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的!”高僑瘋狂的大喊,張著嘴就準備咬蘇餘的脖子。
“呱呱呱呱…”一羣烏鴉撲棱著翅膀從樹林中飛上天空。
就在高僑低下頭的那一瞬,蘇餘的右拳狠狠的打向了高僑的臉。
“滾!”
可是高僑也只是歪倒在了一邊。雙手緊緊的抓著他的領(lǐng)子,滿嘴鮮血口齒不清的說道,“把東西給我,把東西給我…把東西給我…”
‘去你媽的高僑,看在你曾經(jīng)是我室友的份上,我本來還不想跟你計較。可我不計較,真當我是軟柿子捏了!’
不知爲何,此刻蘇餘心中只有怒火,看著高僑還在重複那句話,便一頭撞了過去。
“嘔…”用勁一撞,頭便暈暈沉沉的痛,再加上剛喝過酒,蘇餘便倒在地上吐了起來。
高僑也躺在一邊沒有聲音不知怎麼樣了。
蘇餘吐過後,額頭纔好了點,沒有那麼暈了,只是渾身無力,後腦勺也有些疼,不知道是不是磕破了。站起來也不管高僑就走,剛走了兩步,覺得不對勁,一扭頭,高僑也站了起來,緊緊的跟在自己身後。
蘇餘往地上吐了一口帶血的吐沫,抹了一把嘴,狠厲的說道,“說吧,你到底想怎麼樣。”
高僑的額頭破了,從頭頂上流下來一道血流。一點一點順鼻子,嘴巴,滴落在地上,看著有些恐怖。
他興奮的看著蘇餘的胸口,似乎那裡有什麼寶物一樣,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這眼神帶著興奮,佔有,激動,就好像一個吃了**的大漢看到了一個脫光衣服的舞娘。蘇餘一步一步向後退去,這樣的高僑太過於陌生,就好像不是他自己一樣。蘇餘低頭看了一眼,就看到胸口似乎有什麼在發(fā)著淡淡的藍色光芒。
這是……
蘇餘還沒來得及想清楚,胸前便多了一雙手抓著自己的衣服,連帶著那個東西也抓住了。蘇餘伸手去擋,接著就聽到高僑悲慘的嚎叫聲。
“啊啊啊啊…”高僑仰天大叫,雙手顫抖起來,接著一用勁便把蘇餘推到了身後的湖泊中。
‘噗通……’
‘噗通……’
高僑發(fā)現(xiàn)蘇餘落水,趕忙跳入水中,卻已經(jīng)沒有了蘇餘的蹤跡。
“蘇餘!出來!人呢!”高僑發(fā)瘋了似的想要找到落水的蘇餘,卻哪裡都沒有。他怎麼就忘了呢,學(xué)校游泳大賽,蘇餘可是第一名啊。
潛入下去,再上來,再下去,再上來。高僑惡狠狠的盯著水中,這眼神像是要把人給吃了似的。
‘丫丫的能不能行,找不到我還不趕快走!快憋不住了啊!爺爺?shù)脑俨蛔?
就沒氣了啊!’蘇餘此刻閉著氣,正在水底的一塊樵石旁躲著。肺裡的空氣也快乾涸了。
自己衣服裡面什麼都沒有啊,爲什麼會發(fā)光,蘇餘怎麼也想不通,除了項鍊什麼都沒有啊。於是便一手抓住樵石,一手去拿那個玩意想看看是什麼東西。
然而,在摸著那個東西的情況的時候,心中卻有種不好的預(yù)感。拿出來一看,臥槽果然,是項鍊!
蘇餘並不知道這水底有多深,就這樣貿(mào)然的闖了下來,但是現(xiàn)在肺裡的空氣越來越少,身上的力氣也逐漸消失,整個腦子都是麻木的。
手一鬆,項鍊便往上飄,蘇餘一瞬間瞪大了眼睛,眼睛酸澀無比。
管他的高僑,在蘇餘眼裡,項鍊比一切都重要。叔叔說過,項鍊是最重要的東西,是去世的父母留下的,不能丟。如果項鍊丟了,怎麼見叔叔,還有天上的父母。
蘇餘用盡力氣劃動著兩隻胳膊和兩條腿,此刻也不管高僑是否還在水面上等著自己自投羅網(wǎng),眼中只有那一顆小小的東西。
終於,出水了。蘇餘冒出水面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渾身無力,手中卻緊緊的抓著那顆白色的吊墜。此刻那白色的水滴狀的透明石頭卻不再發(fā)光,跟往常一樣。看來並不是這玩意發(fā)光的,帶了二十多年從來沒有過什麼意外,怎麼這次遇到高僑會發(fā)光了呢?肯定是別的東西。
而這裡卻沒有了高僑的身影,岸上也空無一人。蘇餘趕快把項鍊先帶在脖子上,再塞進衣服裡。很少有人知道他脖子上帶著這麼個東西,因爲每次都是塞在衣服裡面的。
蘇餘剛劃到岸邊,雙手一撐地面準備翻上去,小腿卻突然一痛,手上的力氣也鬆了去,整個人再次淹沒。
“救命啊……救命啊……”
蘇餘撲棱著兩條胳膊,然而小腿抽筋,肚子也開始疼,好像整個腸子都在打結(jié)。蘇餘的腦子裡閃過了那杯酒,那杯高僑給他倒的酒,這個sb高僑,居然下藥。
“啊…好疼…”蘇餘怕疼,平時就儘量不磕磕撞撞的。一般都是能吃藥就不打針,能說話解決的就不動手,而一動手,就會提前坐好預(yù)謀。比如…胳膊、腿和肚子上都會放上一塊合適的鐵板。誰碰上蘇餘還真是倒了八輩子黴的了,這次吃飯實在是沒想那麼多才栽了的。
失去意識的那一刻,蘇餘看到了一件白色的衣服飄落下來。可是,如果只是一件衣服的話,怎麼會有重物落水的聲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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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羽別墅,此刻楚漠塵才飆著車來到這裡,可是別墅裡黑黑的,明顯沒有人。於是坐在車上給君羽打了個電話,“喂,君羽?”
“喂,楚哥?”電話這邊的君羽正在酒吧裡嗨,聲音爆響,兩人都聽不清楚電話對面說的是什麼。
“蘇餘呢,你帶他去酒吧了?”楚漠塵冷靜的問道。
“什麼?我這裡有些吵,我聽不清楚!”君羽大聲的喊著。
電話卻驀然被掛斷,君羽皺了皺眉,對身邊的朋友說道,“我出去打個電話!”
楚漠塵沒有別墅的鑰匙,卻並不代表這區(qū)區(qū)一扇門能夠攔得住自己。從外面爬到二樓窗口,再從窗口進到屋裡面,小心翼翼的避開了君羽對自己說過的一切陷阱,來到了一樓。
自己的身上噴灑了各種鮮血,得先清理一下才好,不然一會君羽帶著蘇餘回來了再嚇著他了怎麼辦。
然而這纔剛洗了個手,這邊君羽的電話又打了過來,“喂。”
“楚哥,你在哪兒啊,你的事情忙完了啊?”君羽興奮的說道。
“嗯,東西也給你弄好了。蘇餘呢?”楚漠塵淡淡的問道。
君羽的聲音一下子便止住了,乖乖隆地咚,她玩的太嗨皮,把蘇餘給忘了!蘇餘呢蘇餘呢,蘇餘去哪兒了?彆著急,淡定,君羽你好好回憶一下…你一定可以想起來的…
楚漠塵明顯的感覺到了那邊的沉默,“怎麼了,蘇餘在哪兒,叫他接電話。”
“那個…楚哥啊,你稍等一下,我馬上叫他啊,你稍等,你稍等。”接著,電話便被掛斷了,楚漠塵挑了挑眉,看著鏡子裡的人。猶如刀鋒雕刻般俊美的臉上染了些鮮紅的血,看起來有些邪魅。把臉上的血洗掉後也不換衣服了,直接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等著君羽的電話。
剛坐好,君羽的電話就來了。“楚哥…我對不起你……”君羽的聲音弱弱的,卻很清楚。
楚漠塵的心中有一股不好的預(yù)感,卻依舊很平靜,“說。”
“蘇餘…不見了…”君羽的聲音很小,卻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這樣說太有歧義了,“不對不對,不是失蹤了。下午的時候他跟朋友出去了,就沒有跟我在一起,然後…我剛剛打他的電話,一直關(guān)機。”
楚漠塵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我給你二十分鐘,回別墅。”
掛斷電話,他接著又撥打了另一個號碼,聲音低沉猶如鬼魅,“二十分鐘,我要知道蘇餘今天一天的行程,還有,他下午最後是跟誰在一起,現(xiàn)在又在哪裡。”
‘餘兒,你不乖哦,讓我擔(dān)心,應(yīng)該怎麼懲罰你呢,是不是非得讓我折斷你的翅膀你才能好好的留在我的身邊呢。如果只有這一個辦法的話,哪怕被你討厭,做你討厭的那種人,我也會這樣做的…’
楚漠塵靠在沙發(fā)上,輕輕的閉上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