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池昱也常在容德宮陪伴,一時間,幾人成了很好的玩伴。
祁靖天還是每天死乞白賴地要去跟樂柔同牀,於是二人便開始了不三不四的“同居”生涯。
他還總是會有那種感覺,有一雙眼睛正在他看不見的地方盯著他們兩個。
爲了防止像上次那樣的偷襲事件發(fā)生,他不敢再毛手毛腳了,這種感覺還真的是難受極了,自己最心愛的女人躺在自己面前,但自己卻什麼都不能做。
這樣的生活一直持續(xù)到某天早上,當祁靖天還在睡夢中的時候,夢見自己被樂柔踹下了牀。
一大清早,太監(jiān)就在門口死命敲門,好像變得特別膽大,不怕死一樣地敲。
祁靖天被轟隆隆的敲門聲震醒之後,發(fā)現(xiàn)自己確實就在牀下。
他嘟囔了一聲,“怎麼了啊?”說罷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看著在牀上躺著呈大字型的那個女人。
“啓稟皇上,苗國太子已經(jīng)到了祁都,現(xiàn)在馬上就到京城了。”
祁靖天騰地一下就從牀上坐了起來,沒來的及穿衣服趕緊就去將門打開。
“你說什麼?”他問道。
“啓稟皇上,苗國太子的人已經(jīng)進入祁都了,將軍們讓奴才來叫您,問您現(xiàn)在該怎麼辦?”
祁靖天頓住了,沒想到來地會這麼快。
“你去交代他們,先準備儀仗隊,迎接苗國太子進祁都,讓官員們全部都準備好到宮門口去迎接,用最高的禮儀來對待。”
太監(jiān)領命退下,將祁靖天的意思告訴給了各位大臣。
“皇兄,你覺得這件事皇上處理得怎麼樣?”西王問東王道。
“我覺得沒有必要,就算是我們理虧在先,但是苗國畢竟只是一個小國,用不著對他們那麼客氣,要是兩句話談不好完全就可以直接派兵吞了他們,皇上這樣做是滅了自己的志氣。”
西王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軒弟,看來現(xiàn)在咱們的想法相似點越來越多了啊。”東王笑著對西王說道。
祁靖軒轉過頭看了他一眼,自顧自走開了。
東王在他背後笑著,皇帝不在的這段日子,他們代理朝政,其中有多少事情祁靖軒都幫著他隱瞞了下來,而且皇帝回來的時候他的表現(xiàn),不是已經(jīng)證明了他到底是誰的人了嗎?
祁靖葦笑著,看來要徹底收服西王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你怎麼了啊?”樂柔感覺到自己的寢宮動靜太大了,睜開了眼睛,便見到祁靖天自己一個人很不熟練地穿著自己的衣服。
“這究竟是誰做的龍袍啊,怎麼穿起來這麼複雜!”他一邊穿還一邊抱怨。
樂柔慢慢起身,站到他後面爲他一點點穿起龍袍,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也學會了連祁靖天做了二十多年都還沒做好的事情。
他放開自己的雙手,讓樂柔的手在自己的身上游走。
剛纔不想打擾她睡覺,所以沒叫她,也沒叫宮女來替自己更衣。
“今天到底怎麼了啊?”
祁靖天嘆了一口氣,“苗國太子淮京已經(jīng)到祁都了,應該馬上就到宮裡來了,朕還不知道他這次來到底是有什麼目的,而且他到的消息也是剛剛朕才收到,朕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樂柔聽了他的話,也蹙起了眉頭。
究竟淮京太子此行的目的是什麼呢?
也許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祁靖天穿好了衣服,趕緊衝出了來儀閣,帶著人一路狂奔到了宮門口。
這麼多年以來,他從來沒有試過,這麼早,而且用這樣的方式去宮門迎接一個人。
祁靖天趕到的時候,滿朝文武都已經(jīng)在宮門口了,他們看到祁靖天出現(xiàn)的時候,紛紛跪下。
祁靖天示意了一下之後他們才站了起來,這是祁國曆史上的第一次,大臣們在宮門口給皇帝請安。
看來淮京太子給祁國帶來了太多的第一次。
祁靖天扭了扭自己的身子,樂柔穿的衣服水平也太
差了,真是不舒服,但是心裡卻很愜意。
遠遠的,看著一面裝飾很奇怪的旗幟,上面全部都是蟲子的圖騰,祁靖天看出來,那是屬於苗國獨有的圖騰。
終於,他擔心的,還是來了。
卜維公主也站在城樓上看著,淮京領頭,騎著馬,後面跟著一輛馬車,在後面還有馬拉的幾箱東西,不知道是什麼。
卜維站在城樓上,揣摩著淮京的用意,與此同時,祁靖天也是一臉警惕地看著旗幟慢慢由模糊到清晰逐漸出現(xiàn)的方向。
這次,應該又是一場硬仗要打了。
他長舒了一口氣,換上了一副親切的笑臉,等待著淮京太子一行人。
終於,淮京太子帶著苗國的一衆(zhòng)人出現(xiàn)了,他們的打扮都與祁國人不一樣,頗有異域風情。
祁靖天將人迎了進去,卜維站在城樓上遠遠望了一眼,風吹過馬車的車簾,剛剛準備離開的她竟然發(fā)現(xiàn)馬車裡面坐著一個女子。
就在風過的一瞬間,卜維看見那女子面上蒙著血紅色的面紗,身上穿著純白色的砂質衣服。
她擰緊了自己眉頭看著那輛馬車,然後又看了看馬拉的那幾箱子東西。
難道這個傢伙這次來是送美人來的?給自己的皇帝哥哥做老婆?
卜維想著,然後又自己搖了搖頭否定了這個想法,根本就不可能啊,祁國這次算是徹底得罪了淮京太子,他怎麼會那麼好心還送美人來,何況祁靖天說自己有龍陽之癖,是人盡皆知了。
她饒有興味地看著城樓下面發(fā)生的一切,這個淮京太子到底打的是什麼主意?
這次,她也忍不住好奇了,本來只是想來看看他們是不是來找祁國麻煩的,但是現(xiàn)在看起來事情並沒有想象地那麼簡單了。
她不禁對這個淮京太子刮目相看了。
只會用武力以及脅迫手段的那些人只能稱爲莽夫,而淮京太子看起來並不屬於莽夫這類人。
卜維輕輕笑了笑,然後消失在了城樓上……
這場戲,可算是有的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