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琴看著崔樺,一雙眼睛幾乎能噴出火來,自打有記憶起,她就是青家的大丫頭,何時(shí)受過這種委屈?
“姑娘,難道不知道,”赤蓮挑釁的看著崔樺,一雙薄脣,淡淡的吐出六個(gè)字:“未婚妻,不叫妻!”
秋琴眼色一亮,只要赤蓮大小姐,站在她這一邊,她就有希望,忙附和道:“姑娘,畢竟不是我們彩虹島的人,做不得我們彩虹島的主!”
“是嗎?”崔樺低眉淺笑:“我雖然不是彩虹島的人,看來……”崔樺從懷中拿出青玉牌,放在手中摩挲著:“青焰哄我,說這青玉牌就代表著他,若是我來了彩虹島,即使他不在島上,青家的人也不會虧待了我!”
崔樺輕輕嘆了一口氣:“既然這玉牌無用,我留著也沒什麼用處,不過這玉質(zhì)倒是極好的,不如放在珍寶坊裡,許是能拍上幾個(gè)銀錢!”
“你!”赤蓮變了臉色,這丫頭是在威脅她!每個(gè)家主手中,都有一個(gè)代表身份的牌子。請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說若是落在外人手中,貿(mào)然插手彩虹島的事務(wù),他們很快便會淪爲(wèi)萬國和南朝的附屬,失去這超然的地位。
那麼幾代人的經(jīng)營,定要?dú)ъ兑坏?
崔樺璀然一笑,像個(gè)小孩一樣,滿臉天真無邪:“逗你玩的!”小心的收起玉牌,崔樺隔著衣服拍了拍:“這是青焰送我的定情信物,就是賣了我所有的身家,我也不會賣了它!”
赤蓮說不上心中是何滋味,青焰連玉牌都送給了她,必是將她放在心頭。
嫉妒之外,又升起些許羨慕。
“他說了,拿著這玉牌就能插手青家的各項(xiàng)事務(wù)。”崔樺笑瞇瞇的看向赤蓮:“我一個(gè)外人,不清楚島上的規(guī)矩。請問赤大小姐,在彩虹島上,有沒有這麼一回事?”
“這……”赤蓮有些爲(wèi)難,她是赤家的大小姐,彩虹島未來的主人,理應(yīng)維護(hù)彩虹島上的人。可是,崔樺,說的也是事實(shí),無可辯駁。
“大小姐!”正在赤蓮左右爲(wèi)難之時(shí),一個(gè)人匆匆的跑了進(jìn)來!
赤蓮眼前一亮,忙道:“慌慌張張的,發(fā)生了何事?”
“有人在碼頭上鬧事!”
赤蓮摸向腰間的皮鞭,揚(yáng)聲道:“前面帶路,我去瞧瞧,誰有這麼大的膽子!”赤蓮雖然恨不得立時(shí)離開,卻也不能弱自己的氣勢,對著崔樺拱手道:“崔姑娘,待我處理完此事,再來找姑娘閒談!”
說罷,和來人急匆匆的出了門!
“大……”小姐!秋琴臉色變的難看起來,大小姐,就這麼急匆匆的走了,那麼她怎麼辦?
崔樺笑瞇瞇的站在秋琴面前。
秋琴臉色越來越難看,強(qiáng)硬的道:“你要幹什麼?”
“我?”崔樺對楊?yuàn)檴櫴沽藗€(gè)的眼色,楊?yuàn)檴櫳眢w一轉(zhuǎn),捏開秋琴的嘴,向裡面扔了一顆丸藥,捂住嘴,一擡下巴,丸藥順著嗓子,滾了下去!
楊?yuàn)檴櫯呐氖郑嫒黄鹕恚驹诖迾迳磲幔坪鯊奈磩舆^!
“你對我做了什麼?”秋琴慌了手腳,忙用手去扣嗓子,除了反胃,卻吐不出任何東西!
“做了什麼?”崔樺挑眉,笑的想一個(gè)大尾巴狼,怎麼看,怎麼讓人覺得不壞好意。
秋琴不由的後退,以求拉開她和崔樺之間的距離!
崔樺緊追上前,低聲道:“你說,我要是跟青焰說,你伺候的很和我心意,把你要到身邊,再把你賣去教坊,他會不會因爲(wèi)你,跟我翻臉?”
教坊!那就是這個(gè)時(shí)代女人的噩夢!
秋琴牙關(guān)打顫:“主子最是仁慈,不會的……”
這話連她自己聽了都心虛!
“伺候我的人,也是這麼說!”崔樺笑瞇瞇的直起身,“但我只會對自己人仁慈,至於你,還是會被我賣去教坊!”
“你……”
“其實(shí),你也可以有些骨氣!”楊?yuàn)檴櫟牡溃骸斑@丸藥不會要人性命,只會讓人在特定的日子,迷失神智,你放心,只有一個(gè)晚上!”
這是什麼藥?聽到楊?yuàn)檴櫿f不要性命,秋琴還是微微鬆了一口氣!
“不過!”楊?yuàn)檴櫿Z氣一轉(zhuǎn):“唯一的壞處就是,等你醒來之後,不知會在誰的牀上。有可能是英俊瀟灑少年郎,也有可能是七八十歲的耄耋老人。”楊?yuàn)檴欂Q起一根纖長的手指:“不過,他們都有一個(gè)共同點(diǎn)!”
紅脣輕啓,說出的話卻是無比的刻薄:“他們,都是男人!”
“不……”秋琴搖著頭:“不可能,世界上怎麼會有這種藥!”
“你可以不信!”崔樺聳聳肩,觀看著院子中的景色,淡淡的道:“千萬不要想著,不出門,便無事了!上次那個(gè),用鐵鏈綁住手腳,你猜怎樣?”
“其實(shí)斷手?jǐn)嗄_也能活,但是血粼粼的還想著那事,把人嚇?biāo)懒耍鸵獡d人命官司了!”楊?yuàn)檴櫭鏌o表情,語氣中卻有些幸災(zāi)樂禍!
“魔鬼!”秋琴吼道:“你們都是魔鬼!”眼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楊姑姑!”崔樺不贊同道:“這裡畢竟不是萬國,也不是南朝,這裡是彩虹島,哪兒來的人命官司!”說罷,笑瞇瞇的看向秋琴,一字一頓的道:“你只要祈禱,不要爬上有婦之夫的牀,便可!”
秋琴一個(gè)哆嗦,她親眼見過,一個(gè)妒婦主母把一個(gè)爬牀的丫頭,鼻子胳膊全都砍下來,泡在缸裡,放在日頭下暴曬!
而,彩虹島上,這樣的人,不少!
“崔姑娘!”秋琴跪在地上:“你要什麼,秋琴都告訴你,求你,求求你,給秋琴留一條生路!”
“是嗎?”崔樺挑眉,這樣就軟了?她還以爲(wèi)這丫頭要堅(jiān)持幾日:“我想知道,彩虹島上爲(wèi)何扣了平安的船!”
秋琴眼中露出些爲(wèi)難,勉強(qiáng)笑道:“我只是一個(gè)內(nèi)院的丫頭,哪裡知道這些事情!”
“我不會強(qiáng)人所難!”崔樺嘆了一口氣:“不想說,就別說!我對你們彩虹島,並無多少興趣!我是平安的東家,自然要保全我的船員!”
崔樺抿脣一笑,直直的看進(jìn)秋琴的眼底:“不過,等我見到青焰,要提一下。青家一個(gè)內(nèi)院的丫頭都如此厲害,竟然能幫上赤家大小姐的忙!”
這是秋琴和赤蓮見面時(shí)說過的話。
聽在秋琴耳中,卻暗示,他們投靠了赤家?
彩虹島七家雖然團(tuán)結(jié),也有微妙的敵對。
叛徒比爬牀丫頭的下場更慘!
本來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