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往常一樣,當段烏齊進了圖書樓的自主閱覽室時,南憶風早已經坐在那裡了,旁邊一樣是給他留的早餐,今天是三個壽司卷。
他邊從包裡往外拿東西,邊捏起一個壽司往嘴裡塞。
看段烏齊還在擺弄著筆記本,她把頭側在桌子上:“哎,論文怎麼樣了?”:
“還……還沒弄。”段烏齊有些不好意思了。
“下週就答辯了,你沒準備?”南憶風驚奇的問到。
“有思路了,不願意寫罷了!”
“眼高手低。”
聽到南憶風的批評,段烏齊臉紅了,他可以眼都不眨一眨就放棄學生會副**的位子,他可以向家產億萬的女友提分手,他可以在舉起棍棒的混混們面前從容不迫……可他卻怕她的一句責備,他無地自容,恨自己不想動手寫論文。
“出去轉轉吧,聊一聊……”段烏齊還在想對策的時候,南憶風起身向圖書樓門外走去。
校園裡滿滿的綠色生機,昭示著這座位於江南的大學的生機勃勃。
“凌薇說你們分手了?”南憶風淡淡的問到。
“這是早晚的事,她應該有更好的歸屬。”
“能說說原因嗎?”
段烏齊回想起明白和童凌薇不是一路人後開始有意的淡化兩人關係的前因後果,他知道不喜歡一個人真的就是感覺,很多都是生活中的瑣事積累而至,如果非說有什麼原因,那忘塵師傅收他爲徒應該是轉折,大三暑假的中東之行應該是終結吧!
當年,段烏齊在圖書館泡了一年後,終於在大三暑假時組建了團隊直奔中東的W國和Q國的邊境。
兩個月的時間,帝華集團脫穎而出,段烏齊通過窺探別人思想和提前預判未來的卜日功,人擋殺人,佛擋殺佛,短時間就在環(huán)境和條件極端複雜的魔鬼地帶分得一杯羹。
帝華集團不但把持了中東A區(qū)的百分之三十的石油資源,更重要的是迅速和各國金融寡頭取得合作,成爲了地脈組織的成員之一。
地脈組織是一個協(xié)調各國政界、軍界、商界關係的非正式組織,協(xié)約各方都是本地區(qū)的頭號人物,成員僅有十位,哦,在段烏齊加入前是很多年都是九位。組織的成員很少卻能隻手通天,他們沒有真正意義上的管理和機構,不參與真正的貿易,只負責協(xié)調處理國家或地區(qū)間的衝突及矛盾,包括資源、環(huán)境、金融、貿易和軍事等。
段烏齊年齡小,可地脈組織的大佬們卻對他刮目相看,這個英俊帥氣的東方人雖然話不多,可每句都不是廢話,他可以準確的預判某個地區(qū)的衝突激化的時間,可以預判到某國將發(fā)生Z變,甚至可以猜到你內心的想法,這個傢伙太不可思議了。
雖然段烏齊加入的時間短,但地脈組織的其他成員都和他關係不錯,畢竟在國際形勢預判中如此高深的一個人平日裡卻是個和氣的大男孩,他的加入也打破了多年來組織內部壓抑的氣氛,本來大家就應該輕鬆面對各位同仁的,可因爲牽扯事件重大,幾個大佬碰面總是嚴肅至極,和段烏齊的坦然面對形成鮮明對比,關鍵是他出的方案都能最優(yōu)化的化解危機,更是提升了地脈組織在各方領導人中的地位。
段烏齊完成了中東的謀劃,奠定了帝華集團的發(fā)展地位後,就回到了悅海大學,他繼續(xù)泡他的圖書館。
他沒有明確和童凌薇提過分手,可冷淡的態(tài)度和每天幾乎零交流已經說明了一切,童凌薇固執(zhí)的維持著他們之間名存實亡的男女朋友關係,她不相信自己顯赫的身份將讓一個窮小子不看在眼裡,縱使他曾經是一個優(yōu)秀的人,可如今爲何放棄諸多榮譽後偏偏卻不喜歡自己了呢,如果要結束這段感情,那第一個提出的人也應該是她童凌薇纔對。
越疏遠越倔強,童凌薇直到看到段烏齊畢業(yè)時仍沒有半點要上進的痕跡後才死心,她爲段烏齊放棄她和自我而痛心,卻無力改變現(xiàn)實!
和藹的初夏,一切都是那麼動人。
“或許,愛情就是簡單的相守,不應該摻雜進別的東西。”段烏齊似乎是在回答南憶風的提出的問題。
“凌薇的脾氣其實只是表面的,她人真的挺好。”南憶風想替她這個舍友兼閨蜜去解釋。
“我知道。”
“你應該試著去接納她的缺點的。”
段烏齊不知道怎麼跟南憶風去解釋,他不是沒有接納過,他也曾經包容、體諒甚至心疼過童凌薇,可愛情不是一味的付出,愛情更不是無私的無盡的包容,如果你不珍惜愛情,愛情又怎會珍惜你呢!
南憶風只是單純的惋惜這段好友和好友的愛情,這段純潔的校園愛情,雖然她沒有體會過,可她爲他們失去她認爲的美好而痛心不已。
彷彿置身其中的就是自己。
“唉,好可惜啊!”南憶風惋惜的嘆了口氣,露出的兩顆小虎牙上寫滿遺憾。
“你看世界這麼大,還有更多的美好等著我們去發(fā)現(xiàn)呢,四妹不要太糾結啦!”對童凌薇的舍友,段烏齊按年齡稱呼姐妹,南憶風是最小的一個,雖然和同童凌薇分手了,但對其他人的感情並沒有影響。
“不想你們的事了,我這是操心命!”
“憶風,阿……齊哥,快救命,徐左被人打了……”董一晨驚慌失措的大喊。