記得蘇爺爺之前提過的某個廠,結(jié)果去了之後,根本就沒有這個人!當時我萬念俱灰,要是找不到蘇江,我怕月淇真的挨不住表舅媽的威脅,會答應(yīng)下來金鐘的求婚。
果然,半月的功夫,我還沒有來得及回四川,就收到了金鐘的短信,求婚成功!婚禮將在10年的秋天舉行!我火速趕回了成都,只看到了月淇到了金鐘家裡,金姨不知道多喜歡這個準兒媳婦!
回到成都後,我算得上曠工了半月,所有的工作都是金鐘幫忙做的,張傑也當做什麼都沒有發(fā)生。只是在我回去之後的第二天,公司聚餐,張傑一再暗示我,年輕就是本錢。我看著張傑,知道他是確實對我感興趣了,他喝得有些多,我讓金鐘送他回去,他卻拉著我不放,我有些祈求地看著金鐘,他扯開張傑的豬油手,將經(jīng)理塞進了車裡。
“謝謝你!”我知道他如果沒有對我有感情,就不會對張傑的毛手毛腳這般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