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柔回到溪邊涼亭的時候,看到嘉麗和承洛彷彿在說話,而且嘉麗看起來很傷心,而承洛看起來臉色也不太好,她知道自己現(xiàn)在過去不好,但是也沒有地方可以去,於是就在涼亭的假山下面躲著,但是自己真的沒想過要偷聽啊,天地良心。
“承洛,其實,你沒有必要覺得有壓力,我喜歡你,只是喜歡而已,我知道我不可能跟你在一起的。”嘉麗的聲音有點悲傷。
樂柔知道了,嘉麗好像是跟承洛在表白。
“郡主,您這樣,承洛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承洛的聲音有一絲的沙啞。
“沒關(guān)係,你知道就好了,我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但是就想樂柔先生對我說過的那樣,我也只是想要努力一下而已,我沒有想過會有結(jié)果的,我一定會成爲(wèi)未來的西王妃,好好做我的王妃。”嘉麗的聲音很悲傷,樂柔聽出來,她彷彿已經(jīng)哭了。
“郡主,對不起,承洛,只是一介布衣,不能給郡主西王那麼多的榮華富貴,而且,郡主您身上的責(zé)任,也不允許您這樣就離開,承洛不值得郡主這樣。”
“承洛,你聽我說,我知道我不應(yīng)該告訴你,但是,我真的喜歡上了你,我不知道爲(wèi)什麼,我知道不可以,但是我的心根本就不聽我的,它就是那樣,彷彿每一次見到你,它纔是活著的。”嘉麗依舊很悲傷。
“郡主,忘了這種感覺吧,您這樣讓承洛很有負罪感,承洛不想成爲(wèi)郡主和王爺?shù)淖锶恕!?
“王爺並不喜歡我啊!”
“郡主……”
“承洛,你告訴我,你喜不喜歡我?”
“郡主,您不要逼承洛。”
“你告訴我!”嘉麗有些失控了。
“承洛怎麼敢高攀郡主……”
“忘了我是郡主,或者我不是郡主,你會不會喜歡我?”她的聲音,竟是在哭。
“郡主……”
“我知道了,你走吧……”她的聲音恢復(fù)了平靜,但是樂柔卻能聽出來她不過是故作鎮(zhèn)靜。
“承洛告辭了。”
樂柔聽到了承洛離開的腳步聲。
她走到了涼亭裡,抱著哭得歇斯底里的嘉麗,“沒關(guān)係,嘉麗,沒關(guān)係!”她真的不知道現(xiàn)在能跟嘉麗說什麼。
“樂柔,謝謝你,其實說出來,我的心裡好受多了。”
“恩,那就好。”樂柔現(xiàn)在很理解她,這種被拒絕的感覺,她自己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也曾經(jīng)被喜歡的男孩子拒絕過,嘉麗這是情竇初開的年紀,就被喜歡的人拒絕了,看著她,她也覺得自己有點對不起她了。
“嘉麗,我們出去玩吧!”她提議道。
“恩,好!”她淚眼朦朧地看著她。
於是,兩人跟管家打了招呼,帶著一個小廝便出了王府。
這時候正在窗邊的祁靖天將這一切都收入眼底。
“這個女人,又想耍什麼花樣了?這次還帶上郡主一起去?她難道就不知道自己正在闖禍嗎?”他自言自語。
“哥哥,如果她不是這樣特別,你還會喜歡她嗎?”西王打趣道。
“軒弟,你又在胡說八道什麼啊?”他有點暴戾地用威脅地語氣對祁靖軒說道。
“我可什麼都沒說,只是我聽說某些人霸佔了我的身份,自稱是西王,而且還讓我去跟我府裡的管家說那位樂柔姑娘提什麼要求都滿足她,不然她能這麼順利就帶著我的未婚妻逃出去?而且某些人在晚上的時候還偷偷跑去人家窗戶底下蹲著……”他一臉壞笑望著祁靖天。
“這些都是誰告訴你的?”祁靖天很尷尬, 他是暴君啊,他怎麼可以容忍別人這樣窺視他的隱私,他怒了。
“皇兄,你可別忘了,這是誰的地盤。”祁靖軒的臉上露出了八卦的笑容。
“軒弟,朕發(fā)現(xiàn)你最近也變了,話多了,也管閒事了,是不是跟祁靖峰那小子一起玩多了也變傻了?”他臉紅地看著祁靖軒質(zhì)問著。
“我以前也從來都沒見到我哥哥這樣過啊,爲(wèi)了一個女人謀劃這麼多,皇兄
你可要知道,我可是兄弟幾個裡面最維護你的,當(dāng)然,也包括你的……愛情。”最後兩個字,他說的很曖昧。
“祁靖軒,朕看,朕以前是太縱容你了!”祁靖天威脅道。
“得,皇兄,依臣弟看來,你對女人呢,是沒有小北那傢伙在行,聽說小北對這個樂柔也有意思,我看你還是抓緊時間吧。”
“你祁靖軒什麼時候變得跟街上那些七大姑八大姨一樣這麼八卦了?”祁靖天一臉不爽地看著他。
“爲(wèi)了我皇兄的幸福,犧牲一點我的這臉皮其實也沒什麼關(guān)係,只是皇兄你以後要是娶了我這皇嫂,記得臣弟的好就是了,可別忘了我可是個大媒人,要是小北那邊有什麼動靜,臣弟會立即告知皇兄的。”不得不說,今天的祁靖軒,連他自己都感覺到了自己的不同以往,不過爲(wèi)了他的這個哥哥,他會替他做好一切。
“祁靖軒,你是想朕像對小北一樣對你是吧?”他威脅道。
“別, 皇兄,我可不想動不動就被提起來扔來扔去,像個人偶一樣。”想想祁靖峰的遭遇,祁靖軒噤聲了, 趁著祁靖天對著窗口發(fā)呆的當(dāng)口,悄悄退了出去,臉上還是一臉的壞笑。
“臭女人,你去哪裡了?”祁靖天在窗戶上像個怨婦一樣望著她離開的地方。
而這個時候的樂柔,正帶著郡主兩個人在街上吃東西。
“沒想到,原來長寧街這麼熱鬧。”嘉麗開心地說,從剛纔一出來,她就像一隻被放出籠子的小鳥一樣開心。
“當(dāng)然了,手裡抓著一塊烙餅的樂柔說道,而且還有這麼多我以前從來都沒有吃過的好吃的。”她一邊啃還一邊往路邊瞧瞧看看。
“但是以前我出來都是在,馬車上,都不知道。”
“當(dāng)然,你們出來的時候不都是要清道嗎,哪裡還有這麼多好吃的好玩的給你吃給你看啊。”樂柔想象著電視劇裡面達官貴人出行的模樣。
“好像是這樣的。”她的臉上有些失望,突然前面一陣喧鬧,“那是什麼?”嘉麗興奮地問道。
樂柔也不知道,趕緊拉著嘉麗一起衝到前面去了,小廝趕忙在後面跟著一路小跑。
“今天是我們‘聚香樓’開張,歡迎各位前來品嚐。”接著便是一陣鞭炮聲。
樂柔和嘉麗在人羣之中,聽著他們的高談闊論。
“聽說這是‘霓裳閣’蔣運塵公子的產(chǎn)業(yè)啊!”
“可不是啊,果然是財大氣粗啊,一口氣就在長寧街盤下了這麼大的地方開酒樓。”
“是啊 是啊,聽說還把祁國除了御廚之外最好的廚子都召過來了,也就是蔣家公子有這樣的實力啊!”
“唉!估計也是貴的嚇人,我們都不要進去了吧。”
“去嚐嚐吧,反正今天剛開張,估計也貴不到哪裡去的。”
然後樂柔便見到了好多人進去。
“霓裳閣的蔣運塵,呵呵……”樂柔笑了笑。
“怎麼了,樂柔,你認識這個蔣公子?”
“恩,有過數(shù)面之緣。”她說道。
“那我們就進去看看吧,看看這長寧街現(xiàn)在最大的一家酒樓怎麼樣。”
“恩,聽郡主的。”
一行三人便走了進去。
因爲(wèi)嘉麗也在,所以她們只能要了二樓的一間廂房。其實樂柔很想去感受一下一樓的熱鬧,但是郡主的安全第一。
“請問幾位要上什麼菜?”小二上來,彬彬有禮。
果然服務(wù)有錢人的素質(zhì)都不同啊,一點市儈氣都沒有,樂柔在心裡這樣說著。
“隨便上幾樣你們這裡的招牌菜就是了。”嘉麗對著他微笑著說。
突然門便開了。
“樂柔,好久不見了?”蔣運塵走了進來。
“蔣老闆,呵呵……”樂柔打趣著說。
“呵呵……樂柔,莫要打趣運塵了,只是做點小買賣給一家人餬口罷了。”
樂柔覺得跟他相處非常舒服,他總是謙遜有禮,而且給人的感覺是超凡脫俗,彷彿謫仙一
般。
“運塵,你謙虛了。不過,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樂柔好奇地問道。
“你還在樓下的時候我就看到你了,本想叫人請你上來的,但是你自己過來了,我就來看看了。”他對她說。
這個時候她發(fā)現(xiàn)嘉麗的臉上浮現(xiàn)著曖昧的笑容,有趣地看著面前的二人。
“陪本郡主去看看這家店有什麼好玩的。”嘉麗交代著小廝。
“郡主,您別亂跑啊!”樂柔這時候發(fā)現(xiàn)了她的目的。
蔣運塵這才反應(yīng)過來,“原來是郡主大駕光臨了,實在有失遠迎,望郡主恕罪。”蔣運塵拱手道。
“呵呵……你是我先生的朋友,說這話可是折煞我了。”說完,便笑著帶著小廝離開了包廂。
現(xiàn)在只剩下了蔣運塵和樂柔二人了,蔣運塵的臉上有一層不自然的紅暈,不過樂柔這個馬大哈根本沒看到。
“樂柔,很久不見了,你最近過得還好嗎?”蔣運塵低著頭,他也不知道自己爲(wèi)什麼會突然問出這樣的話,但是確實,自從認識她,他彷彿就是會不由自主地想她。
“還好啊,王爺和郡主對我都很好的,倒是你啊,生意越來越大了。”樂柔繼續(xù)馬大哈地說。
“呵呵……”他爲(wèi)難地笑笑,“咳咳……”他咳嗽了兩聲。
“運塵你怎麼了?”她有點擔(dān)心。
“沒事,可能是最近太忙了,沒休息好。”
“那你多注意休息啊。”她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擔(dān)憂。
“樂柔,謝謝你。”
“有什麼好謝的,你幫助了我那麼多,而且我們是朋友啊。”
“是啊,我們是朋友。”他的心中有一絲酸澀,但是還是很開心,至少她把自己當(dāng)做了她的朋友。“樂柔,你跟郡主用飯吧,我去忙了。“
“恩,今天你是主角,總不能把你一直扣著不放嘛。”說完她對著他笑笑。
他看著她的樣子,彷彿是春天盛開的花朵一般,讓人忍不住沉迷,他愣了一下,隨即回神離開了。
他剛一走,嘉麗就走進來了。
“先生啊,你跟這位蔣老闆看起來私交不錯啊!”她的臉上全是笑意。
“別胡說了!”樂柔有點生氣,她跟蔣運塵的友誼她很珍惜,不希望被別人當(dāng)做是男女之情。
“但是你沒有發(fā)現(xiàn)他看你的眼神不是朋友之間嗎?”嘉麗旁觀者清。
“我說你這個做學(xué)生的幹嘛這麼多嘴多舌的啊?”她假裝生氣,就拿著指頭去呵她咯吱窩。
“哈哈哈……好好好,先生,學(xué)生錯了,學(xué)生再也不敢了,放了學(xué)生吧。”嘉麗求饒道。
“我看你以後還胡說不!”樂柔還不放手。
“哈哈……呵呵……放手啊……樂柔……我……我……我再也不敢了。”嘉麗的眼裡都笑出淚來了。
兩人在“聚香樓”吃晚飯由蔣運塵親自送出去,酒樓的人看著都指指點點。
“那不是蔣老闆嗎?”
“可不是,哎呀,那不是樂紅嗎?……哦不,樂柔!”
“是啊,她那個賭盤原本我以爲(wèi)輸了,沒想到最後翻盤了,原來她認識祁國首富蔣公子!”
“你贏了,我可是輸了,早知道她跟蔣公子這麼好,我當(dāng)初就該賭她贏的!”酒樓上面一個聲音悔恨地說道。
於是,長寧街上,因爲(wèi)今天酒樓門口的一個簡單送別,傳出了很多個版本。
比較流行的是:
“樂柔,我會想你的!”
“運塵,我也會想你的!”
“好好保重,過幾天我就來看你。”
“好,一定記得,你對我說過的海誓山盟!”
“我會對你負責(zé)的,我一定讓你做我蔣家的女主人!”
這番話一流傳出,不僅傷了很多對蔣運塵芳心暗許的小女孩的心,更是坐實了祁國第一舞姬和第一首富的緋聞關(guān)係,一時間,他們成了大家茶餘飯後必聊的話題。
而這些流言,都被祁靖天聽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