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幹什麼呢。”面對著汪傲非的表白,沐小北心裡不禁害怕起來。暗地裡喜歡一個人是一回事,想跟他在一起是一回事。但是這會兒面對著她自己喜歡的人,而她就被他這樣抱在懷中。如此近距離的看著汪傲非,那個高高在上的男人。那被他握著的手都不由得顫抖起來。手被他拉著貼進他胸口的位置。這會兒手心雖然隔著一層衣物。但是卻仍然可以感覺到汪傲非那極速的心跳。
不,他跟她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她不能就這樣被她吸引。沐小北不斷的在心裡提醒著自己。
“小北。”他不知道沐小北究竟在怕什麼。但是這會兒看著沐小北那明顯的退縮,汪傲非不由得著急起來:“爲什麼,爲什麼我明明能感受到你的真心,而你卻無論如何都不肯承認呢?難道在你心裡,我真的什麼都不是嗎?”
他不想逼她,但是如今,他已經做到這個份上了。如果沐小北還仍然沒有動心,那麼他真的不知道要怎麼做了。
他可以放棄所有的一切,包括iec。但他卻沒有辦法放棄沐小北。因爲在他的心裡,他早就已經把她當成老婆,他孩子的母親。這一點上面不管她承不承認,那都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爲什麼?”看著變得煩燥不安的汪傲非,沐小北依然低著頭。輕聲的對著他問道。
儘管汪傲非曾經多次間接的像她表白,卻從來沒有一次像現在這樣。當著她的面,說得如此的坦白。七年前的意外,辛辛和囡囡的出生。那個曾經想念了日日夜夜的男人,在沐小北的心裡,那一切只是一個夢。一個伸手卻無法勾得著的夢。可是如今,她日日夜夜裡思念的男人就這樣站在她的面前,向她表白。而她,明明是看起來伸手就勾得著的幸福,爲什麼此時感受起來卻是那麼的遙遠。她與他之間,現實中的種種差距,讓她不得不想,不得不面對。
試問那個女人,而對著如此多金又真心的男人而能無動於忠。試問那個女人,能夠坦然拒絕自己孩子的父親。此時,她多想就這樣不顧一切的投入到他的懷中。
可是,他到底爲什麼會喜歡上她,爲什麼要對她這麼好。她不值得,也不配。
“你的心意?我想知道你的心意。”他擡起她的頭,語氣很是認真。
“汪少,求你。”她轉過頭,像是怕被他看中心事一樣,壓根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隨著沐小北的轉頭,汪傲非那隻原本握著沐小北的手不由得也鬆了開來。他靜靜的站在原地,看著她。沒有開口,也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內心的溫度卻一下子降了下去。
她不明白,她這個動作等同於拒絕,她不明白,他爲了她做了多少的努力。而如今,這一切他用盡全力所想要構造出來的幸福,卻被她這樣輕而易舉的就帶了過去。
他看著她,眼神變得迷離而失望。嘴角輕擡帶著幾分嘲笑。此時才知道,原來這麼久以來,他的隱忍,他的體貼,他爲她所做的一切。在她的眼中居然什麼都不是。
原本,她並沒有同他一樣,對他付出真心。這麼久以來,他的付出,他爲她所做的一切,此時看來卻是那麼的不堪。
他不由得輕笑出聲,退開了二步,就那樣看著沐小北,突然之間覺得一切都變得那麼可笑。
當手心的溫度一下子失去之後,沐小北的心裡不由得變得有些害怕。她擡起頭,看著汪傲非受傷的樣子,伸出手,原本是想抓住他。但是,當她的眼神看到他那突然之間冷下來的眼神時。她不由得又把手收了回去。同時抱住自己,掩飾著內心的不安。
她不知道,她所做的一切,那爲了讓他不再在意她而精心準備的種種。爲什麼在此時看到他那疏離的眼神時會變得那麼無助。她不知道,她自己所做的這一切究竟是對是對。她不知道,在他不再在意她以後,她是否真的能那麼灑脫的離開這裡,能那麼灑脫的將二個孩子交給他。
“如果這真的是你的心意,那麼你從一開始就不應該接近我。”剋制的把手收了回去,對於沐小北的答案,汪傲非似乎是怎麼也沒有辦法接受一樣。他很想這樣果斷的轉身,很想從少以後和她不相往來。但是,最終,他卻還是沙啞著聲音,對她開了口。
“對不起。”看著汪傲非,沐小北良久才說出這麼一句。她看著他,眼神有著不捨,也有著掙扎。
“你何止是對不起我!你……”他不明白,這個看到他受了一丁點傷就擔心得不得了的女人居然會不喜歡他。他不明白,她爲什麼可以明明在意卻對他說出如此殘忍的話。此時,汪傲非不得不承認,他的理智很崩潰,很想說重話。
只是,當他的眼神看到沐小北那肩頭上細微的抖動時,卻不由得停了下去。他擡起她的頭,看著沐小北。
“對不起,對不起。”沐小北很想堅強,很想把一切都假裝得很無所謂。但是,該死的是,她的心裡就真的很在意,在意到不行。強忍著內心的痛楚,只希望在汪傲非的面前可以更好的僞裝。
“就算這樣,真的也無所謂嗎?”那細微的波動汪傲非卻細心注意到。那殘忍的話到了嘴邊又收了回去。汪傲非輕輕的嘆了口氣,動作輕柔的坐到沐小北的身邊,把她的身子攬進懷中。手指穿插進她的頭髮之間,語氣很是不捨。
“別這樣。”這個擁抱根本就不可能屬於她,她不能再這樣沉迷下去。她掙扎著,不敢奢望這個不屬於她的懷抱。
“小北,我知道其實你也是喜歡我的,所以,不要再拒絕我。”沐小北的糾結與害怕,汪傲非此時又怎麼可能感受不到。她內心的徘徊,她的害怕,她的拒絕,此時在汪傲非看來都只是她覺得她不配。他認真的看著她,不理會她的掙扎,他伸出將她攔腰抱起,放到牀上。
他現在才發現,這些日子以來,他和她幾乎沒有什麼進展。他的保守,不想嚇壞她,尊重她,在此時看起來卻像是造成他與她之間的隔閡的最歸禍首。所以,他不打算再爲了她隱忍下去,他必須要讓她知道。他的決心有多深入,並不僅僅只是表面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