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江去開的門,一見是金鐘,話也沒有說直接將門關上了。我坐在房間的牀上,只聽見更大聲的敲門聲,金鐘也急了,見是蘇江,肯定也炸了起來。
門被敲得不行了,蘇江將門打開,金鐘直接提著雞就衝到了我的房間裡,滿臉的汗水,不知道是因爲著急還是天熱。
“他怎麼在這裡?”金鐘指著蘇江。
我看著他手裡剛剛宰殺好的雞,看了一眼蘇江,又回頭看著金鐘:“這和你有關嗎?!”
“對了,金鐘,月淇的戶口還在你家吧,明天你有時間嗎,你把戶口本先給月淇,我們要去一趟民政局!”蘇江一見我沒有否認我和他的關係,現(xiàn)在更是得寸進尺了起來。
金鐘怔怔地看著我:“你受傷這麼些天,他都沒有來看看你,現(xiàn)在你們要結婚了?!”他根本就不願意相信這件事情,說起來,確實這段時間裡,除了那天晚上在醫(yī)院,蘇江再也沒有過來看過我,作爲一對要結婚的人,這根本就太不像話了一點!
“你們就不能讓我安靜幾天?!”我雖然是個病人,需要有人照顧,但是我更加需要的是清淨。我看著他們倆:“我不管你們能帶給我什麼,會給我什麼,不管你們是真心還是和假意,請你們都不要再來找我了!我安月淇,沒有你們,照樣可以活!”我不想再跟任何人有牽扯了,每一次的無奈都讓我心寒,還有一個那樣的家庭,更是讓我覺得,我根本就不適合戀愛,更加不適合結婚了!
金鐘提著雞進了廚房開始弄湯起來,蘇江從陽臺拿了拖把開始給我打掃屋子,我看著兩人忙活的樣子,這分明就是學生戀愛才有的比較。
其實我也曾安靜下來想過,爲什麼我這樣的女人這兩個男人怎麼都不撒手,一個是沒有得到所以癡迷不悟,一個是知道好了纔會幡然醒悟。我現(xiàn)在的脾氣一天比一天差,遠比不上之前的我了。對於金鐘,我是恨,對於蘇江,更多的是不願意拖累。我家裡的情況誰都知道,攤上我這樣的媳婦都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
所以,我要更壞,壞透了,他們就知道該不要來招惹我了。
我將房門直接關上,反鎖上,不管他們在外面幹什麼,耳朵靈敏的我,能聽到金鐘似乎和蘇江說起了話,男人之間有什麼意見,不會像女人一樣一定要針鋒相對,他們很和氣地在“談話”!大抵是以前車禍的事情,金鐘認爲蘇江這樣的人心胸狹窄給不了我幸福,蘇江覺得金鐘這個人花心蘿蔔更配不上我,兩人用再溫柔不過的聲音在交流著。我有些氣急敗壞,我誰都不想要,現(xiàn)在他們卻在商量著誰來接手我?!起身將房門打開:“怎麼還不走?!”
兩人面面相覷,最後還是你推我搡地走了。
我一個人呆坐在餐桌前,看著一桌子的飯菜,恍然想起金鐘在以前生活在一起的時候,對我還是挺好的。至少,家務什麼的,也儘量不讓我?guī)郑翱雌饋硎鞘媚腥说乃K於還是露出了尾巴。有些氣惱將那一鍋湯全部倒了!
當天晚上,金鐘把他媽也帶了過來,對,我應該叫她金姨了。一看是老人家,也不好拒之門外,我開門讓金姨進來,她手裡提著些水果什麼的,一個老太太過來,還買這麼多的東西,我實在有些不好意思。
“月淇啊,你怎麼一回事,這傷筋動骨一百天呀!”金姨抓著我的手,扶著我坐在了沙發(fā)上,上下打量起我租的這個房子:“這地方這麼小,你還習慣嗎?!”
金鐘家離這裡不遠,其實什麼都挺方便的。
我看著金姨淡淡一笑,“怎麼不習慣,倒是你,看看你,又瘦了。在家裡金鐘虧待了你嗎?!”我開著玩笑緩和氣氛,我和婆婆曾也是無話不談的人,現(xiàn)在卻落得三言兩語甚至怕尷尬了。這場面是我之前從來不曾想過的。
“你看看你,別老是爲別人想。你也老大不小了,該是時間考慮自己的終生大事了!”婆婆拍著我的手背,提醒著我。
我吸了吸鼻子看著金姨有些不明白她是什麼意思。
“月淇,我知道你心裡記恨我,當時我錯就錯在相信了胡然。”金姨懊惱了起來。這個時候金鐘已經(jīng)貓進了廚房。
我怔怔地看著金姨,想起以前發(fā)生的事情,她曾真的讓我絕望過,幾度讓我覺得沒有溫暖。可是冷靜下來設身處地地一想,如果我要是她可能做得還沒有她好呢!至少從始至終,她對我都是好的,無奈我的孩子沒有了,她當然寄託在胡然的肚子上,畢竟,她曾那麼相信胡然的肚子裡就是金鐘的孩子!
“金姨,哪有的事,我要是你啊,可能處理得更不好了!”我儘量笑著。
金姨嘆了一口氣,眼裡莫名的哀傷,拉著我的手感嘆道:“以前就算我想要胡然生下孩子,我也不想你和金鐘離婚,我知道適合金鐘的只有你!現(xiàn)在你們婚也離了,我也知道勉強不來,你也知道,金鐘是個死腦筋,認準了的事情一般都不會放手。月淇啊,要是可以,再給金鐘一個機會吧!”
說了半天,金姨終於說到了點子上了。我全身一怔,金鐘都開始利用起金姨來說服我了。
“金鐘說了,以後他的錢什麼都歸你管,只要你們好了,他說要去醫(yī)院做恢復手術,你們還是可以有孩子的!”金姨笑得滿臉都是皺紋,可是小老太太笑得很溫暖。
我全身一怔,恢復手術?!孩子?即便是不能直管地聽出金姨的意思,但心裡還是有些不安起來。
“啪!”金姨立馬捂住了自己的嘴,不停眨眼。一副就是自己說錯了話的意思。
“是結紮手術嗎?”我根據(jù)金姨的猜想問道。
金姨一個勁地搖頭,又捂著嘴說出不話。
我看著在廚房裡忙活的金鐘,他曾就想要我肚子的孩子,所以結紮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