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聞來到了江南,到處找尋失蹤的梅子,當他巧遇了那個曾經在窯子裡做工的老嫗的時候,他幾近崩潰,他知道了梅子的遭遇,恨透了自己的晚來一步。他拼命地責怪著自己。
“如果,我早一點來,梅子就不用受這麼大的苦了;如果,我當初不讓她走,梅子就不用受這麼多的罪了;如果一開始,我就......”
現在最糟糕的是他找不到梅子,不知道她是死是活。
李聞想從關押梅子的窯子裡入手,從那裡探尋梅子的下落。
李聞雖說在江南是一個異鄉人,但是他好歹是一身武藝的將軍。他很快地在江南聯繫到了一位曾經的部將,要求他配合自己的調查。李聞不是秀才,雖說有幾分家教,可是他認爲對待老鴇這種喪盡天良的人是不用講究禮數的。於是他們把老鴇綁架關了起來。
“我問你,你認不認識一個叫梅子的姑娘?”李聞問老鴇。
“大人,來我們這兒的姑娘都沒有一個用真名的,我怎麼知道你說的那個梅子是誰啊?”老鴇強作歡笑討好的說道。
“是嗎?那你還記得半個月前關在你後院裡的那個姑娘嗎?”李聞提示道。
“哦,你說那個啊,我當然記得了,那是個燙手的山芋,我勸大人死了心吧,我們十八般武藝都用上了,她死活就是不從。”老鴇以爲李聞是要來找某一位姑娘做小妾的。
“是嗎?那你是怎麼處理這個燙手的山芋的啊?”
“呵呵,不就是用我們的老套路唄,不聽話的就扔了算了。”
“那你把她扔哪去了?”李聞急切地問道。
“扔在大街上啊。”
“是嗎?你說的是真的?如果以後我再調查出一絲與你所說的不符的事情來,你和你的妓院都將消失。”李聞淡定地說道。
“呃——”老鴇好像有話要說的樣子。
“所以我奉勸你現在最好把你知道的都老老實實地說出來,否則——”李聞說道。
“好吧,現在這年頭做生意真是難啊。”
“少他媽的廢話,有屁快放!”
“哦,半個月前一個熟客交給我一個任務,就是讓我好好**那個姑娘,也就是你說的那個梅子。她當時是綁著進來的,我們也就像對待其他姑娘一樣的想法子讓她接客做生意,可哪想她性子這麼烈啊。後來沒辦法,就把她關在後院的柴房裡了。久而久之覺得是個麻煩,就想隨便處理了算了,她當時好像染上了什麼病,我害怕她傳給其他人,影響生意。所以就叫兩個幫工解決她算了。後來的我也就不知道了。”老鴇敘述完,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解決她?一般你們的解決是什麼意思?”李聞問道。
“也就是——”老鴇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姿勢。
“好吧,你當初是怎麼解決梅子的,我就怎麼來解決你。”李聞氣憤地說道。
“大人饒命,我再也不敢了,我自己也是很後悔的,請大人饒過我這一回吧。”老鴇跪下來抱著李聞的腳求救地哭喊著。
“我本來是不想動殺心的,可是像你這樣坑害良家婦女,殘害良民的害蟲,你說我能留你嗎?”李聞一腳踢開了抱著他的老鴇。
“我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坑害良家婦女,再也不殘害良民了,求求大人就放了我吧。”老鴇哭道。
“我覺得我信不過你的話。”李聞離開了房間,示意部下把老鴇解決掉。
解決了老鴇之後,他們找到了當時受命解決梅子的兩個幫工。照例把他們逮到了關押老鴇的房間。
“我問你們,你們如實回答就可以,如果想撒謊矇騙過關的話,我就會像你們解決別人一樣解決你們。”李聞對兩位幫工說道。
“好吧,壯士請問,我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好吧,既然大家都是爽快人,我就問了,半個月前老鴇讓你們解決的姑娘現在人在哪裡?”李聞開門見山的說道。
“老鴇叫我們殺了她—”
“等一下。”李聞害怕聽到梅子死亡的消息,他必須整理一下思緒。
“好吧,你繼續說吧,你們把她的屍體扔在哪裡了?”
“屍體?我們 並沒有殺她啊,難道她已經死了?”一個壯漢說道。
“什麼?你們沒有殺她?,那你們是怎麼解決她的?”李聞驚喜地問道。
“當時那姑娘已經病得很重了,奄奄一息的,我們也不想殺人,於是就把她扔在了江邊,是死是活就看她的命了。”
“江邊哪個位置,現在馬上帶我過去。”李聞迫不及待地想找尋梅子。
幫工們帶著李聞一行來到了江邊,半個月前可憐的梅子就是被扔在這裡的。
李聞知道了梅子的最後一絲訊息,可是他還是無從得知梅子的死活。他每天都在江邊守候,問來往於江邊的行人是否見到一個姑娘。
“老太婆,我今天碰見了一個人,那個人問我有沒有在江邊見到一個姑娘,聽他的描述,好像就是小蓮。”男人拉著女人在一旁說道。
“是嗎?你看那人像好人還是壞人?”
“這個嘛,他好像挺關心那姑娘一樣的,應該不是壞人吧。”
“也許是小蓮的親人吧,我們明天領小蓮去遠處觀望一下,看看小蓮能否想起來。”
“我看這樣行。”
第二天二人領著小蓮來到了江邊,在遠處的一棵柳樹下觀望著李聞。
“小蓮,你認識他嗎?”女人問道。
“很模糊,好像認識又好像不認識,不過,我可以確定是我在哪裡見過他。”
“那我們要不要過去見見他?”男人問道。
“我想還是不要了吧。”梅子不願想起過去,回絕了男人的建議。
“那我們就回去吧,等會被他發現了也就麻煩了。”女人催促著。
梅子很想過現在這樣平靜的生活,可是自從見了李聞之後,她的內心就再也不能平靜了。
李聞老是出現在她的夢中,從遠處走來擁抱她。
在經過了很久的思考之後,梅子決定過去見見李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