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本來在外面著急的走來走去,正不知道應該怎麼樣才能進門,門卻被打開了。
一擡貓頭,就看到了一個帥的慘絕人寰的男人出現在門內。冷漠的臉頰,小麥色的肌膚,強大的氣場。大白悄悄的嚥了口口水,他纔不會說,自己被那八塊腹肌給晃了神。
兩秒鐘後,大白尖叫著撲向楚漠塵。
楚漠塵皺了皺眉,二話不說就把門給關上了。悲催的大白不過出場了三秒鐘就撲街了,悲催的從門上滑落下來,不禁哀嚎一聲,痛死貓了。
楚漠塵不在管門外那隻瞎叫的貓,直接上牀繼續摟著他的蘇餘睡覺。這麼不聽話的貓還是不養爲好,不然萬一哪天傷到了他的主人,楚漠塵可不敢保證自己會有愛護小動物的意識。
可是沒過一會,心裡忽然升騰起了一股不好的預感,似乎是被人用槍抵著心臟似的。楚漠塵並未睜眼,一個翻滾壓到了蘇餘的身上,胳膊上傳來一陣刺痛,同時響起的還有一聲尖利的貓叫聲。
楚漠塵重重的一甩,就把大白給甩出去了。他怎麼忘了,昨晚從窗戶上跳下去,再從樓梯上來的時候,根本就沒有關窗戶,而貓,會爬樹,也會爬牆。
他跳下牀,從牀下掏出一把槍,利落的上膛,槍口直指大白。
“你們在幹嘛?”蘇餘揉了揉迷糊的眼睛,從牀上坐了起來。雖然剛纔楚漠塵翻身壓在他身上的時候,並未把重力放在蘇餘身上,可是動作太大,又有大白的叫聲,還是把蘇餘給吵醒了。
楚漠塵回頭看了一眼,皺了皺眉,沒想到還是把自家媳婦兒給吵醒了。
蘇餘隻擡頭看了一眼,便移不開眼睛了。深邃的五官,清冷的眸子,高挺的鼻樑,涼薄的嘴脣,還有這威武的身軀,精壯的上身。蘇餘還以爲是做夢,心心念念出現在夢裡的人,在自己睡醒後出現在自己的房中,他怎麼會反應的過來。
可是,大白那一身豎起來的黑色毛髮,綠的發冷的瞳孔,捲起的尾巴,還有楚漠塵手上拿著的那一把槍……
“住手!”蘇餘大驚,眼見著大白衝楚漠塵飛奔過去了,趕快大叫道。
既然小媳婦都醒了,就不能用槍了,免得再嚇到他。一個旋身躲開大白的攻擊,順手把槍別在褲腰帶上,然後便站在另一張牀上不動了。
此刻大白也是氣急了,剛纔他看到了什麼?這個男人居然摟著他的主人睡覺,自己都好長時間
沒有跟主人一起睡覺了,突然冒出來的這麼一棵草,就直接搶自己的位置。更何況,這個男人居然拿著一把槍,這種黑漆漆的槍自己見過,第一條命就是死在這種槍下的,可不能讓這個危險的男人再接近自己的主人了。
此刻的楚漠塵還不知道,自己的影響在大白心裡,已經從最開始帥的慘絕人寰,變成了垂涎他家主人美貌的一個危險的色狼。而心中有了這個形象的大白,對楚漠塵以後的性福生活,造成了成噸的傷害。
回到此刻,大白因爲想要保護主人,在剛纔接二連三失爪的情況下,再加上剛纔看到兩人同牀,還以爲自己的主人被眼前這個色狼給‘辣手摧花’了。在這種悲痛難過又有些怪異興奮的小情緒下,直接忽略了主人的聲音,衝動的向楚漠塵撲了過去,這一下直接是用了大白十成十的力氣。
蘇餘不忍心的擡手捂著眼,接下來的這一幕太過於少兒不宜,自己還是不要看好了。
果然,牀邊一沉,隨之而來的是一聲比剛纔還要痛苦的貓叫聲。
蘇餘的手被扒拉下來,看到眼前牀上的楚漠塵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這貨笑起來也太妖孽了,真是閃瞎了他的36k鈦合金桃花眼。
忽然一陣風吹來,蘇餘隻覺得自己身上涼颼颼的,低頭一看身上只有一件小背心和四角短褲,趕快把被子往身上扒了兩下。傻笑著說道,“塵哥,你啥時候來的,咋沒叫醒我呢?”
大白的爪子悲憤的一拍自個兒的貓頭,他就知道,自家主人看到長得帥的漂亮的就挪不開眼。使勁一撲,卻撲在了被子上,大白使勁的叫了聲,“喵~”聽起來卻像撒嬌。
“大白,你的頭怎麼會有這麼大一個包,唉對了,你倆爲啥要打架,都是一家人,打打殺殺的成何體統。”裝作不明所以的看著大白頭上的包,說到最後,卻是教訓起了這一人一貓來。
楚漠塵的注意力明顯不在這,而是伸手去翻大白的尾巴。從最開始進門的時候,他就注意到這隻貓的尾巴不正常了,正常的貓尾巴不都應該是豎著或者拖著的嗎?更何況,剛剛大白想攻擊自己的時候,尾巴還是卷著的,雖說自己沒養過貓,但是最基本的常識還是有的。
再加上之前小海傳回來的照片和信件,這隻貓是一隻很有靈性的貓,會保護蘇餘,提醒小海蘇餘生病了,所以,他這麼卷著尾巴,肯定是藏著什麼東西。
所以楚漠塵去摸了摸
他的尾巴,想看看有什麼東西,大白卻像是一個處女被人欺負了似的尖叫了一聲,轉過頭來,一雙清澈的綠眸狠狠的瞪著楚漠塵。
楚漠塵嗤笑一聲,這貓跟蘇小媳婦倒是蠻像的,果然是有什麼樣的主人就有什麼樣的寵物。
“塵哥,你幹嘛,對了,你剛剛欺負我的大白做什麼?”蘇餘不悅的說著,醒來的時候自己可是看著的,他把槍都拿出來了,如果自己醒的晚一點,是不是就要看到大白的屍體了?
“喵~喵~”大白像是附和般的跟著叫了兩聲,但是楚漠塵的動作也提醒了大白自己來是幹嘛的。擡起尾巴,獻寶似的把那個玩意兒遞給蘇餘看。
蘇餘看著大白尾巴捲起來的東西,像是一個針管,有些不解,但還是伸手去拿。
可是手還沒伸過去,從旁邊伸出來的另一隻手已經把東西截胡了。大白憤怒的瞧著楚漠塵,心中對他的好感是一絲都沒有了,現在恨不得要把他咬死,口中呲牙咧嘴的發出沉悶的吼叫,屁股上卻忽然多了一巴掌。
“安靜點,塵哥是我的朋友,不許這麼沒大沒小的對他叫。”蘇餘看著大白這麼對楚漠塵嚎叫,也是有些心驚膽顫的。楚漠塵不說話,不代表他介意,他是有底線的,如果大白真的惹怒他了,肯定是兇多吉少了。
楚漠塵左手戴著一個透明的一次性手套,拿著這隻針管,或者說它只是半隻針管——針頭沒有了,管身被壓碎的也只剩一半了,上面還粘著幾根黑色的毛,是大白的。可是,這跟昨晚的‘他’使用的針管是同一種的,都是最普通的。
而且這針管裡面還帶著一些泥土,溼溼的,看樣子,就像是剛纔泥地裡拔出來的。楚漠塵右手把手套一拉,手套便包裹著針管脫手了。把東西隨手放在桌子上,淡淡的說道,“沒什麼好看的,一隻破舊的針管而已。”
“喵~喵!”怎麼可能,那可是我找了好久才找到的唯一一個東西,是跟我家主人有關的,你憑什麼拿走!
大白瞳孔一豎,全身的貓就又倒立起來了。
蘇餘趕快給大白順毛,安撫的說著,“乖,不要急,這是楚哥哥,來,叫人~”
大白都快急死了,語言是一門藝術,而語言不通可真是要命啊。
平緩了這一人一貓的戰爭,蘇餘看了看**上身的楚漠塵,這纔想起最開始的問題,“塵哥,你什麼時候來的?爲啥會在我牀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