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事永遠(yuǎn)是快樂的,夏蕓已經(jīng)換回平常穿的衣服,哼著小曲,心情十分愉悅:“雨荷,我餓了,飯還沒有好嗎?”大清早到現(xiàn)在,滴水未喝,連一粒米都沒有看見。辦完事情纔有了飢餓的感覺,但是,離中午吃飯還有半個時辰。
“好了,好了……”雨荷端了一碗麪進(jìn)來,放到夏蕓面前道,“小姐,你先吃點(diǎn)東西墊下肚子,管事的說了,午飯時間還有半個時辰。”
管它是面還是什麼,只要能填飽肚子就行,夏蕓沒那麼多規(guī)矩。麪條根根均勻,是根據(jù)她的口味做的,上面還放了香菇和青菜,一看就知道,美味無比。不管了,開吃了!她狼吞虎嚥地跟碗裡的麪條“戰(zhàn)鬥”。
“小姐啊,有一件事,不知道要不要告訴你。”雨荷拿不定主意,若是告訴小姐,她肯定會不顧一切去找老爺,危機(jī)重重,她不要讓小姐冒險。若是不告訴她,紙永遠(yuǎn)包不住火,若是她知道真相後,一定會怪自己隱瞞實(shí)情。
夏蕓眼裡只有麪條,她含著麪條含糊地問:“什麼事?說吧,我一定不會怪你。”
“老爺他……”雨荷左右爲(wèi)難。
剛要吃麪的夏蕓聽到夏老爺?shù)南ⅲ畔旅鏃l,緊張地問:“我爹在哪?雨荷你快告訴我!”
雨荷搖搖頭道:“小姐,我不知道老爺現(xiàn)在在哪,是今天早上,你剛離開,有蒙面人潛入知府,說要找小姐您,還說,是他家主子請小姐過府,還提到了老爺。”
蒙面人?知府內(nèi)好歹守衛(wèi)森嚴(yán),蒙面人怎麼能輕而易舉地進(jìn)來?除非他有很高的輕功。他來真的只是想請自己過府一敘嗎?爹會不會在他們手上?夏蕓忘卻了麪條,沉靜在自己的世界中,他們出來都快一個月,按理說,那一夥人早就知道了他們的行蹤,也該追來了!可是等了這麼久,卻沒有見到他們的影子。
還是說,他們故意隱藏在暗處,以免打草驚蛇?太多的不解,太多的疑惑;夏蕓已經(jīng)不敢輕舉枉動。即使有了夏老爺?shù)南ⅲ惨雮€萬全之策!
“他還說過什麼沒有?”夏蕓突然問。
雨荷想了一下,然後搖頭,但很快又點(diǎn)頭。夏蕓不解地問:“到底是有還是沒有?”
“有啊,他說他不會就此罷手的,一定要把小姐帶給他的主子。小姐,以後你出門可要當(dāng)心點(diǎn),最好讓楚大人保護(hù)你!”雨荷的好心卻招來夏蕓一記白眼。
“就憑他?恐怕還要我保護(hù)他吧!”哎,男人沒功夫,氣死母老虎!月照客棧那一次,她算真正的領(lǐng)教了楚天塵,這個大老爺們,其實(shí)沒一點(diǎn)兒實(shí)力!還好自己有跆拳道防身,安全感還是最重要的。
“隨說我要你保護(hù)呢?”楚天塵換了一身斜領(lǐng)白色素袍,外面著天藍(lán)色外紗,頭髮只束了一部分,用翡翠碧綠簪子隨意固定在腦後,其實(shí)吧,他長得還挺養(yǎng)眼。
本以爲(wèi)辦了一件案子,就可以好好休息一下,沒想到他居然會來。夏蕓秀眉一挑:“你怎麼會來?”
“楚小洛告訴我了,居然有蒙面人潛了進(jìn)來!夏蕓,你說我會讓自己未來的夫人受到半點(diǎn)傷害嗎?”楚天塵把夏蕓擁在懷中,柔聲地問,“你爲(wèi)什麼不告訴我?是怕我擔(dān)心嗎?”
夏蕓嫣然一笑:“你也忒自作多情了吧!我也纔剛剛從雨荷那裡知道!”
楚天塵朝楚小洛使了個眼色,小洛拉著雨荷的手,朝外面走去。
“我信你!”楚天塵替夏蕓抹去嘴角殘留的湯漬,道,“還好小洛急中生智,才嚇跑了那個蒙面人。但是長久下去也不是辦法,你還是住到我院裡去吧!”
“你院裡才兩間房,小洛一間,你一間,哪裡還容得下我?”楚天塵住的院子離公堂比較近,但是院子卻不大,是沈知府的休息間,如今卻做了楚天塵的臥室。
楚天塵淡淡地笑,親暱地說:“你住我的房間,我們住一起,我沒有意見。”
啥!他要與她同居?開什麼國際玩笑?雖然她夏蕓是二十一世紀(jì)的新女性,可是骨子裡卻是傳統(tǒng)保守的!(布布咬著蘋果,漫不經(jīng)心地說:你早就說過了,地球人都知道!蕓蕓不樂意了:既然你知道,爲(wèi)什麼要來讓本小姐與他同居?我不幹!布布突然跑得無影無蹤,蕓蕓大聲怒道:死布布,你給我滾出來!)
呵呵……夏蕓突然笑得很詭異,她帖在楚天塵的耳邊說:“你以爲(wèi)我不知道你打什麼鬼主意!楚天塵,你休想!就算那個人再來,他也不一定打得過我!”
“可是他手上拿著刀,你只是一個弱女子,能打得過他嗎?”楚天塵並沒有想其他的,他只是覺得夏蕓離他近一些,他才能放心。
“人在江湖走,哪能不挨刀?更何況他也不一定打得過我!再者,我身上也有武器呀!”
“你身上有什麼武器?”楚天塵不解地問。
夏蕓拍拍自己的包包,道:“有時候工具也是殺人武器,但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若是他敢動本小姐一根頭髮,我定叫他死得難看!”
楚天塵搖搖頭,他不希望看到夏蕓殺人。她是純潔的,不容許有污點(diǎn);她是開在清水池中的白色水蓮,濯清漣而不妖。她是他心中最純的白玉,沒有一點(diǎn)瑕疵。雖然她以前與馬五郎有過婚約,雖然他只是她隨手一指而來的“未婚夫”,這些都不再重要,重要的是,現(xiàn)在她的心都在他這兒,這就夠了。
“蕓兒,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絕對不會!承諾有時候並不可信,可他還是想給她一份冀希。哪怕到最後身不由己,現(xiàn)在也不希望她毫無念想。
夏蕓依在楚天塵懷中,自己現(xiàn)在只有他能依靠了……
你情我儂時,房頂上的蒙面人似乎找到了合適的機(jī)會。從房頂上一躍而下,指著房內(nèi)的楚天塵與夏蕓道:“剛纔你們的話我都聽到了,夏蕓,跟我走!”
夏蕓從楚天塵懷中擡起頭,看見黑衣蒙面人站在門外。咫尺,聞不到任何殺氣,他是誰?雨荷他們開始見到的會是他嗎?開什麼玩笑?跟他走?她可從來不和陌生人走的。眉頭緊蹙,她問:“你是誰?”
“你不必知道這麼多,跟我走就行!”蒙面人二話不說,進(jìn)來拉起夏蕓就走。
楚天塵攔著蒙面人問:“你倒底是誰?不說休怪我不客氣!”殺氣漸濃,在他們對峙的時候,李皓軒突然到來,見到黑衣人,二話不說,朝他攻去。
黑衣人接下李皓軒一棍,怒罵道:“哪裡來的毛頭小子,居然打你爺爺!”
“我爺爺死了,你也去死吧!”欺負(fù)蕓姐姐的人,就是他李皓軒的敵人!
“好小子,不教訓(xùn)一下你,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蒙面人放開夏蕓,朝李皓軒攻去。
兩人打得爲(wèi)熱,夏蕓順便搬了一張凳子坐在門口看熱鬧。
“蕓兒,你這是何意?”楚天塵疑惑地問。
夏蕓莞爾一笑:“看戲啊,你不覺得今天的戲很精彩嗎?一個陌生人來找我,開口說要帶我離開!太可笑了!天塵,你說他什麼來頭?”
楚天塵也不知道蒙面人耍的是哪個門派的武功,只覺得他的輕功了得。蒙面人不勝李皓軒,展開雙臂,準(zhǔn)備三十六計(jì),走爲(wèi)上計(jì)!臨走前還不忘說:“夏蕓,我不會放棄的!”
“你別跑!”
李皓軒欲去追,卻被夏蕓攔住:“算了,窮寇莫追,更何況他不是你的對手!”
李皓軒駐足,不解地問:“蕓姐姐,那個人是誰啊?武功那麼差,還當(dāng)殺手,不怕笑死江湖中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