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寶眼睛一紅,嘟著嘴,心疼道:“公子,你看你,把自己折騰成什麼樣子了!”
樑繆駿伸手在喜寶臉上颳了一下:“受點(diǎn)傷,換來一字營統(tǒng)領(lǐng)的一條命,也算值了!”又伸手拿過藥丸,眼中閃過一絲譏諷,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
“公子!”大夫按住樑繆駿的手,急道:“既然已經(jīng)不需要,就不要再用了,是藥三分毒!”
樑繆駿反手一轉(zhuǎn),藥丸落在大夫手中,笑道:“我自然知道,不過這藥丸好好留著,說不定以後還有大用!”
大夫嘆了口氣:“大公子,你既然已經(jīng)不需要,何不離開……”
“當(dāng)一個人,在你絕望時出現(xiàn),給你幫助,帶給你母親般的溫暖,那麼她的遺願,就變成了你生命的全部!”
樑繆駿的眼神變的悠遠(yuǎn)!
“更何況!”一絲恨意從樑繆駿臉上飛快的閃過:“不取得他的信任,我又如何把他要的統(tǒng)統(tǒng)破壞掉!”
“可那藥也太傷身子了!”喜寶心疼道。
“無妨!只是難受了些,比起那深入脈裡的毒,這點(diǎn),算不得什麼!”樑繆駿看向大夫,低聲道:“這裡最近有什麼動靜?”
這大夫自從出師後,就一直在樑家。
只是連樑峰都不知道,許多年前,他就不再是他的人,那人死後,把他留給了樑繆駿!
“二公子在上京的據(jù)點(diǎn),被搗毀了!”
樑繆駿瞇瞇眼,這事他知道,與丫頭脫不了關(guān)係。樑繆馳定是已經(jīng)知道了丫頭就是天賜之女。
若不是演了這出苦肉計(jì),他裝昏與大夫見上面,他還真不知該樑繆馳知道多少,他又該怎樣應(yīng)對!
“二公子說,是有歹人毀了恭王府,上京戒嚴(yán),全城搜索,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把東西查了去!”
“是嗎?”樑繆駿冷哼:“看來,二弟的野心不小!”能掌握住天賜之女,他在族中的地位就會直線上升,甚至超過樑峰。
“不過,也好!倒是給我們提供了便利!”樑繆駿躺回牀上,閉上眼,輕聲道:“喜寶,去通知老爺,說公子醒了!”
“公子!”喜寶嘟著嘴,滿臉的不情願:“你就不能多休息一會兒?”
“錯!”樑繆駿一本正經(jīng)的道:“不是我不休息,是我存心不讓他吃好飯!”
喜寶忍不住樂了!
……
“老爺,駿兒也老大不小了,這次回來,你看要不要給他說門婚事,讓他安定下來!”戚氏一邊幫樑峰添菜,一邊道!
“不是有昀兒的婚事讓你操心嗎?”樑峰記掛著樑繆駿的生死,語氣有些不好!
戚氏討了個沒趣,把筷子往桌上一放,拿出帕子沾了沾嘴角,道:“是有昀兒的婚事,讓我操心。可他上面三個哥哥,一個成家的也沒有。知道的,是您要讓他們先立業(yè),後成家。不知道的,還以爲(wèi)我這個嫡母苛責(zé)了他們!”
頓了頓,戚氏氣呼呼的嘟囔道:“家中連個知心的人都沒有,怪不得他們一年到頭不回家!”
知心人?樑峰眼神一動,這知心人留在家中,若是再添得一兒半女,那麼他手上的籌碼,豈不是越來越多!
樑峰笑著跟戚氏賠不是:“爲(wèi)夫語氣衝了些!這些事,還要夫人多操心一下!索性趁這次機(jī)會多相看相看,把他們兄弟幾個的婚事都定下來!”
“好!”戚氏臉上終於出現(xiàn)了笑容!
樑峰想了想,又囑咐道:“不過話要說到前頭,你也知道,爲(wèi)夫派他們出去,是想著收復(fù)我南朝疆土!”
多年的夫妻,樑峰自然知道戚氏在意的什麼。
戚氏身爲(wèi)皇族,自是全力支持,看向樑峰的眼神,寫滿了崇拜!
江南繁華,迷了多少人的眼。夜夜歌舞,遺忘了戰(zhàn)火的荼毒。只有她的丈夫,不忘國仇家很,數(shù)十年如一日的努力著!
這纔是頂天立地的大丈夫!
“這任務(wù)十分艱鉅,這女子,還是不要選身份太高的!”樑峰頓了頓又道:“倒是昀兒,要細(xì)心些!”
“是!”昀兒可是戚氏的心頭寶,聽丈夫看中,戚氏心中得意!
“老爺!”一個侍女掀開簾子,走了進(jìn)來:“大公子,身邊的喜寶來了,說大公子醒了!”
樑峰豁然起身,就往外走!
戚氏的好心情,立時被簾外的冷風(fēng),吹的無影無蹤。
……
“父親!”看到樑峰進(jìn)來,樑繆駿想起身,稍一動,白衣上立時又洇出了鮮血!
“躺著罷!”樑峰擺擺手,拉過一邊的椅子不遠(yuǎn)不近的坐在牀前!
大夫早就識趣的出去煎藥,喜寶和樑峰的小廝,亦是會看眼色之人。此時,屋內(nèi)只有他們父子!
“說罷!那天賜之女是誰?”樑峰儘量平靜的道,語氣中還是忍不住顫抖!
楊彩慧的事情,有一不能有二,這次的天賜之女,一定要把她牢牢的把握在他的手中。
“不曉得!”樑繆駿搖搖頭,喘了一會兒,又道:“只是說,那人身高四尺半,十三四歲的年紀(jì),體型偏瘦,渾身奇臭無比!”
臭?樑峰的嘴角抖了抖,這算什麼線索?
樑繆駿眼底深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這丫頭腳下墊了木頭,木頭上包了棉布,連眼睛毒辣的一字營統(tǒng)領(lǐng)都騙了過去!
樑繆駿低頭深思了一下,似乎是在回憶,頓了頓,又道:“是!統(tǒng)領(lǐng)那時雖然已經(jīng)氣若游絲,還是說的臭!”
一個女孩子,誰願意把自己薰的臭臭的。
那臭味定然是與生俱來。
樑峰有些坐不住,恨不得了立時派人查探!
“父親!”樑繆駿從懷中拿出一塊皺皺巴巴的塑料紙,遞了過去!
“這是什麼?”樑峰接過,一臉的不解!
“這就是那莊子的新主人,在莊子上找到的,把它蓋在屋頂上,冬日裡也能種出蔬菜!”樑繆駿遲疑道:“要不然,把那些塑料紙都拿回來!”
“這倒不必,不過是些菜!”樑峰提高語氣:“不過,那拘魂盒倒要好好查查!”
“是!”樑繆駿點(diǎn)頭。
“你且歇著吧!”樑峰起身,又進(jìn)了的天牢。
“主子,我真的沒有背叛主子的心思!”一見到樑峰,齊通就不停的在地上磕頭!
樑峰捋捋鬍子,道:“饒你一命?也不是不可以!”
樑峰對著身邊的人,使了個眼色,立時有人拿著鐵面,烙在了齊通的頭上!
齊通一聲慘叫,生生的忍下了皮肉之苦!
樑峰點(diǎn)點(diǎn)頭:“去給我查清楚,一字營到底是怎麼沒的!切記,不能給大少添亂!”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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