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一個正常人,如果做出這樣的事情。或許會讓人生氣,讓人無可原諒。但是沐小北在此時卻相信王管家說的事實,也正是因爲這樣。所以她突然之間也就不那麼怨恨肖晴,心裡似乎還有些同情。當然,再怎麼同情,沐小北也不可能置她自己的生死於渡外,也正是這樣。她的腦子裡快速的轉著,試圖找出可以緩解此時危險的辦法。她快速的整理著這一連串的思緒,從肖晴今天剛進來時所說的話,到她剛剛與汪傲非之間的對話。無一都只說明一點,肖晴的心裡愛著汪傲非,很愛很愛,不惜一切只想與他在一起。那麼,要解開肖晴心裡的結,也就只能從汪傲非的身上入手。
肖晴心裡愛著汪傲非,這件事情本身沒有錯。但是,她卻用錯了愛的方法。按她話語裡對安妮的尊重,想必她也不是特意想要殺了她。那麼,這中間又有什麼她們所不知道的事情呢?而肖晴,如果安妮的死真的與她有關係,那麼這些年。她勢必會自責,會擔心。會害怕。或許,此時能讓肖晴冷靜下來的辦法,也僅只能利用她的愧疚感與那份深埋在心裡有愛意了。
投其所好,對,投其所好。此時,她不應該讓肖晴把她當成敵人,而應該跟她建立良好的友誼關係,製造共同話題。只有這樣,她才能對她放下戒心,才能化解她面臨的危險。
或許是人體本能的救生意志,也或許是今天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也有著太多的意外。反正,這個時候的沐小北,面對著如此情況卻反而表現得臨威不亂。只見她把眼睛睜得老大,她看著肖晴發了狂的樣子,不怒反笑。直接對著已經把小木象舉過頭的肖晴道:“肖晴,打死我真的能讓你快樂嗎?打死我真的能讓汪傲非回心轉意嗎?如果此時你的心裡是肯定的,那麼你就砸下來。狠狠的砸,往這裡砸。但我可警告你,你最好看準點,也能把我砸死,否則的話,只怕你真的會悔恨終生。但是,如果把我砸死了,你也不會好過,我包準你一輩子也會因爲心虛而坐立難安。我問你,你是不是經常半夜被惡夢驚醒,是否每天晚上都會夢到安妮來找你索命……”
果然,隨著沐小北說出口的話,原本肖晴那激動的神情慢慢的軟化了下來。她看著沐小北,搖著頭,愣愣的看著沐小北。像是陷入了某種沉思,那舉過頭的手也慢慢的有軟化的跡像。
“安妮?”肖晴看了看沐小北,神情看起來有些心虛,也有些緊張。她突然之間左看右看,臉上的愧疚感也隨之越來越深。
“恩。安妮?還記得安妮嗎?你是不是很恨安妮?恨她可以得到汪傲非的愛,恨不得她死。是嗎?”看著肖晴有軟化的跡像,沐小北不由得更加再接再勵。此時,她不由得利用安妮的事情,來給肖晴製造混亂,分開她的注意力。
“安妮對我很好,可是,她說她要和傲非結婚。傲非是我的,我怎麼能讓她跟他結婚,我怎麼能讓他只做我姐夫,我不要。”肖晴看著沐小北,此時的神情慢慢的從緊張變得很是享受,緊接著又變得帶有一絲的怨恨。“我不要,也不能讓傲非做我的姐夫,所以,我必須阻止她。阻止她答應傲非的求婚。”說到這兒,肖晴原本已經快要放下的手不由得又提了上去。
汪傲非的神情一震,心裡暗自爲沐小北捏了一把冷汗。習卓眼睛直盯著小象,一刻都不敢鬆懈,大有隨時衝過去的準備。肖云然站在沙發旁邊,聽到肖晴那崩潰的神情,心裡不由得傷心不已。只是,此時他卻什麼也不能做,即不能阻止也不能直接叫沐小北住口。試問一下,在這種情況下,做爲一個父親,看著自己的二個女兒爲了一個男人鬥個你死我活而無能爲力,心裡的感受有多難受可想而知。更何況,現在的他是有苦難言,根本不知道究竟要怎麼處理。
“是,不能讓她得逞,不能!”話說到這兒,沐小北心裡大概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了。看來,汪傲非的猜測並不是沒有依據。只是,肖晴口中的阻止究竟是什麼呢?難道真如汪傲非所說的,安妮的死是肖晴安排的。如果真是這樣,那麼她的愛情還真是瘋狂。
“太好了,你也覺得不能是不是。”沐小北出口的話,再再打動了肖晴的心。只見她突然之間神情變得很開心,那原本舉起來的小木象隨之也放了下來。
“當然不能,但是肖晴,要阻止安妮,你又有沒有什麼好的辦法呢?”伸手把肖晴放到地下的小木象推開了些,沐小北慢慢的站了起來,往身後退了退。一邊跟肖晴講著話,分散她的注意力。
此時,肖晴所有的心思都在汪傲非和安妮的問題上,壓根就沒有發現已經上了沐小北的當。當她還在沾沾自喜要把七年前的計劃再說一遍的時候,沐小北卻已經脫了險。
“晴晴。”看著沐小北已經離開肖晴,肖云然心裡的擔憂不由得慢慢的放了下去。往前一步,原本是想走近肖晴,又怕她突然之間又情緒激動起來。他慢慢的靠近,汪傲非和習卓卻已經一左一右的把把還在崩潰邊緣的肖晴給按住。
“你們幹嗎,放開我,放開我。”還在自己思緒中的肖晴,突然之間壓根就不記得是怎麼回事。身子被人架住,她本能著急的低叫。擡起頭看到肖云然,肖晴這纔像是恍然大悟的看著他道:“爹地,爹地。你怎麼在這兒,救我,救我。”
“晴晴。”心裡雖然恨著肖晴,但是看著她變成這樣,汪傲非卻還是有些於心不忍。畢竟是叫了自己七年姐夫的人,汪傲非對著習卓使了使眼色,把肖晴擁入懷中。
“姐夫?我怎麼會在這裡?姐夫,我這是怎麼了?”擡起頭,看到是汪傲非,肖晴的神情不由得變得很高興,此時在她的心裡,全世界就好像只有汪傲非一個人一樣。
“沒事。”輕輕的拍了拍肖晴,汪傲非怎麼也沒有想到,肖晴的神經真的會變成這個樣子。看她的樣子,先前的神情倒也不像是裝出來。也或許,她的身體真的有病,只是他們一直都沒有去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