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門外的門鈴聲響了起來。穿插在電視的聲音之中,在確定這不屬於電視所發(fā)出的聲音時,她呆呆的回頭。內(nèi)心有著那麼一些的驚喜與期待。心裡沒來由的開心起來。自然而然的想到一定是汪傲非回來了。
他果真如他所說的,很快就回來。
起身,帶著期待與歡快。她慢慢的往大門走去。手還沒有碰到門把,門卻突然從外面被人推了開來。
沐小北看著自已所熟悉的面孔在面前出現(xiàn),只是這個面孔雖然跟汪傲非一樣,卻是三十年後的汪傲非。
震驚的看著面前的身影,沐小北在片刻的驚訝過後,不由得想到一個人。她隨口脫口而出的叫了聲:“汪董!”
汪錫成慢慢的走進(jìn)屋子裡面,精明的眼神直盯著沐小北看。他擡起頭,雖然知道汪傲非此時已經(jīng)到了肖府卻依然對著沐小北問道:“傲非呢?”
“他出去了。”片刻的驚訝過後,沐小北很快的恢復(fù)了冷靜。她擡起頭,眼睛與汪錫成平視,語氣平穩(wěn)而沉著。一點(diǎn)也沒有因爲(wèi)汪錫成的身份而顯得有半分的不安。
“你既然叫我汪董。那麼你是?”微微擡頭,汪錫成看著沐小北,不答反問:“難道你是iec的員工。”
“汪董您好!我的秘書處的沐小北。”汪錫成的問題,讓沐小北的心頭一緊。他那若有所思的眼神,更是讓她覺得心裡很不舒服。雖然很討厭這種錯亂不解的局面,自己此時站著的地方顯然得也有些不對盤。但是她的臉色卻依然顯得淡定從容。與汪錫成的對話也沒有因爲(wèi)身份的關(guān)係而表現(xiàn)出半分的緊張,顯然平淡率直。
“沐小北?原本你就是鼎鼎大名的沐小北。”聽到沐小北的名字,汪錫成不由得擡高了眉頭,似乎不怎麼喜歡的樣子。他的眼神直盯著沐小北,語氣加重了幾分。緊接著,只見他突然露齒一笑,偏頭故做不思的樣子,半響才道:“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小北不明白汪董的意思。”汪錫成話裡明顯的諷剌,沐小北不難聽出。她退後一步,微一擡頭臉上不由得掛起一絲疏遠(yuǎn)的微笑,表情顯得悠然淡定。
“不明白?我倒是想問沐小北,這麼晚的你一個秘書,呆在一個上司的房間裡面成何提統(tǒng)?”汪錫成逼成一步緊拉著道:“你不要告訴我,你是來送文件之類的話,因爲(wèi)我根本不信。”
“我……”雖然心裡已經(jīng)做好了心裡準(zhǔn)備,但是被汪錫成這樣不留情面的一說,沐小北卻不由得還是覺得她現(xiàn)在的立場很站不住腳。她不知道汪錫成知道了多少,更不知道他這次來究竟是打著怎麼樣的主意。但是就如他所說的,她做爲(wèi)一個秘書,這個時間呆在上司的屋子裡面,無論如何都是她理虧在先。
手緊緊的握成拳,沐小北想反駁,卻發(fā)現(xiàn)她找不到任何的理由。
“沐小北說不出來了吧。外界都在說,沐小北是一個手段極其高明的人,成天想著攀龍附鳳的。原本我還不信。可是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果真還是讓我見識到了你的高明之處。我想這世界可以再也找不到第二個女人能像你這樣。身份低下卻不知羞恥,居然可以三更半夜卻依然呆在男人的家裡。”汪錫成節(jié)節(jié)逼近,看著沐小北突然之間慘白的臉,心裡不由得很是得意。他故意把話說中,心裡想著沐小北或許會知難而退。汪傲非是他手中僅存的一張牌,他不能讓他毀在任何女人的手裡。他的人生,必須聽由他的安排,除此之外,誰也別想左右。
“我……”沐小北很想反駁,很想理直氣半的告訴汪錫成,這一切並不是他想的那樣。
汪錫成刻薄的話語,那話裡面的內(nèi)容,所有的動作已經(jīng)明確的告訴沐小北一點(diǎn),他不喜歡他。而且,他必定是已經(jīng)聽到了有關(guān)於她和汪傲非的傳聞。
他選在這個時間來見她,必定是知道汪傲非這會兒並不在這裡。所以,無論她此時說什麼,做什麼。其實都是錯了。汪錫成不會相信,更不會聽她解釋。
嘴張了張,卻又合了起來。這個時候她不能解釋,更是不需要解釋。越是解釋,越會讓汪錫成反感。
想到這裡,她突然停了下來。低下頭,思索著應(yīng)該怎麼做。
汪錫成看著沐小北低下頭的動作,心裡不由得有些得意。他原本還在想著究竟是怎麼樣厲害的角色,居然能得到汪傲非的眼神。讓肖家不由得以利益做爲(wèi)危挾讓她出面,原本也不過是這樣。拐仗在光滑的地板上輕拍了二下,汪錫成接著表現(xiàn)得很是寬宏大度,一別高高在上的恩賜姿態(tài),高傲地對著沐小北道:“當(dāng)然,如果你可以現(xiàn)在就離開傲非。過往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當(dāng)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只要你願意離開iec,離傲非,那我還可以給你一筆錢。”
擡起頭,沐小北看著汪錫成得意洋洋,一副大思不言謝的樣子。明媚的眼眸不由得流露出一股譏誚,汪錫成還真的不愧是一個生意人。處處講究利益與金錢,顯得是那樣的市儈:“汪董的好意小北心領(lǐng)了。只是小北卻不能按汪董的要求來做,以勉到時候落得個破壞汪董父子感情的罪名。”
沐不北的話輕柔而認(rèn)真,似乎還真的是在極力爲(wèi)汪錫成考慮一樣。
“你。”汪錫成原本還在洋洋得意,這會兒被沐小北的話氣得直髮抖。剛剛高高在上的臉此時嚴(yán)重的扭曲,甚至是帶著憎恨地看著沐小北:“你跟傲非在一起也不過是貪圖傲非的錢財,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跟我說話。你信不信,我明天就收回他總裁的位置,我看你還會不會想跟著他。”
“收不收回汪總的身份,那是汪董的權(quán)利。我只是想告訴汪董,有些事情並不是金錢所能買到的,特別是的感情就種東西。只是,我想汪董應(yīng)該不會在乎纔對。”她不想評論汪錫成什麼,更知道他的事情也輪不到她不評論。只是,汪錫成的態(tài)度太過讓她討厭。一個真正愛自己孩子的父親,絕對不會在這樣不分青紅皁白的情況下來指責(zé)與他相關(guān)的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